那時候我才知道爲什麼歐陽墨那麼厲害的角色一定要乾陽劍,那把劍的威力不容小覷。
流蘇手裡的乾陽劍準確無誤的紮在九頭怪物的脖子上。
只聽見怒吼聲怪物重重的落在地上,流蘇一個翻身騎在怪物的身上,那種綠色的黏糊糊的液體緩緩流出。
流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色十分難看:“不要待在這裡,趕緊出去!”
我管不了其他一把抓住地上的牡丹玉佩,瘋了一樣的往外跑。
原本閉合的木門被大力打開,陳山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看到我跑出來整個身體不可控的動了一下。
隨後快速的走到我的跟前一臉緊張:“你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趕緊離開這裡。”我看着陳山語無倫次的說着,心裡同時更加明白,就算加上我們所有人不見得能夠鬥得過九頭怪物。
我甚至懷疑陳山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十年前到底是機緣巧合落在了主墓的位置,還是另有隱情?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不住的往外面跑,可原來的石門已經被堵死。
耳邊傳來怪物嘶吼的聲音,自天落下溫熱的液體,回過頭看見流蘇被重重的扔到上面,我看見那毛茸茸的爪子直接劃開他的肚皮,甚至可以看見腸子出來。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我顧不上其他,一把拉住劉星的胳膊往外走的時候劉星停住腳步,眼神微涼複雜的看着宮殿的方向,聲音冷靜的讓人害怕:“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知不知道留在這裡會死的。”我急忙喊出口不明白她糾結着什麼。
反正陳山他們也不在乎劉星的性命,賣不賣命不重要了。
“如果我跟你離開我照樣會死。”劉星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我看見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灰然,很快消失不見。
眼看着流蘇就要沒命的時候,劉星飛快的跑過去用繩子綁住怪物的脖子,借力爬到怪物的上面,然後將乾陽劍從怪物的身上拔出來,狠狠的刺進它的眼睛!
那種綠色的液體落在各個地方,流蘇吐出一口血神色複雜的看着劉星。
“轟——”是怪物重重落在地上的聲音,陳山用手帕捂着鼻子走到劉星的身邊,聲音有些沙啞,“你沒事吧?”
“沒事。”劉星吐出一口血盤坐在地上沒有再說話,看着受傷不輕。
我走到流蘇身邊小心將他扶起來打量着流蘇:“你沒事吧?”
按理說他已經是活死人,不應該有這麼重的傷,可看流蘇這個樣子不像是假的。
流蘇見我一直盯着他的模樣喉結動了動:“知道什麼叫活死人嗎?”
“什麼?”
我剛問完流蘇徑自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哪裡感覺不到一丁點心臟跳動的感覺。
我嚇得不輕,急忙將手縮了回來低聲道:“賓館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墨封存了他的記憶,可是爲什麼這個男人記得所有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讓他如意的。”流蘇神色不明的說完這句話閉上眼休息。
危險暫時解除,我看着四周也沒找到其他的出口,不過上面是一個橢圓形的洞口,雖然不見光不過可以試一試。
剛纔劉星綁在上面的繩子還沒有斷,藉着繩子爬到上面也不是不可能。
再看看前面的宮殿心裡探索的慾望低了不少,我只是想知道二十年前的秘密,以及周家人身上的詛咒。
至於這個地方的寶貝還有不願爲世人所知道的秘密,我是不願意觸碰的。
隨後看見劉老爺子拿着凍乾的羊肉走到我的面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一瘸一拐,整個手背裂開縫,露出絲絲血絲,看着奇怪。
“你的手怎麼回事?”我搖搖頭並未接過老爺子手裡的東西。
作爲一個地道的南方人還是不太習慣吃這個東西。
劉老爺子也不生氣扯下羊肉放在嘴裡咀嚼着,甚至於可以看見他嘴角的唾沫,一張臉像是幹樹皮,進了這個裡面之後更是黑了好幾個度。
“娃子,趁現在還能吃飯,要不然到後面你連飯都吃不上了。”
說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有所指的看向陳山那邊的方向。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地上的羊肉猶豫片刻拿到手裡。
說真的我對這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習慣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只是吃了幾口羊肉就噎得不行,劉老爺子拿過燒酒扔到地上然後指了指陳山的方向:“陳先生有事找你。”
我隨手拿起燒酒,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的灰走到陳山面前,沒有以前的敬畏剩下的只是冷冰冰:“什麼事?”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玉佩?”陳山淡淡說完我的心裡一緊,那些人如果知道李思雨的存在不知道會做什麼事。
神色不明覆雜的盯着陳山道:“玉佩怎麼了?”
“當時你在宮殿裡面的時候我看見一道光,劉星告訴我那是牡丹玉佩特有的光,所以那玉佩救了你?”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只當做不知道,無論能不能逃出去我也不希望李思雨出事了。
陳山聞言冷笑着一把拉我坐在他的旁邊,微微眯着眼盯着前面的宮殿,那四角的乾屍被風吹動着,從遠處看過去看不到任何東西。
流蘇那樣厲害的角色尚且都重傷,可我竟然毫髮未傷,實在覺得可疑。
“我想告訴你一個傳說。”
“只是傳說罷了,不用告訴我了。”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對於我來說能保住覺得重要的事情已經不容易了。
而那些所謂的傳說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傳說的主人公跟你牡丹玉佩裡面的東西有關,你還願不願意聽?”
原本離開的腳步頓住,我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陳山,原來他們早就知道。
“既然知道牡丹玉佩的事情,爲什麼不拆穿我的把戲?”我不解的看着陳山,當初宋子軒可是想方設法的毀掉。
機緣巧合李思雨成了牡丹玉佩的宿主,如今她依附在牡丹玉佩上面,只要有麒麟血它就不用擔心封印。
可我不明白,陳山知道所有的事情爲什麼問出剛纔那句話?
陳山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看着前面的宮殿沉聲道:“傳說殤王是個女人,只因爲要建功立業只能以男人的身份生活。”
“一次她在殺敵的途中遇到埋伏不幸被敵軍包圍,然後活捉。”
“後來呢?”按照如今的狗血套路就是殤王被捕,與對方首領看對眼然後私奔。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陳山嘆了一口氣道:“對方見她是個女人,便動用上百將士侮辱了殤王,並且是當着所有士兵的面。”
聽到這兒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本來就對女性特別苛刻,那殤王被當衆侮辱,就算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所以殤王跟牡丹玉佩有什麼關係?”
“後來殤王被敵軍送回去,君王以她有損皇家顏面爲由直接將她發配到南方的一個小鎮,並用擒天鏈拴着她,讓她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南方。”
“覺得她那樣晦氣的人生不該玷污這北方的土地。”
聽到這兒我不禁有些唏噓,活着的時候爲他建功立業,一旦出事就是被所有人唾棄的可憐蟲,連死了都不得安寧真是可憐。
陳山看看我這個樣子皺眉道:“我不是爲了讓你同情她的。”
我回過神想起陳山剛纔說的話低聲道:“所以李思雨就是……”
“她不是。”陳山沉聲道,“它只是茅山風水師墓穴裡面修煉的魅,無形無神最重要的是沒有感情。”
“而且用魅舉行祭祀儀式,可以改變人的命數。”
說到這兒陳山盯着我道:“還記得上陽村的人爲什麼要牡丹玉佩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他們並不是要殺死那個男人,相反的是用玉佩裡面的魅改變那個人的命數?”
陳山點點頭準備起身我想起什麼抓住陳山道:“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牡丹玉佩裡面的東西和殤王有什麼關係。”
說了大半天也沒有說到點子上。
陳山冷笑着盯着我,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劉老爺子:“後面的故事他會告訴你的。”
我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急於知道後面的事情,我走到劉老爺子的跟前,他身上的羊腥味很重說不出來的難過。
看見我坐在邊上將旱菸杆取出,沉聲道:“說吧,什麼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猶豫了一下看着劉老爺子道,“這個墓主人的身份?”
“不是說過了嗎。”劉老爺子眯着眼睛盯着我道,“殤王墓。”
“那你知道殤王的故事嗎?”如果陳山說的是真的,那麼殤王應該是北方人,因爲一些原因被送到南方。
那麼她在南方活了多久,以什麼身份活着?
最後是怎麼死的?那個狗皇帝是怎麼用拴天鏈鎖住她的靈魂?
還有最重要的是李思雨與殤王有什麼關係?
劉老爺子淡定的看了眼陳山的方向淺聲道:“他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