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將瓶子打開,那子蟲竟然乖乖的飛進去。
到最後慧蓮還是什麼也沒有跟我解釋。
等我打聽到村長的住處,趕到村長家門口,表叔已經在外面等着我,表叔的神情不對勁,走到前面拍着我的肩膀道:“回吧。”
“表叔,你不是想要告訴我家族的秘密嗎?”我不解的看着表叔,難不成大老遠的跑到這個鬼地方就是爲了祭拜。
再者說了,表叔見到慧蓮之後很不對勁,我不明白,一個黃毛丫頭到底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表叔看到我一直髮呆,手一巴掌拍到我的腦門上:“怎麼,不願意回去?”
我連連搖頭,一把打開車門,很狗腿的看着表叔:“回,肯定回?”
回去的路上比過來的時候快了很多,表叔原本打算送我回墓園,可到了高速,醫院那邊打過來電話,說是農民工出了事情。
表叔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宋子軒靠不靠得住?”
“那個傢伙比我都靠得住。”我伸了個懶腰,一本正經的說瞎話。
比起墓園的事情,我更加好奇農民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表叔聽完沒有說話,直接開車到了醫院,幾個鬧事的家屬站在門診部門口,看見表叔和我,直接走上前,揪住表叔的領口就要開打。
我一看當然也不幹,上前護着表叔,不滿的瞪着這幾個刁民。
“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非法動手我可以告你們的。”
“你倒是告啊。”其中一個爲首的女人挺着大肚子,不以爲意的說着。
“你那個破地兒明明有問題,還要我們當家的賣命,如今他出了事情,你想用這點錢打發我們,做夢。”
話畢,後面的幾個農民工也是不依不饒,表叔冷漠的看着我一眼,慢慢的將脖子上的金鍊子取下,我以爲表叔是到了要買金鍊子的地步,有些同情的看着表叔。
不成想表叔只是將東西塞到我的手裡,眼神示意指着不遠處的石凳子,說的漫不經心:“你去對面等我。”
“我有幾句話要跟他們說。”
說着從公文包裡面取出一個賬本,我點點頭,聽話的走過去。
屁股剛坐下,聽見表叔雄厚的聲音傳來,他個子很高,加上很胖,說話的時候說不出來的奇怪,將幾張欠條扔到那些鬧事家屬的手裡:“你們自己看看。”
“不是我欠他們工資,是他們自己欠我錢,所以給我頂賬的。”
“現在他們出事,我給他們賠償這些錢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
那原本捂着肚子不依不饒的女人看到上面的欠條,面色一動,尷尬的陪笑着看看錶叔:“這些都是誤會。”
“那個,我……”
“好了。”表叔不耐煩的打斷那個女人的話,回頭看了眼住院部,沉聲道,“人沒有出事就行,不過以後你們有事到公司找我,沒必要在醫院跟我鬧。”
那些人聽完一個勁兒的點頭,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走的差不多。
表叔這才整理了下衣服,將欠條重新塞到賬本里面,轉過頭打量着我一眼,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表叔。”我小跑着到了表叔的跟前,對錶叔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以前只覺得表叔不過是有名的暴發戶,可現在看來,表叔腦子也不是一般的聰明。
“那些人爲什麼會跟你打欠條?”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表叔,這自古都是老闆剋扣農民工的錢,還從來沒有聽說農民工反而欠着包工頭的錢。
表叔聽完,那個公文包砸在我的腦門上,微微一笑道:“你懂個錘子。”
“當初我帶他們幾個……”
表叔說到盡興處,不由得多說了幾句,對上我的視線,卻是停了下來,笑着看看我道:“做買賣的,哪有不缺錢的。”
“別看他們老實巴交的,這都是內壞,欠了高利貸可不就要跟我借錢,這一來二去我都熟悉的不行。”
表叔這樣一說,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衝着表叔豎起大拇指道:“表叔,你真厲害。”
表叔沒有說話,只是跟着我一起進了病房,那個叫陳山的病情比較嚴重,還好送過來的比較及時,所以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表叔請了一個護工照顧他,我走到窗戶跟前,看了眼那個陳山的情況,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從陳山的臉上看到了藍色。
按理說,就算是受傷很重,他的臉應該是鐵青的,怎麼會變成藍色?
難道說那些子蟲通過控制他們,進而讓他們發生意外?
想到這裡,我感覺後背一陣陣的發涼,直到表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捂着胸口複雜的看着表叔:“什麼事?”
“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我送你回去。”表叔猶豫片刻還是讓我回墓園。
那宋子軒剛到墓園,不懂墓園的規矩。
我點點頭,跟在表叔的後面,等到了墓園,表叔都沒有下車,打開車燈看我進了門衛室,轉身離開。
一進屋看見宋子軒睡的很死,還是那種震耳欲聾的呼嚕聲,我皺眉不滿的瞪了眼宋子軒,倒了一杯水仰頭喝完,坐在自己的牀沿,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宋子軒毫無徵兆的坐起來,複雜的看着我一眼:“醫院的事情怎麼樣了?”
“醫生說他們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很好奇宋子軒爲什麼會這麼在乎農民工的情況,不過我還是如實相告。
宋子軒聽到這兒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說着重新躺回到牀上,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有些頭皮發麻,不自在的盯着宋子軒:“你看什麼?”
“沒什麼。”宋子軒晦暗不明的笑了笑道,“我不明白爲什麼會選中你?”
“你什麼意思?”我嚇出一聲冷汗,死死的看着宋子軒,想聽到些什麼,可到最後,宋子軒什麼也沒有告訴我。
而這時,外面的敲門聲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擡頭看向宋子軒,他比我還守規矩,轉過頭對着牆面。
沒有辦法我只能硬着頭皮打開門,然後看到了李思雨那張精緻的臉龐。
看到我的時候,李思雨的眼裡像是閃爍着星星:“這個送給你。”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思雨手裡的東西,一個黑色的圓珠子,在月光下閃爍着複雜的光,我看不懂是什麼。
不過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有女人送我東西,我有些感動的接過,剛準備拿過來,李思雨卻在我的手快要接近她的手指的時候趕緊縮了回去,那雙眼更是驚詫的看着我:“你今天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
我很老實的點點頭,將農民工出事的事告訴李思雨,她站在門口,我們兩個人交談的聲音很大,可宋子軒像是死了一樣,現在連他的呼嚕聲都聽不到。
只是李思雨聽到這裡沒有說話,眼睛複雜的看着我道:“我不是說醫院。”
“我是說……”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緊張的看着李思雨道,“我今天在廁所哪裡看見你了,你爲什麼沒有跟我打招呼。”
我和李思雨雖然不熟,可是畢竟在那個雨夜幫了她那麼大的忙,稍微也算有一丁點的情分,李思雨爲什麼視而不見。
沒想到我的這句話問完,李思雨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嘴脣動了動,一個踉蹌,穿着高跟鞋差點摔倒。
我本來想扶住李思雨,她卻是看着我一眼,搖搖頭道:“你看見我了?”
我有些無奈的盯着李思雨道:“你一個大活人,我看見你不是很正常。”
我笑說完這句話,李思雨的臉色更加難堪,她匆匆離開,背影有些害怕。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轉過身關上房門,與此同時,原本躺在牀上的宋子軒坐起身,很明顯我和李思雨剛纔的對話被她聽到了,不過我也不打算隱瞞,光天化日之下,說的是人話,做的是人事,有什麼害怕的。
宋子軒直勾勾的看着我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我的跟前,正準備說話,他偏過頭似乎看到了我脖子上的東西。
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皺眉道:“你今天是不是進了祠堂?”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吃驚的看着宋子軒,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背景?
“如果不是因爲你進了祠堂,那個東西早就進了你的身。”
宋子軒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一把將我推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這裡,我有些不滿的看着宋子軒,再怎麼說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就算只是個門衛,也改變不了我是大學生的事實,那個李思雨是有錢有勢有姿色,可我也沒有那麼差不是。
做不了情侶,做個朋友怎麼了?
再者說了,當初她的性命還是我救的,這要是在古代可是以身相許的。
宋子軒看着我的反應,像是在看傻子一樣,冷笑着看看我一眼道:“如果你一定要跟她糾纏不清,那就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過你。”
“她會要了你的命,沒聽說過女人的溫柔刀,刀刀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