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驚愕的眼神看着綠度母手裡捧着的那個嬰孩,這個孩子的眼神好像是那種呆滯不受約束似地,頂住了周環,周環的心裡不知覺得感覺到一陣陣親情般的光色,他在心裡不停的打轉,難道這是小荷的孩子,那不就是我周環的孩子麼?
綠度母的身邊周圍開始散發出一種拿人的迷香,這種香味可以使人神魂顛倒,可以使人失去理智,如果功底不好的話,他全身的真氣都會到處亂竄,當綠度母的這類氣場開始散發的時候,在場的那些個天神一個個的都感覺十分的不適,紛紛的使出了自己的招數將自己的嗅覺封住。
周環此刻最擔心的是洪坤,因爲洪坤的傷剛剛好,而且在做的四個人當中就屬他的功底最差,隨意他生怕洪坤坐不住陣,那樣的整個九宮天門陣就不攻自破了。
“洪坤,閉住鼻息,儘量用皮膚呼吸。”周環不斷的提醒着洪坤用自己壽師門的皮膚呼吸法呼吸,這個招數是前所未有的,古時候聽說過龜息法,那是指呼吸緩慢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人仍然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但是周環這種皮膚呼吸的方法也是從動物身上學來的,這個方法能使得專門擺弄死人或者是靈魂的人有效的避開那些害人的氣體,最直接明瞭的就是屍體的腐臭。
皮膚呼吸當然是石炳元與天雄也瞭解,也十分的精通,周環這麼一說就是提醒大家一下。
再看綠度母這一大堆的氣體放完之後,她的臉上頭一回露出那死人一般僵硬的笑容,好像是她得逞了,再看他的大嘴一張,那種好像要撕破天宇的哭聲,哇哇的嚎了起來,緊隨其後的就是他手裡那個孩子的哭聲,這個哭聲一起來,聲音刺的人耳朵裡古古怪怪的,好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周環的身體開始打晃,忽然間他感覺到不對勁兒,這個聲音裡好像帶有一絲的悲涼,那種感覺不禁的讓人潸然淚下,忽然間感覺到自己在宇宙中穿梭,看到的都是那些個缺胳膊少腿兒的嬰孩,每個孩子的臉上都掛着痛苦與思念父母的淚水。
周環想伸手去抓一把那些個漂浮在太空中的嬰孩,可是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觸碰到了什麼東西,涼涼的,當他緩過神來,猛地張開眼睛,發現綠度母的利爪已經鉗住了周環的手,周環用他的餘光向四周一看,頓時周環感覺上當了,他立刻將自己的手從綠度母的手裡掙脫,還原開始的手印,再看鬼太的身子立刻就向半空反彈而去。
“哈哈哈!你們的定力不行,還搞什麼這麼大的陣法,純屬開玩笑。”鬼太的嘴裡說着話就噴出來一大堆的霧狀的東西,這些好像是液體的霧狀東西散播在空氣中,飄落在皮膚上立刻那一塊就沒有了感覺。
周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傢伙是想用這個辦法來破陣啊,讓這個陣法連成功的機會都沒有,周環的嘴角微微一翹,他的心裡有數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綠度母將他手裡的嬰孩拋向半空,再看這個嬰孩的時候,這個嬰孩在半空翻了一個個兒,整個身體向其他方向的坐陣者而去,第一個還是頭天難受過上的洪坤。
而綠度母自己飄在半空,口裡唸叨着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的咒文,只聽他越念,那個在陣中打鬥的嬰孩越活躍。
周環一見不好,他立刻將自己手下的法器,那把銅錢劍飛速的甩了出去,那把劍帶着黃色的金光,直奔半空的嬰孩而去。
周環在坐打起強攻手印,口中唸叨着破魂咒,只見這把劍飛的速度更加邪乎,光芒越聚能量越大,給現場的壓力帶來的越大。
老鬼太也在拼命的念着咒文,但是見到周環的那隻劍追着嬰孩不放,嬰孩到哪那隻劍便追到哪,而且越追越近,老太這個時候口中淡淡的一道:“居然連你的親生骨肉都捨得殺,你說你周環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當週環一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頓時就慌了陣腳,頓了分毫,雙腿一使勁便橫着飛了出去,單手接住這把劍便又彈回了自己的座位。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環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一張驅魔符咒,迅速貼在了嬰孩的身上,再看嬰孩的時候,嬰孩已經向地面上的下方陣腳落去。
最令周環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綠度母就趁着這個間歇闖進了周環的陣腳,已經將周環陣腳的陣旗拆掉,這就意味着周環這一塊兒的陣氣消失了一般,除非坐陣的人功力非同一般,可以打出一個氣流,杵在自己的陣腳。
周環這個方向的天神已經被綠度母的幾下破陣搞的暈頭轉向,正在調整者神氣,沒想到這個鬼太的速度使他們根本料想不到的。
天雄處,見周環這個陣腳已經動了,他立刻助氣給周環,真氣打到周環陣旗的旗杆之上,形成了一股高挑的氣流,隨後天雄口中大聲道:“師傅,小心!”
即使是天雄不說周環也早就看到了,到底是自己的徒弟,真是有道,能看出來自己要是補旗的話,那一定會挨着鬼太的一下子,如果自己直接去對付鬼太的話,那陣腳就破了,再補旗的話那就不是它容易了,而且整個陣的能力全部被破壞了,威力將大大的破損。
周環長出了一口氣,回手一掌,用他的天蠶手套擋住了鬼太,最後自己平穩的落回了陣腳,看着鬼太像離弦的箭一把衝到下陣將那個嬰孩解了上來,之後再見這個綠度母在半空飄着,兩隻眼睛在陣裡來回的瞅着。
“綠度母,別整那些沒用的了,我先告訴你我們這個陣,叫做九宮天門陣,如果你能破了這個陣,估計害的個十年八年的,但是有一點啊,這裡不允許你在折騰了,快把你手裡的孩子放下,要不然今天我就要進一個父親的責任。”
“怎麼着,要報仇?”
“必須報!”
也就在這個時候,現場的氣氛顯得格外的緊張,綠度母一聽周環這樣說她反倒大笑了起來,將手裡嬰孩好好地抱着,用手撫摸着孩子的頭,隨後將她的上懷解開,露出那綠綠的奶嘴,喂着這個嬰孩,而這個嬰孩拼命的吃着鬼太身體內出來的那種黃綠的液體。
周環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既然孩子是現在這個樣子,那就證明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人氣,充其量他就是個無名的魂,哪裡還能回到小荷的肚子裡重新生下來,到這裡周環算是死心踏地了,他知道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至少這個孩子現在是跟鬼太一樣了,沒個救了。
“徒弟們,開陣!”周環輕聲的喊了一聲,再看他的幾個徒弟,加上請來的幾個天神各自擺起架勢,掏出各自的法寶對準了綠度母。
鬼太還是保持着那僵硬的笑容,當他聽見周環開陣之後,他也沒有慌張,只是將自己頭上的髮簪取下,向剛喝完奶的嬰孩的頭頂百匯狠狠的刺去,再看嬰孩的時候,這個嬰孩的臉部表情變得急速的緊縮,好像五官在同一時間縮到了一起,緊張的喘息着,再看他的額頭那塊青紫突然間像是開了一個洞似地,這個洞裡發出超強的一道黑色的光束,這個光束在夜裡也特別的顯,直到照在陣中之後,再看這個嬰孩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一套盔甲,居然跟鬼太的一模一樣,兩個魂這回可真是肩並肩了。
伸到陣中的那縷黑氣應該是嬰孩的元神,那個元神坐在下方跟鎮守下方的天神較量着,而上邊的兩個人就準備攻克其他方位的坐陣者,首先對付的就是上方的天神,兩個魂一個人手裡化出一件兒利器,一個是上吊繩子,一個是金鎖。
守在上方的天神是掌管天庭兵器庫的領軍,他的手裡拿着的是百變槍,想讓他長就長,想讓他短就短,天神用的化身跟鬼太與嬰孩較量着,而他的元神卻坐在原位不動,這就跟那個嬰孩一樣,元神坐在下方跟下方的天神較量着底氣,上邊的化身在跟人家pk着。
其實周環明白鬼太想的,這個天門陣如果把上方下方破了的話,就相當一個圓的陣被捅出來一個大大的窟窿,那破陣者就可以隨時的向四面的各方陣腳進攻,將自己置身於陣中,這也叫做制置使地而後生,她的墓地就是打下週環的陣。
周環哪裡能讓她這麼輕鬆的破陣,他指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只見周環穩了穩自己手裡的天蠶手套,輕輕的對自己的幾個徒弟還有剩下的天神道:“我們九宮天門陣千變萬化,按照上天九星行陣,按照天門守衛的方法交替,就算是他在跟上方的坐陣者鬥法,我就讓他跟在場的所有坐陣的鬥一邊一樣。”
這大概就是九宮天門陣的奧妙之處吧,要不然周環不能想起這個陣法對付這個沒有了人性的鬼太,這就是正道好入,歪倒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