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好些了麼?”小荷關心的問道孫志。
孫志這才擡頭看了看小荷與周環,當他看到周環的時候,不禁的倒吸一口涼氣,怎麼還是他,他的神情多少有些緊張:“好……好了!”
“那這樣的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得說什麼了,一定要配合我們,要不然你的手不會好的!”小荷說着算不上威脅的話。
孫志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周環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他第一次被抓的時候,就是周環把他給按住的,所以他對周環的懼怕就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似地那麼頑固。
周環看出來了孫志的惶恐,接着他笑了:“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想從你那知道一些事情,我是壽師,我實話告訴你,你的手可以接回去的,那是一種莫名的神力作用,可能是現在先進的科學時代解釋不清楚,但我周環坐在這裡敢對你打包票。”
孫志聽了周環的話,還是沉默着,他好像是再想些什麼事情,又好像有的話不敢說似地。
小荷與周環互相交流了意見,接着小荷問道孫志:“你姓孫,還是孫老家沒出五福的親屬,你爲什麼要回到墓地,手又是怎麼斷的?”
小荷的話一問完,只見孫志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那種驚恐的眼神,六神無主的樣子簡直是惶恐到極點了,滿頭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向下流,他嘴脣哆嗦着來回打着顫。
“孫志,我知道你經歷了一段嚇人的事件,那都是鬼魅,如果你不能將你心理的結說出來,我相信誰都救不了你,到時候不只是斷隻手那麼簡單,而且,你可能要再斷只腳,或者是斷條腿,直到把你折磨死。”周環把事情說的十分嚴重。
孫志聽着周環的話,呼吸開始急促的沒有了章法:“我……我說!”孫志接着又說道:“周師傅,我知道你厲害,你要答應我,如果我全說了,你一定要保住我,不要讓那些髒東西再來折磨我了,你知道麼,我沒天晚上都要做惡夢,沒天那個老傢伙都要來找我。”
“那好吧,那咱們就從你的夢開始說起,你自己說,我們聽着,說完了我會幫你解決問題的。”周環與小荷看到眼前的孫志,心中各自暗喜着。
孫志喝了一口水,又點上了一根菸,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說道:“每天晚上,只要我一閉上眼睛,那個老傢伙都會提着手槍來找我,每次找到我之後,不問理由的向我身上不停的開槍,嘴裡還說他要斬草除根,我知道我們家與他有過節,但是他已經殺了我的父母了,你說這個仇有多深。”
“殺了你的父母,知道爲什麼麼?”小荷一聽到又出了一個案件,憑着職業的本能,他隨口便問道孫志。
“我的父母以前都是爲孫老頭幹活的,他們年輕的時候在一起打拼過,據說是關係挺好的,我後來長大了,他還送給我一次厚禮,說是這是我父母都應該得的,但是我的父母不要,說什麼要與他分開,不想再跟他走進黑道了。但是具體的原因,其中的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後來孫老頭殺了我的父母,當時我躲在地洞裡,才躲過了一劫,後來我偷偷爬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死了,母親告訴我一定要替他們報仇,我……”說道這裡孫志的眼淚刷的一下滾落下來。
周環起身,上前遞過去了一張紙巾:“擦擦,那後來你怎麼不替父母報仇,而是幹起了古董的行當。”
“我後來想去報仇來着,可是由於我的能力有限,根本鬥不過那個老傢伙,便隱姓埋名到了古董市場做起了交易員,可是這次老頭死了,我恨不得把他家連同他的女兒一起殺了,但是我沒有那個膽量,所以我才半夜去他的墓地,本來想刨了他的墳,撒了他的骨灰,整好還可以將陪他下葬的金盆一起端走,可沒曾想,我去的時候金盆一個都沒有了,我的手還……”孫志說道這裡,眼睛都綠了,他的藥勁可能是過了,或者是手上的疼痛更加劇烈,讓他渾身開始抽搐。
“那你當天晚上去墓地的時候,有沒有其他的事,你把具體的經過說來聽聽。”小荷坐在孫志的對面問道。
孫志如實的將當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的清清楚楚,說完之後,他的表情臉色變得好了很多,緊接着他回頭望着周環:“周師傅,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一覺,不然我就太難受了。”
周環笑了,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鏡子來,放到了孫志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自己,你已經好了,只要你把你心中的恐慌都說出來,你就會得到心靈上的釋放,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會睡個好覺。”說着話,周環又寫了一張符紙遞給了孫志:“這是避鬼符,你隨身帶着他,這樣晚上誰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你只管好好養病,到時候我想辦法將你的手接回去。”
孫志的張望變成了無限的感激與感慨,他的眼睛裡再次泛出淚花:“周師傅我……我該怎麼感激你,怎麼感激啊!”
“你不用感激,如果你要是再想起什麼的話,記得一定及時告訴我們。”周環囑咐了孫志,回頭幫着小荷收拾了材料,兩個人出了審訊室,兩個小警察帶着孫志回了看守室。
正在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要回到小荷辦公室的時候,刑警隊的法醫連跑帶顛的跑到二樓,直奔小荷的辦公室,看到小荷與周環立刻上前,遞給了小荷一張圖片:“荷姐,整好周師傅也在,你們看看這張圖片,這是剛從殯儀館裡帶回來的圖片,這隻手就是孫志的手。”
周環與小荷都見過孫志的手,這回他又拿來這張圖片要幹什麼,周環與小荷看着,跟一開始沒什麼兩樣。
法醫接着又遞過來一張圖片:“你們看這個,這是剛纔照的,這回你們再看看兩隻手有什麼區別?”
周環看到圖片的時候頓然一驚:“啊?這隻手現在怎麼多了兩個黑痣,這是怎麼回事?”
“周師傅,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是早上我們去殯儀館爲前兩個死者做死亡證明,去殯儀館再驗屍的時候發現的,但是看屍體的老徐已經嚇得不成人樣了,據他介紹,說是放手的那個屋子裡時常有人敲門,所以他還……”法醫說着話,又看了一眼小荷。
小荷看出了法醫的意思:“有什麼你就直接說,怕什麼。”
“他還想請周師傅去幫個忙看看,因爲他沒錢所以想請周師傅施捨一次。”
周環張嘴一樂道:“這個好辦,我這裡有幾張符,麻煩你幫忙給老徐帶過去,現在開始,那隻手誰也不許給我動。”接着周環將一打符紙遞給了法醫。
法醫說完了情況之後轉身離開,小荷進了辦公室整理材料,周環告辭道:“小荷,我回福壽堂接東子跟天雄,我們晚上還要去墓地,所以要早走,晚飯你自己解決吧。”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
周環一路帶風的跑下了樓,開着車直接回到了福壽堂,一回福壽堂,他到處找人,居然所有人都出去了。他便鎖好了門,準備開車離開,看到東子與天雄遠遠的向周環走過來。
“師傅,等我們!”李天雄一邊走一邊喊着,到得跟前便氣喘吁吁的與周環說道:“師傅,我們可以走了。”
“你們去哪了?”
“哈哈哈,哥,你說天雄是不是傻蛋,他還以爲他小呢,居然去買了兩塊磁鐵,你說他買那個玩意玩,大概是在墓地呆的呆膩了吧。”東子嘲笑着李天雄。
李天雄咧嘴一笑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一會你就知道幹什麼用了。”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直接上車,我們走人。”周環說着話,已經啓動了汽車。
李天雄與東子上了車,一上車便說道:“師傅,我們墓地不用去了,我們直接去墓地前面那座山,那裡可能有些秘密,看來我們不得不去解開謎團。”
“爲何這樣說,講來聽聽。”
“墓地裡孫家的保鏢一直在守着,昨天晚上香嬌與李光來過,但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就走了,你說他們來的也怪,來就來唄,穿的還跟個新婚夫婦似地,我就躲在草叢裡看着,這幫傻鳥也沒看見,都以爲我走了呢。隨後,我就跟着他們,看到他們在墓穴前面的山上忙活着什麼。等他們走了我上去查看的時候,居然什麼都沒發現,但是我在半路上看到了一些鐵鍬挖過的痕跡,所以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埋了什麼東西在山上,我這纔買了磁鐵,一會做個探雷器。”李天雄將自己的理由闡述的很充分。
周環沒有多說話,他想的卻是李光與香嬌爲何半夜的跑墓地去,難道只是想埋那些東西麼,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幹什麼用的,這一路上,周環再沒有多說一句話,踩了油門便向墓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