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蛻變_108一家人在享受呢?

十分不情願去程瑨家,對程瑨媽媽十分懼怕的許文晴聽到程瑨一番話,也覺得有道理,畢竟許文晴和程瑨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程瑨媽媽也已經人近花甲,應該不會像過去那樣對待自己了,想到此,許文晴欣然應允,決定和程瑨去他的家中看看。

兩個人說笑着出了許文晴的公司,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食材,徑直去了程瑨家。

程瑨自從去了N市,一直說忙,很難回家一次。其實因爲許文晴的事情,程瑨一直對自己的媽媽耿耿於懷,也不願意回家。

“兒子回來了?怎麼也沒有打個電話,我們好準備準備!”今天程瑨突然迴歸,老兩口喜出望外,看到身邊的許文晴,相互看了一眼,帶着詢問的眼神,看看程瑨,看看許文晴。

程瑨連忙解釋:“有什麼好準備的?我回來看看,剛剛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文晴,就邀請她一塊來家,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正好都沒有吃早飯,就買了菜,一塊回家來吃,外面的飯菜的確是吃不慣!”

“好!好!好!快進來,這個丫頭也好久沒有看到了,聽說你去了N市了,前些日子我在大街上見到了趙巖,聽她說的。”程瑨的爸爸一向對許文晴很好,熱情接過來許文晴手裡拎着的蔬菜,一邊說。

“快進來坐!“程瑨媽媽以前對許文晴的態度一時間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因此對許文晴雖然不是很熱情,但是也勉強說得過去,也笑着拉着許文晴往裡面讓。

“是的,程叔叔,我是調動工作去了N市,不過現在又調回來了!”許文晴也是很熱情地對程爸爸說,同時對程媽媽淡淡一笑,走了進來。

“好!調回來好,我們程瑨什麼時候能調回來啊?離家這麼遠,我和你媽媽年歲一天比一天大了,不願意讓他在外面跑了,何況我們就他一個兒子!”程瑨爸爸接着許文晴的話對程瑨說。

程瑨無法回答爸爸的話,他的事業在N市,他的公司在N市,大大小小十餘家連鎖店和總店目前在N市發展得很好,不可能回到C市來,但是程瑨不願意詳細說,擔心會傷了老人的心,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着說:“現在交通這麼發達,飛機一個小時就到家了,在那裡還不是一樣!我可以常回來,你們也可以到我那裡去!”

然後對媽媽說:“快去給我拾掇點飯菜吧,我們倆都餓了!”

“你媳婦怎麼沒有和你一塊回來呢?結婚三個月了,還沒有登家門呢!”程瑨媽媽頗有些責怪地問程瑨。

“她,忙,沒有時間!”程瑨找了這樣一個藉口。

“真不知道沒有年輕人都有什麼可忙的,回家看看的時間都沒有嗎?”程爸爸也有些不高興。

“好了,別嘮叨了,再嘮叨我又走了,快去做飯吧!”程瑨推着還有打聽詳情的媽媽去了廚房。

程瑨媽媽就不再問,連忙去了廚房,許文晴也隨之跟了進去,要給程瑨媽媽打下手。

程瑨媽媽原本對許文晴有些歉疚,現在看到許文晴大大咧咧不做計較,欣然應允,於是兩個人在廚房邊說邊做,也很和諧的樣子。

程瑨和爸爸坐在沙發上嘮嗑,程爸爸低聲對程瑨說:“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通知家裡,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有動靜了嗎?什麼時候帶回來讓我和你媽媽看看這個兒媳啊?”

程爸爸這裡的動靜,當然指的是兒媳婦懷孕的事情。

程爸爸的一番話觸動了程瑨的痛處,他立刻收斂了笑容,淡淡地對程爸爸說:“還沒有呢,不急,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三十多歲纔要孩子,更何況我們才結婚三個月,過一年再說吧!還沒有玩夠呢!”

此時程瑨對他和肖月軒的婚姻持懷疑態度,兩個

人目前的尷尬局面,他們的婚姻究竟能不能走得下去,走到什麼境地,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程瑨根本沒有想孩子的問題。

“不急,不急,你們年輕人不急,我們老年人可急,你看看你王伯伯,李叔叔都抱上了孫子,現在我和你媽媽都呆在家沒有事情做,就想哄孫子,這次回去和你媳婦商量商量,趕快要吧!沒有時間,生下來以後送回來,我們倆給你們帶!”程爸爸聽到兒子的話,很不高興,依舊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程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不想和爸爸爭辯,就應付地唔了一聲,然後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去了廚房。

看到許文晴和媽媽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程瑨的心裡十分感慨,當初自己的媽媽要是這樣對待許文晴,現在說不定他們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至於像現在這樣的狀態嗎?許文晴孤零零一個人,自己的婚姻又很不和諧,面臨着很大的挑戰,這樣的生活程瑨一點不喜歡。

此時他很希望現在廚房裡面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媽,一個是自己的媳婦,婆媳二人說說笑笑,自己和爸爸坐在沙發上嘮嗑,或者在書房下棋,然後等着許文晴從廚房出來,風風火火大聲吆喝:“吃飯了!”

這曾經是程瑨的夢想,可是這個夢想破碎了,原因就是因爲當初自己的媽媽無論如何不能接受許文晴,整日在程瑨耳朵邊灌輸要是找到許文晴這瘋瘋癲癲的姑娘做兒媳,她就和程瑨斷絕母子關係,而且還一動不動就犯心臟病。

唉!

程瑨用手把着廚房的推拉門,在心裡嘆了口氣。

“需要幫忙嗎?”程瑨這話是對着許文晴說的。

許文晴扎着圍裙,一邊和程媽媽嘮嗑,一邊麻利地切着西紅柿,看到程瑨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對程瑨說:“好久不做飯了,都手生了!”

“是啊,越做手越熟,幾天不做,就不要說幾天,一頓不做,就有些找不到頭呢!你來幹什麼?去和你爸爸說話吧,我們倆做好叫你!”

程媽媽最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進廚房,連忙趕他走。

程瑨又朝着許文晴笑笑,不但沒有走開,反而朝着許文晴切菜的地方走了過來,伸手在許文晴切過的西紅柿上捏了一片放進嘴裡:“好吃,好吃!”

“怎麼還不改原來的毛病,快去洗手!”程瑨媽媽看到兒子還是像小時候的樣子,喜歡在廚房裡面轉悠,嗔怪着把程瑨推了出來。

“吃點怕什麼,許文晴又不是外人!”程瑨看着許文晴,溫和地說。

“不是外人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快出去!”程瑨媽媽再一次把程瑨趕了出來。

許文晴只是笑,不做聲,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許文晴和程媽媽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湯:菜花炒肉,青椒炒肉,蒜薹炒肉,黃瓜拌豆皮,西紅柿雞蛋湯。

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可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纔是最有味道,最爲可口的。

程爸爸和程媽媽因爲退休在家,年歲大的人,食慾並不是很好,早飯通常都是吃得很晚,今天早晨兩個人每人喝了一杯牛奶,就再沒有吃其他東西,現在看到兒子突然回來,心情極好,胃口大開,也和程瑨和許文晴坐下來一起吃飯。

現在是上午十點一刻,早飯晚了些,午飯又早了些,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儼然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許文晴原本就是一個很隨和的人,過去發生的事情從不計較,程瑨看到大大咧咧的許文晴,想到自己那個心口不一,不可理喻的妻子肖月軒,頓時覺得胃裡酸酸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自從程瑨走後,程瑨家幾乎很少有

人來串門,因爲程瑨媽媽性格有些與衆不同,不擅交往,朋友不多,而且她又不怎麼喜歡室外運動,因此幾乎沒有人來串門。

程瑨想站起來去開門,距離門口近的程爸爸對着程瑨擺擺手:“你吃你的,我去開門!”

程瑨也就坐了下來,繼續吃飯。

當時吃飯的位置是程瑨挨着許文晴坐在餐桌的側面,程媽媽一直保持着她女主人的固定位置,坐在餐桌正面,對的門口的位置,程爸爸背對着門口,坐在程媽媽的對面。

程爸爸放下筷子,不慌不忙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進來一個陌生年輕女人。

程爸爸不認識這個未曾謀面的兒媳,看了看穿着時尚的肖月軒,以爲找錯了門,疑惑地問:“姑娘,你找誰?”。

此時的肖月軒卻知道眼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公公。

當肖月軒匆匆下了九點的飛機,看了看錶,十點鐘。

在這個第一次光顧的C市,人生地不熟,她打程瑨手機,程瑨根本沒有開機,她只好自己找程瑨的家。

肖月軒結婚以後,這是她第一次來程瑨家,她還沒有登過家門。她以前聽程瑨說過他家的大致位置,又在小區的門衛打聽到了程瑨家的具體位置,幾樓幾號,就找上了門來。

程瑨和許文晴聽到程爸爸說話的聲音,擡頭一看,兩個人都頓時僵住了,來人正是程瑨的夫人,肖月軒。

“我找程瑨,看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我是您的兒媳,我叫肖月軒。呵呵,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呢?這小三都登門入室了,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媳婦倒像是個外人了,看來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肖月軒一眼看到了坐在餐桌上,像夫妻一樣挨着吃飯的程瑨和許文晴,頓時火冒三丈,一邊朝着裡面走,一邊摘掉墨鏡,陰陽怪氣地對着程瑨說。

程瑨和許文晴頓時驚呆,程媽媽聽到肖月軒的話,也是吃驚地站起身,盯着肖月軒看了半晌,把嘴裡的米飯嚥下去,又盯着程瑨問:“她……是你媳婦?”

程瑨嘆口氣,緩緩站起身,無奈地朝着媽媽點點頭,臉色沉重,話語冷冷地對肖月軒說:“說什麼話呢?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讓你爸爸媽媽評評理,我這個兒媳婦不能來,她許文晴,那個小三倒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坐在你們程家,坐在我這個兒媳婦應該做的位置上,大搖大擺一起吃飯,程瑨,我問問你,究竟她許文晴是你的媳婦,還是我肖月軒?”

肖月軒強忍住的怒火爆發了,她用手指着因爲驚恐和尷尬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許文晴,又指指自己的胸前,怒吼着說。

此時房間裡面的氣氛十分凝重,肖月軒要程瑨爸爸媽媽給她一個說法。

“程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程爸爸現在才明白了,這個剛剛進門的女人是他的新過門的兒媳婦。又聽到肖月軒這樣說話,以爲是程瑨和許文晴真的是有不明不白的關係,惹怒了兒媳,眉頭緊皺,溫怒地對程瑨說。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快進來,你怎麼沒有和程瑨一塊回來,怎麼是許文晴和程瑨一塊回來的,我剛剛還想問程瑨呢,問他你們怎麼沒有一塊回來,程瑨說你忙!”程瑨媽媽原本就不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忙?還是他忙吧,他忙着陪着許文晴,哪裡有時間管我呢?這要問你的兒子了,讓他解釋吧!”肖月軒嘴裡說着,陰狠地朝着許文晴走了過去。

肖月軒從上到下打量着許文晴:“哎呦,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心急,現在的小三都這麼霸道,我和程瑨還沒有離婚呢,你就爭搶着前來看望自己的婆婆了,甚至搶在了我這個正室的前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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