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軒聽到裴馨雅的話,又看到她看着許文晴的照片,認真端詳着,十分吃驚的樣子。肖月軒覺得奇怪,忙瞪着眼睛,伸長了脖子,一聲比一聲高追問裴馨雅:“怎麼?你認識她?你見過她?”
裴馨雅朝着肖月軒擺擺手,眼睛盯着照片,又仔細端詳了一下許文晴的照片,十分肯定地對肖月軒說:“是她,就是她!就是剛剛,我在衛生間裡面,見過她,我還差點和她撞到一起呢!應該你也能看到她啊,怎麼,你沒有見過她出來嗎?”
“什麼?你說剛纔,你去衛生間,在這裡?”肖月軒有些不相信,連忙站起身,朝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看,可是在這個雅間的位置,根本看不到衛生間的出口。
肖月軒急匆匆走出雅間,徑直奔向衛生間,她想看看許文晴究竟在不在。
“軒子,人家肯定早走了,我進去的時候碰到她從裡面出來!要是這個咖啡廳裡面沒有的話,肯定是出去了!”裴馨雅看到肖月軒要到衛生間裡面去找人的樣子,也從後面追上來,對肖月軒說。
裴馨雅和肖月軒又在咖啡廳裡面把所有的雅間都查看了一遍,確認沒有許文晴之後,肖月軒又朝着咖啡店門口走去。
“出去了?她一個人?你沒有看到程瑨和她在一起?”肖月軒一邊奔着咖啡廳的門口走去,一邊問跟在後面的裴馨雅。
“沒有啊,那可是衛生間,女的,怎麼會有你老公呢,即便是有,也是在附近,或者在外面某個地方等着她!看樣子她是來用洗手間的,路過這裡,不像是來喝咖啡的,這個時間,除了咱們倆閒人,誰會來喝咖啡啊?”
裴馨雅在後面跟着,兩個人到了咖啡店門口四下裡張望,早已經沒有了許文晴的蹤跡。
再說許文晴,她解決了自己的內急,就步履匆匆地奔商場去了,許文晴走路一向是風風火火的,緊張惜時型,也許和她這麼多年在時間觀念極強的外企上班有關係,她要趕去一站式購物商城,買換季的衣服,還有日用品。
肖月軒臉色氣得發白,跺着腳對裴馨雅責怪地說:“你怎麼不早說?”
裴馨雅一副無奈,而又無辜的樣子:“早我不知道是她啊,以前我又沒有見過她,只是聽你說,你老公有個青梅竹馬的同學來N市,和你老公很要好,但是我沒有見過人啊!”
裴馨雅的話讓肖月軒語塞,的確是這樣,裴馨雅要不是剛剛看到了許文晴的照片,她哪裡知道她就是肖月軒恨之入骨的人呢。
“怎麼樣?我說的不假吧?這個女人真的又來到N市了,也或許她和程瑨一直在來往,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程瑨在公司住了三個月,纔回家,而且最近我催他要孩子,他總是一副代答不理的樣子,下班以後除了吃飯,就一頭紮在書房,背什麼破古詩詞,還裝出一副入情入境的樣子,噁心死了,做夢依舊在叫着那個該死的女人,許文晴的名字!”肖月軒一吐爲快地把她心裡的想法都告訴了裴馨雅。
“是這樣?這麼說問題到了十分嚴重的地步,迫在眉睫,不解決已經不行了,你這個一向強勢的大小姐,怎麼在這件事上這麼懦弱呢?咱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憑什麼受他們的氣?憑什麼怕他們?都是外來的草根!”裴馨雅聽了肖月軒的話,不但不勸說她冷靜,反而給她拱火,在她眼裡,來自C市的程瑨和許文晴就是一介草根。
“怕?笑話!我怎麼會怕他們?你以爲我那麼在意程瑨嗎,他就是一個暴發戶,能有多大能耐,若不是我肖月軒
有過離婚的經歷,顧及到我爸爸的顏面,我早讓他滾蛋了!只是上次他媽媽去世的時候,我爸爸告訴我忍,忍!畢竟他媽媽是我氣死的,讓我一忍再忍,他說日子久了,程瑨把這件事淡忘了,我們的婚姻也就保住了,那個女人等不到程瑨離婚,只好退步,一切也就風平浪靜了,現在我可不會再忍了,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從兩方面下手,咱們姐妹聯手,你加緊看好程瑨,我親自出馬,去和那個許文晴鬥,就不信我的智商鬥不過她!從那個小城市出來的人,能有多大本事!”裴馨雅一副諸葛亮的架勢,根本不把許文晴放在眼裡。
裴馨雅和肖月軒一樣,都屬於養尊處優,閒的沒事的人。
有句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肖月軒和裴馨雅之所以能在一起膩着,就是她們兩人處理問題的方式非常相同,只是目前作爲局外人的裴馨雅,覺得自己是董老大,要站出來爲無理取鬧的閨蜜肖月軒撐腰,很仗義地說“姐妹聯手”。
裴馨雅大義凜然的話,把肖月軒激動得抱着裴馨雅在左右臉頰上用力各親了一下,同時動情地說:“還是我閨蜜,在關鍵的時候,只有你能派上用場,就是我親爸爸都不好使!”
“好了,別嘚瑟了,咱們還是進去好好合計合計,外面這麼冷,我的臉上都讓你親出來哈喇子了!”裴馨雅故意摸摸自己的臉頰,嗔怪地對肖月軒說。
“對不起,親愛的,誰叫你那麼可愛,對我那麼好呢?”肖月軒拉住裴馨雅的胳膊,又朝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許文晴的影子,兩個人挽着手,回到了剛剛的雅間。
“我可是還餓着肚子呢,你吃早點沒有?”裴馨雅坐定以後,搓搓手,對肖月軒說。
“喝了一碗臘八粥,那東西我根本不喜歡吃,可是程瑨喜歡,爲了讓他高興,我特意讓保姆做了,現在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咱們出去吃火鍋吧,怎麼樣?邊吃邊聊?”肖月軒眉毛一挑說。
肖月軒此時把裴馨雅當做是救命稻草,死死抓在手裡,黔驢技窮的她,等着裴馨雅給自己出謀劃策,她知道裴馨雅最喜歡吃火鍋,她想先收買她的胃,然後讓她爲自己出謀劃策。
“好啊,我最喜歡吃火鍋了!”裴馨雅聽到肖月軒要請她吃火鍋,立刻來了食慾,抓起自己的包包,朝着肖月軒一個飛吻,挽着手出了咖啡廳。
上了肖月軒的跑車,兩個人奔向本市最出名的一家火鍋店,名字叫做火火火,三個火字,可能名字取得好,這家火鍋店的生意一直很火,尤其是在這個寒冷的臘月裡,正是吃火鍋的最佳時節,火鍋店幾乎天天爆滿。
還好,肖月軒和裴馨雅來吃火鍋選擇的時間不是飯點,上午十點,早飯晚了些,午飯早了點,因此進來以後有很多空位。
進了火鍋店,老闆認識這兩個社會名媛,遠遠圍上來打招呼:“哎呦,肖小姐,裴小姐,二位好久沒有關顧我的生意了吧?快進來,二位最近忙什麼呢?”
老闆一邊招呼兩位熟客,一邊走上來搭訕。
肖月軒心情不是很好,只是淡淡地朝着火鍋店的老闆笑笑,倒是心情大好的裴馨雅笑容燦爛地和老闆搭話:“怎麼,你問我們忙什麼?難道劉老闆還想打聽我們的隱私嗎?”
“不敢不敢不敢!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只是二位是我老朋友了,我店裡的老主顧了,希望多多光顧我的生意,今天二位的單子免了,想吃什麼,隨便點!”老闆巴結着說。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
可就不客氣了!”裴馨雅陰陽怪氣地看了看劉老闆,挑眉一笑,同時給肖月軒使了個眼色說。
“別客氣,別客氣,你們能來,是我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隨意點,我買單!”劉老闆依舊是笑容可掬的討好樣子。
其實她們這些大小姐,公子哥,作爲老闆的劉強,早已結實了很多,知道他們這些人得罪不起,吃霸王餐的時候多了去,他早已經習慣了,與其吃過一抹嘴走人,還不如主動送個人情。
兩個人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這是她們習慣坐的老位置。
她們倆都喜歡這樣的位置,可以一邊吃,一邊看到外面的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街,心情格外舒暢。
夏才從肖月軒那裡得到了兩萬三千元錢,心情大爽,看到肖月軒走後,自己從羽絨服裡面帶着拉鍊的兜中取出一張銀行卡,把那兩萬元重新存在了自己的卡上。
看到上面六位數的存款,夏才激動得心花怒放,他把銀行卡放在嘴上親了一口,仔細放進衣兜,撥通孟彪的電話,打算叫來孟彪一起去吃火鍋。
他在做着一切的時候,都是揹着孟彪的,當時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孟彪支走了。
今早原本是孟彪在粥館看到許文晴的,可是當夏才發現了“商機”就把孟彪支走,讓他到程瑨的公司門口監視程瑨的一舉一動,所謂的理由是兵分兩路。
傻乎乎的孟彪按着夏才的吩咐,在程瑨公司門口的寒風中,守了一個多時辰,沒有任何動靜。
這期間,夏才就是找到肖月軒的家門外的必經之路去要錢,存錢的過程。
夏才把兩萬元存好,又把剩下的三千元分成兩部分,兩千放在一起,和他的卡挨着,在裡面的兜裡,帶着拉鍊的那個衣兜。
一千元揣在羽絨服外面的衣兜裡面,給孟彪打了個電話,聲情並茂地說:“兄弟,快過來,到火火火,火鍋城來,哥今天犒勞你,請你吃火鍋!”
凍得渾身發抖的孟彪,一聽到吃火鍋三個字,頓時樂開了花,忙不迭地朝着夏才說的火鍋城趕了過來。
當孟彪來到以後,找到了夏才指定的雅間,夏才早已經架起火鍋,邊吃邊等着孟彪。
孟彪一屁股坐下來,興沖沖地對夏才說:“夏哥,謝謝你犒勞兄弟,今天可真冷,難怪說臘七臘八,凍死倆三的!我在程瑨公司門口蹲了這麼久,啥情況沒有!好冷!”
“先不說那事,先喝酒!快坐下,我點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怎麼樣,咱們倆好好享受享受,哥對你夠意思吧?”夏才聽到孟彪的話,詭秘一笑,一邊讓孟彪坐下,一邊拿起牛欄山,給孟彪慢慢地倒了一杯。
“一瓶哪夠啊,怎麼也得再來一瓶!斯哈……”孟彪先端起酒杯貪婪地來了一大口,滿意地嚥了下去,一抻脖,在嘴上抹了一把,斯哈一聲說。
“隨便,想喝多少喝多少!管夠!”夏才很大方的樣子,朝着外面大聲叫服務員:“服務員,再來一瓶牛二,要大瓶的!”
孟彪夾了一大筷子羊肉片,放在火鍋裡,並不鬆開筷子,把筷子在火鍋裡面一攪合,剛剛變了顏色,就撈出來放在自己的調料碗中,裂
咧開大嘴,幾乎是嚼也沒有嚼,就嚥了下去。
“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我說過了,哥就是這樣夠意思,和我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要你好好跟着哥幹,賺了錢,咱們平分,不,多給你點我也不介意!”夏才也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