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那位不同,這次是真刀真槍上陣,要不是她能感覺到碰的並不嚴重,可能她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真的把人撞到昏迷重傷的地步。
至於那位老人到底爲什麼那個狀態,鬼才知道。
“警察先生,你們可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啊,剛這件事我們可是網絡監督了,別想着事後隱瞞。”
見警車帶着人準備離開,有熱心觀衆在人羣中吼着。
所謂的網絡監督,是這兩年興起的,爲的就是監督官員,以及一些爲富不仁的人,這讓有些跋扈的人收斂了許多。
向晚歌倒是沒想到,這是也落到她身上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難道還怕那東西不成。
始終冷着臉,把車鑰匙交給其中一位警察,打開警車的車門,坐在了後面。
一行人快速離開,徒留下一羣討論熱切的人民羣衆。
突然有人道了一句:“我剛纔就看到一個老奶奶滿臉鮮血的站在路邊,剛那個好像就是那位。”
“啊?你沒看錯?”
“我就在旁邊擺小攤。”那人指了指旁邊不遠的小攤。
“不是吧。”有人驚愕。
“那個,這位該不是碰瓷的吧?”
“有可能哈,前幾天不是有個小姑娘好心扶老太太起來就被訛上了,唉,現在的有些老人,不怪社會風氣越來越差。”
“得,我們還是看看警察到時候公佈出來的事實結果。”
“恩。”衆人說着,也開始漸漸散去。
這幾年,警察和軍隊,以及官員的公信力普遍上升,有事沒事找警察,已經不是一句空話,就是受了委屈找上父母官,那也是爲民請命的好官。更不要說那些最可愛的軍人了,現在好多年輕人都是削破了頭的往裡鑽。
跟着警察離開的向晚歌可不知道她走後的那一出。
到了警局,簡單的問了一些話就讓向晚歌坐着,也沒虐待,更沒冷待,甚至還遞了個電子產品讓向晚歌打磨時間,只是有一點,暫時還不能離開。
這種人性化的對待向晚歌沒什麼不滿,也就不介意坐在這裡。
醫院那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老人除了額頭流血以外,身上還有多處擦傷。現在仍在昏迷,情況不是太好。
警局這邊看了行車記錄儀的卻是面面相覷。
這個案件其實已經不用查了。
人家那是真的碰瓷。
可關鍵是,那位老奶奶沒有家人,平常也都是撿些破爛爲生,真要撒手不管,心裡有那麼點小小的不舒服。
同情還是勸說一下當事人?
畢竟當事人看着還是不差錢的。
“頭,你說這事怎麼辦?”
“能怎麼辦?秉公辦理。”真要同情人,所有罪犯都該同情,比如那些錯手殺人的,殺人後懺悔的,無奈殺人的,那可都是值得人同情的主。
法律的公正不容人侵犯。
“是!”衆人也明白這個理,只能先去辦。
當事人嘛,咳咳,這是確實不關當事人的是,當事人的車速當時也就三十碼,何況在衝過來的時候做了緊急剎車,停車之後距離老奶奶還是有一指距離,是老奶奶自己裝上去,然後,砰的一聲釀成的單方面車禍。
“好了,把視頻放在網上吧。這也算是我們警察給人民的一個交代。”
“是。”
“那,老奶奶?”
“醫藥費暫時我們付,一個個記得把錢包掏出來。”
衆人立馬哀嘆,這都這個月第幾次了,他們就快要喝西北風了。
“這是最後一次。”
“是!”喊聲明顯高過先前任何一次。
這種事警局經常發生,他們也是有能力就幫點,但也頂不住一次又一次。
他們脫下警服也是普通人,也有家庭要養,孩子嗷嗷待哺,不可能把所有工資都給別人。
盡一份力是本分,可沒高大到把所有都上交。
而且,社會現狀的福利也都不錯,有流浪老人也都有專門的機構收留,真的出現老奶奶這種撿破爛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但這種少之又少也伴隨着另一種情況,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全都自己作的。
向晚歌只在警局內待了兩個小時就被人放了,不過也留了聯繫方式,這是穩妥的方法,就算那位老人沒什麼事,或者有什麼問題,這都是正常程序。
交了電話號碼,從始至終,向晚歌都沒拿下臉上的墨鏡。
警察們也好像忘了問向晚歌叫什麼,或者身份證拿出來,大家還真是忘得有志一同,直到向晚歌都離開警局一個小時纔有人想起來:“唉,剛纔那位女士叫什麼來着?”
衆人齊齊搖頭。
“唉,不是你審問的麼?”
“中間頭喊我做件事我就出去了啊,不是交給你了麼?”
“我以爲你審問完了啊,不是都拿了行車記錄儀給我們看啊。”
衆人:……
好吧,一個錯過,所有人都巧合的錯過了。
這件事大家都沒放在心上,醫院的老奶奶是在第二天中午清醒的,聽醫院的護士說,清醒之後一直難伺候的要命。
不是想上廁所了,就是嫌護士不關心她,再就是捶着自己包紮在額頭上的紗巾痛苦怒罵。
真是沒想到,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還能這麼有精神。
怒罵之後,老奶奶自然第一個想起的是肇事司機,讓人過來見她,撞了人想推卸責任不可能!
護士很憋屈,守在門外的警察也很憋屈。
大家都很憋屈。
和個老奶奶計較吧,會有人說他們不尊老,有悖華夏多年道德規範。但真這麼直愣愣的待着,心裡要說多憋悶就多憋悶。
簡直是打打不得,說說不得,甚至還得哄着,老祖宗也就這樣了。
偏人家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
這叫做人仗老勢。
天下無敵。
不過這事可和向晚歌徹底沒了關係,在知道老奶奶沒事,又時刻撒潑之後,她就徹底把這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回家之後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是葉陵君也難得有事去了守護,到現在還沒回來。
一個人的家裡有些冷清,向晚歌回了放假,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耳朵靈敏的聽到有人開門。
走出去,果然是葉陵君。
“回來了……”淡淡的問候一聲,手中拿着毛巾擦着長髮。
葉陵君點點頭,走到她身邊,接過向晚歌手中的毛巾,認真仔細的幫着擦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兩人之間還是那種淡淡的幸福。
沒有厭煩,也沒有不耐,就是那種平平淡淡,但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向晚歌慵懶的坐着,任由葉陵君的大手在她的頭上游走。
電吹風這東西用多了不好,他們一家都喜歡這種自然擦乾。
半個小時後,頭髮擦得差不多,葉陵君去了浴室,把毛巾洗好掛好,這才重新走了出來。
“明天我們去旅遊吧。”
距離上次他們去旅遊已經過了不少時間,葉陵君再次提議。
“好。”向晚歌轉回身,看着他:“不過不用等到明天了,我們現在就走。”
“你不休息一下?”
“不用,不算累。”
“恩,走吧。”葉陵君也不多問了,拿起擺在一邊的西裝外套穿了上去。
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晚上幾個孩子回到家裡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室冷清,連點燈光都沒有。
然後,他們看到了桌上的紙條:出去旅遊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幾個人在愣了一下之後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只有葉闌珊,有點小別扭。
“小寶……”
“啊?”
“過來幫哥哥洗菜。”葉君安在廚房喊道。
“好。”也顧不上小小的失落,葉闌珊眯着眼睛小跑過去。
葉雲塵看一眼葉闌珊,繼續低頭看手上的外文書。
這些年,葉雲塵是越來越沉默了,有點往老學究的路上跑。
兩人的第一站是太陽國。
得到消息的太陽國簡直如臨大敵。
那個瘟神,爲什麼會過來。
現在向晚歌就算再低調,可一旦到了哪個國家還是會有人知道的。
這就是太有名的後遺症。
在整個太陽國膽戰心驚的注視下,向晚歌卻什麼都沒做,高高興興的遊玩,雖然始終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偶爾瞅一眼暗地裡監視的人,雖然別人看上去那是殺氣沉沉。
別說,這種緊繃的神經太陽國已經許久未曾感受過了。
就想着,他們又是哪裡惹到了這位瘟神。
瘟神不可怕,可瘟神和殺神,加上邪惡人,守護首領加在一起那簡直是恐怖。
不怪太陽國神經衰弱到這程度。
當然,爲了討好,他們自己也會反省到底哪裡做了什麼事熱的這位關注了,一查,還真有。
那個褔桑,以及褔桑身後的勢力,全被太陽國高層警告了下,該下臺的下臺,走人的走人。
向晚歌一出,揮一揮衣袖,都不需要動手解決,人家分分鐘幫她搞定。
終於玩夠了的兩人在褔桑以及褔桑背後人付出代價之後走人了。
太陽國簡直要歡欣鼓舞了,當天晚上就放了老長時間的煙花,讓民衆以爲出了什麼喜事呢。
對華夏來說,太陽國吃癟,這滋味,簡直不要太酸爽,要是可以,他們真真希望向上將多去太陽國旅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