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叫,你幹嘛不叫醒我。”曼妮嗔怒地說。
“你不多睡會嗎?你不是今天下午的飛機嗎?”歷牟煬說着這話,神情一暗。
他放下臂彎中的衣服在牀上,伸手攬過曼妮,把他緊緊抱在了懷中。低頭吻住了曼妮溫熱的脣……
房間內的溫度隨着窗外太陽的升高而升高,兩個深深相愛着的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歷牟煬才戀戀不捨地擡頭,深邃的眸溢滿了深情,他輕聲說:
“曼妮,出門在外,要事事小心,我不能陪你去了,對不起。”
“沒事,有阿德陪着,我知道你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曼妮的臉上蕩着幸福的紅暈,溫柔地回答,
“下午,我送你!”歷牟煬說。
“好。”
曼妮答應着,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從歷牟煬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伸出兩隻手來,捧着歷牟煬的那張俊臉,睜着一雙水霧,說:
“牟煬,記住我們昨天晚上的約定好嗎?你就全當做爲了我們今後的幸福着想,而去做。”
“曼妮,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情。”歷牟煬有些溫怒地說。
“牟煬,我跟你說實話吧!奶奶找過我談話了。”
“奶奶,奶奶她說了些什麼?”歷牟煬能夠想象得到奶奶說了些什麼,但是,他還是這樣問。
曼妮從歷牟煬的懷裡掙脫出來,坐在了牀沿,低頭絞着手指,說:“奶奶說,如果我不能給歷家生育後代,她會讓我跟你離婚。”
“奶奶怎麼可以這樣,曼妮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我去跟奶奶說。”歷牟煬說着轉身就要出去。
“不……牟煬,你等一下,你聽我說。”
歷牟煬轉身站在曼妮的面前,你說:“我想趁我去美國這段時間,你必須讓若水懷孕,這樣,我也好逃過奶奶逼迫我去醫院檢查的尷尬,你說是嗎?”
房間一陣安靜,歷牟煬最不喜歡跟曼妮討論這個話題,他有些煩躁。
曼妮看出歷牟煬的牴觸來,她咬了咬下脣:“牟煬,如果……如果你做不到,我會留在美國不回來,我的律師會把幫我辦理我們的離婚。”
“曼妮,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歷牟煬驀地擡手扣住曼妮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迎視自己的陰鷙的眸。
曼妮鐵了心,也不示弱:“牟煬,我林曼妮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說得出來,就會做得出來。”
歷牟煬憤怒了,他一甩曼妮在牀上,“林曼妮!如果你膽敢這麼做試試。”
歷牟煬憤怒地說完,拿起衣服走出了這個房間。
這個女人太不可理喻了,她的腦袋瓜裡都想了些什麼?她不會是中了什麼邪吧……
歷牟煬的臉依舊被氣得通紅,早飯他一口沒吃,不顧奶奶在後面喊他,他頭也沒回。駕車走在去往厲氏的路上。
快到公司的那個路口,前面突然衝出兩輛詭異的汽車,那兩輛汽車呼嘯着,迎面開了過來,直奔歷牟煬而來……
歷牟煬心中一凜,他本能地感覺那兩輛汽車是奔着他來的,而且,還是來者不善。
歷牟煬沉穩地把車停下,掏出手機在手中,隨時準備報警,他坐在車內沒動,等着對方的反應。
那兩輛車停在了離歷牟煬的車幾公分的距離,車門打開,先是下來八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八個男人分別站在了歷牟煬的車門兩側,好像隨時防止他逃跑似的。
歷牟煬的心一沉,他有些懊惱,就今天他沒有接受剛子跟強子來接。
“歷大總裁,您就別滲着啦!還不快點出來,我家大哥請您過去。”一個黑衣人彎腰伸出手指扣着車窗,脣角含着戲謔的笑說。
“你家大哥是誰?”歷牟煬打開車窗冷聲質問。
“想知道我大哥是誰,你出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人不但沒有回答,反倒脣角那譏諷的笑意越加的明顯。
歷牟煬一見這樣,他到坦然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再說,自己也沒有得罪什麼人,管他是誰,今天他還就好奇了,想看看是誰會在自己的面前,擺這麼大的排場。
想到這裡,歷牟煬打開了安全帶,把手機攏在了襯衣的袖口裡。
他打開了車門,先是伸出一隻鋥亮的皮鞋來,然後,是另一隻腳。
他走了出來,高大的身姿,帶着懾人的威力站在車門口,他斜飛的劍眉,微微輕蹙了一下,掃了一眼那些呆若木雞的人。
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中悠閒飄着的白雲,整了一下衣領,脣角突然勾起,輕蔑地一笑,說:“你們大哥在那輛車裡,帶我過去吧!”
“歷大總裁,我們……我們大哥就在這輛車裡。”
許是被歷牟煬逼人的威力震懾,許是那人很少見到這麼有氣勢的總裁,他語氣結巴着,指着那第二輛車說。
“唔!”歷牟煬瞟了一眼那輛車,邁步慵懶地走了過去。
他站在車前,對着那緊閉着的車門,一笑,蔑視地說:“是誰找我,怎麼還不敢出來見我?”
車門打開,伸出一隻肥碩的腳來,歷牟煬一撇之下,心中豁然明白,緊張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敢情是賭場老闆張彪來了。
自己這幾天忙亂中,隱隱感覺他一定會來找自己,自己也曾想過,要找他談談。
只是,歷牟煬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他沒有想到張彪會來先發制人,居然用這樣的手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是,張彪嗎?”還沒見到張彪那張臉,歷牟煬先叫着張彪的名字。
“不許你無禮,我大哥張彪的名字是隨便可以叫的嗎?”一個小弟大聲的訓斥着歷牟煬,討好着自己的老大訕笑。
“滾開!不得無禮,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張彪故作優地說,但是,他在怎麼裝得高貴,也改不了那賣肉屠夫的本性。
張彪那張冒着油光的臉出現在歷牟煬的眸中,張彪先是喝退了自己的手下,然後裂開肥厚的嘴脣,對着歷牟煬訕笑……
“歷總裁,幾天沒見,你沒有想到我今天會來找你吧!”張彪說着,不知道從那掏出了一根牙籤來,斜斜地別在了他肥厚的脣角上。
歷牟煬沒有閒功夫跟這個人閒聊,他收起笑意,正色道:“張大老闆,你找我有事?”
張彪沒有從歷牟煬的口中聽他叫自己大哥,已經很是不爽,現在他居然稱呼自己爲老闆,更叫張彪不爽。
老闆,老闆是什麼,老闆遍地都是,那街邊一抓一大把的小商小販,也可以稱呼自己爲老闆。
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在濱海跺腳地顫的大哥,居然被他說成老闆,想到此,張彪的眸中射出一抹狠戾來,他邪肆地脣角歪像了一邊,一口吐掉口中的牙籤,往前走出幾步來,站在歷牟煬的面前,伸出油膩肥厚的手來,就要往歷牟煬的肩膀上拍。
歷牟煬不着痕跡的後退了一步,“張老闆,你有話就說吧!我公司早晨還有一個列會在等着我。”
“哈,歷大總裁,你也太自信了吧?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居然還想這樣要回去。”張彪譏諷地說。
“我跟你的事情?我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歷牟煬隱隱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張彪今天找自己,是來要他半個歷氏集團來的。
他太低估張彪這個人了。
“當然,我跟你的事情,歷大總裁,你什麼時候跟我張大老闆辦理那半個歷氏集團的交接工作啊?”
張彪看着自己的手指,狂妄地說。
果然……
“半個厲氏?哈!我身爲總裁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什麼時候萌發了這個野心?”歷牟煬脣角抽了抽,聳肩譏諷地笑着,深邃的眸看像了遠處。
“什麼叫我有野心,這還不是你歷總裁自己說的,怎麼,歷大總裁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說話不算話的人是你,那天我是給你留着面子,沒有亮出我的底牌,如果那天我歷牟煬不是手下留情,你會得到那兩百萬嗎?今天,你還能帶着你的兩條腿,站在這裡嗎?”歷牟煬眸色凌厲地說。
“事情,是倒是那麼個事情,可是,是你歷牟煬不講信用,你別這邊把人情送給了我,那邊又在報紙上把我張彪罵了個狗血淋頭。”
張彪說出來的話,令歷牟煬無言以對。
張彪說得沒錯,自己那天的確賣了個面子給他。
可是,後來的事情,自己也很冤枉,很被動,到現在,那件事情自己還都沒有查清楚。
現在,自己要怎麼跟他解釋?說自己也很無辜嗎?按照以自己對張彪的瞭解,他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纔怪!
如果想要說服張彪,唯有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才行。
歷牟煬不語,張彪可不幹了,他認爲那是歷牟煬做賊心虛。
“怎麼?歷大總裁,你沒話可說了吧?正好我今天沒有事情,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今天辦理那半個厲氏的交接吧!”
張彪說完,揮手招呼自己的人上車,大有半個厲氏主人的身份自居了。
歷牟煬一見,火從心底騰地泛起,他眸色陰冷地看着張彪:“張彪,你是不是太低估我歷牟煬了?你認爲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嗎?”歷牟煬含笑說。
“我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反正我張彪今天就要跟你去公司,反正,我張彪不能白白被你小子這樣耍。”張彪也鐵了心了,今天他不弄明白這件事,誓不罷休。
街頭無賴無非就是這個樣子,歷牟煬感覺自己不能跟這樣的人硬碰硬,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
現在,張彪就是那光腳的人,而自己正是那穿鞋的人,如果自己跟張彪弄好了,他完全可以成爲自己的朋友,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