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小了火,林曼妮從冰箱裡拿出鮮‘奶’來,倒入了杯子裡,杯子被她放進了微‘波’爐裡,擰了一分半鐘,而後拿出了麪包放進了麪包機裡,又麻利地拿出水果醬,沙拉來,一一擺在一個大的托盤裡。
這時,‘雞’蛋煎好了,蛋黃微微顫抖着,蛋白是那麼的‘誘’人。
麪包機跳動着節拍,響氣也溢了出來,林曼妮把麪包,牛‘奶’也一併放進了托盤,微笑着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來到了歷牟煬的身邊,輕聲細語地說:“牟煬,你先別睡,這裡很冷,先把東西吃了,我過去看看沈若水是不是醒了,讓她伺候你洗澡睡覺。”
睜開眼睛,是林曼妮那張讓人望一眼便覺溫暖的臉,耳邊是她體貼着的話語。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不叫人心動。
歷牟煬微微點頭,‘脣’瓣見‘蕩’開了一抹出事之後難得一見的微笑。
林曼妮看着歷牟煬慵懶地起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拿起刀叉開始吃‘雞’蛋,她一臉饜足地笑了。
“牟煬,你先吃,我去看看沈若水。”說完,不等歷牟煬說話,林曼妮轉身往沈若水的臥房走去。
明知道沈若水不在,但是,林曼妮依然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因爲,她預感到沈若水會給歷牟煬留下點什麼。
進‘門’,一眼便看到茶几上的便條,‘脣’角‘蕩’起一抹了然,得勝的微笑來。
走到茶几面前,伸手一撈,那張便條便躺在了林曼妮的手中,凝目細看,她的‘脣’角‘蕩’起一抹狠戾的不屑來。
“還深愛你的老公……哈哈!沈若水你做夢。”低語了一聲,林曼妮擡頭,眸中噴‘射’着的眸光,看了叫人害怕。
紙條被她撕得粉碎,她不慌不忙地走進了洗手間,手中的碎紙被她彎腰送進了便池裡,擡手扭着沖洗開關。
只聽一聲:“嘩啦啦。”是聲響,沈若水留給歷牟煬的紙條,連同她都會歷牟煬愛的告白,就這樣被衝入了下水道。
很快的,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哈哈……”林曼妮暢快地笑了一下,鄙夷地撇了一眼凌‘亂’着的‘牀’,她轉身從房間裡出來。
林曼妮走進沈若水的臥房,歷牟煬的心就一直在提着。
林曼妮的脾氣他清楚,沈若水的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最近也瞭解。
他怕,兩個‘女’人在言語不和,有什麼衝突,他又希望沈若水能夠從房間裡出來,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己。
可是,房間裡安靜的厲害,沒有‘女’人間的對話聲,這叫歷牟煬訝然的同時,忍不住起身想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林曼妮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跟歷牟煬臉上的神情一樣,她望着他,還沒等她開口。
歷牟煬心急地問到:“若水還在睡覺?”
“沒,牟煬,沈若水沒有在房間?”林曼妮故意地大聲問。
“什麼?你說,若水她……沒在房間?”
歷牟煬站在房間裡,望着一‘牀’的凌‘亂’,這哪還有沈若水的身影,看着房間裡的凌‘亂’,歷牟煬彷彿看到沈若水走時的急迫。
伸手‘摸’着‘牀’上沈若水躺過的地方,冰涼一片,歷牟煬的心倏然間跟這‘牀’上的溫度一樣。
冰涼……憤怒!
自己忙碌了整個晚上,沈若水不但不給自己一個電話問候,她居然……
居然就這樣走了,又去了b市,去陳彬的身邊了。
不顧林曼妮臉上是什麼神情,歷牟煬的眉頭凝成了疙瘩,他放下了尊嚴,撥通了沈若水的電話。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更是涼涼的一片,電話裡是移動公司事先錄製好的,那‘女’生毫無情感的聲音,使得歷牟煬不顧身邊的林曼妮在場,氣憤的把電話摔在了地上。
“沈若水,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對我?”電話摔在地上的那一聲鈍響,只叫人不由地渾身一緊。
林曼妮望着地上那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默默地撿了起來,從殘破的電話中,拿出電話卡來,放在了歷牟煬的衣兜裡,臉上呈現的是心疼,她拉着歷牟煬的胳膊,輕聲安慰:“牟煬,別生氣,沈若水可能是臨時有事。”
‘陰’鷙地撇了一眼林曼妮,歷牟煬的心悶悶地一疼,此刻的他分不清楚這份疼是來自林曼妮那關切的眼神,還是來自沈若水的離去……
沒有了吃飯的**,更沒有了睡一覺的打算,歷牟煬心煩地衝出了家‘門’,開車來到了公司。
出了事情,自己要處理的事情的確很多。林曼妮看着歷牟煬的身影消失,她笑了。
笑得有些苦澀,苦澀中有着一絲得逞後的‘奸’詐……
忙碌了整個一個上午,歷牟煬心煩地用工作排解心中的煩悶。
辛靜按照歷牟煬的吩咐,買來了新的手機給他,電話卡才一‘插’進新買來的手機裡,手機便立馬傳來了滴滴滴地聲因。
心一沉,一喜,歷牟煬心想,一定是沈若水不好意思自己的行爲,發信息給自己了。
可是,當歷牟煬急迫地打開了信息,映入眼簾的是銀行來的提示信息時,失望伴着積壓在心頭的火氣令他有些無法接受。
電話一連進來了三條信息,每一條都是,您的卡號xxx剛剛被提取50萬元,50萬元,50萬元。
接連三條信息,都是被提取了伍拾萬元。
幾分鐘之內一百五十萬元就這樣的沒了。
雖然,歷牟煬知道是沈若水提走了現金,也知道沈若水提取現金是做什麼,一百五十萬元在歷牟煬的眼中不算是什麼。
可是,此刻,這樣的信息在歷牟煬的眸中卻極具了諷刺‘性’。
難道沈若水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真的是爲了錢,僅僅是一個代孕的母親,或者是一個生錢的工具?
如果是一個代孕的工具,那麼她又爲什麼不要求自己支付她昂貴的酬金,按說,如果她按照事先的合約她所得到的足夠支付她爸爸的醫療費了。
可是,她爲什麼不要,這是爲什麼?難道她真的像林曼妮所說的那樣,她的野心更大,要的更多?
人在生氣的時候,大腦想的事情往往真的很是極端,此刻的歷牟煬是一個凡人,終究擺脫不了人的正常思維。
他坐在辦公桌前,手拄着額頭,‘陰’鷙地想着,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個跟別人合謀算計自己的‘女’人,一個不把自己的老公放在眼裡的‘女’人,她還有什麼權利理所應當地‘花’自己的錢。
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手機噹啷落地,這樣的聲音,引來了辛靜進來。
“總裁,你怎麼了?”
歷牟煬高大的背影彎曲在辦公桌前面,抖動着的身子看着是那麼的令人害怕。
辛靜來到了歷牟煬的身邊,赫然發現,總裁的手砸在桌上的地方,有血跡在慢慢地氤氳了開來。
驚悸地一聲驚呼聲中,夾雜着心疼:“總裁,你怎麼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經被林總裁……”
“出去!出去!”歷牟煬壓低着的聲音中滿是危險的意味。
辛靜沒有動一下,而是往前傾了傾身子。
“總裁。”
“辛秘書,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出去。”
看着歷牟煬駭然的眸光,辛靜恐懼地後退了一步,她不明白,平時溫文爾雅的總裁,平時對待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嚴厲的總裁,今天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工程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不對啊!
今天是報紙上不是已經在說,歷氏集團怎樣,怎樣有親和力,有人‘性’,怎麼的體貼工友嗎?
難道是歷牟煬抱着林曼妮的那張照片,惹禍,才讓總裁發火……
歷牟煬這邊痛苦的撕心裂肺。
沈若水那邊真的可以用手忙腳‘亂’來形容了。
陳彬昨天晚上一直守在沈伯伯的病房裡,在天亮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人在電話裡告訴陳彬說:
郊區哪兒有一對相擁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輕人,看樣子好像是殉情自殺了。
按說這樣的事情是警察應該管的事情,可是,既然有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自己,陳彬嗅到了新聞的價值,對工作一直認真的他,手拿着電話糾結着。
看到沈伯伯睡得正香,出‘門’護士站找到了當班的護士,讓她幫助自己照顧一下病人。
面對名嘴帥哥的請求,護士小姐痛快地答應了。
陳彬這才放心的出‘門’,打開了自己的汽車。
可是,當他開車上路的時候,他才發現汽車跟往日有些不同。
腳只輕輕地踩着油‘門’,可車速會自己變得越來的越快不說,鬆開油‘門’腳踩在剎車上,剎車一腳踩了下去,軟塌塌地緊貼在了地上,再踩卻一點點也沒有反應了。
怎麼回事?平素車技就不算高的陳彬不由地慌了神。
雖然路上的車輛很少,可是,車停不下來,車速又越來越快,他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眼睛跟大腦真的一時忙不過來。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輛早班的公‘交’車駛了過來,陳彬驚悸的一瞥之下,看到車上有好多的上早班乘客,前面又是一個急轉彎,轉彎之後是一個簡易的不算是太開闊的小橋,小橋下是潺潺的流水,如果自己不採取措施,兩車相撞的可能‘性’極大。
不能讓一車的乘客受傷,陳彬急中生智,方向盤一打,他的車如離弦的箭一般……
“砰。”地一聲,撞到轉彎處的橋欄杆上,不太牢固的木質橋欄杆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音,陳彬的汽車像是電影當中的慢鏡頭一樣,直直的從斷裂的地方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