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司儀所料。
這次又是一段讓人懷疑時間是不是已經靜止的擁吻。
……
坐在觀衆席的薄堇容,十分受不了的看着當初整過自己的魔鬼軍長,在婚禮上就那麼一遍又一遍的親老婆。
他又想起自己被狗咬的那隻腳。
本來想故意給他整點亂子,笑到最後的還是他,倒黴的還是自己。
薄堇容忽然感覺自己旁邊似乎安靜了半天。
他轉過頭,看見顧桑居然雙目含淚。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你看什麼看。”顧桑馬上擦了擦眼淚,眉頭皺得緊緊的,“不準看。”
薄堇容遞過去一張紙巾,盯着她的臉,“再哭妝花了,不好看了。”
顧桑懶得理他。
她接過紙巾,擦了下眼淚。
再低頭一看,果然妝花了……
睫毛膏都掉了。
“有什麼好哭的,羨慕?”薄堇容斜靠着椅子,睨着她道,“這種小規格的婚禮,有什麼好羨慕的。”
夜家因爲這次瞞着夜爵,加上夜爵身份使然,並沒有辦得隆重盛大。
但他就不同了。
薄堇容盯着顧桑的臉。
心裡隱隱的想,如果他有朝一日也非有這麼一天。
那站在他旁邊的,除了這個女人還能有誰。
“你懂什麼。”顧桑吸了吸鼻子,低聲道,“你知道他們有多不容易嗎?你什麼也不懂,只知道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婚禮。但對他們來說,能到今天相當難了。”
顧桑自小算是跟夜家走得比較近,後來也跟莊素有些工作上的關係。
雖說跟夜爵小叔不太熟悉,但她也差不多知道一點。
甚至前不久,他們兩個就差點經歷兩次生離死別。
“相信我,我比你知道得要多的多。”薄堇容又遞過去一張紙,漫不經心的口吻,似乎是開玩笑,“你要是羨慕的話,我也可以跟顧家提一下,早點定個婚期什麼……”
顧桑驀地擡起頭,睜大眼睛看着他。
四周的人已經開始離座走向戶外的宴席。
顧桑仍然坐在凳子上,看着薄堇容半天,“你……你神經病……”
她心臟狂跳,拿着紙巾轉頭就走了。
薄堇容愣在那。
他只不過是看她一副又感動又羨慕的樣子,心血來潮隨口提的這麼一句。
以爲她最多也就是讓他不要開玩笑。
沒想到她竟然是一臉驚恐的跑了。
*
顧桑從人羣裡跑出來,站在草地上深吸了一口氣。
一想到他剛剛,腦子跟着一團亂。
他該不是認真的吧?
她閉着眼睛,想到他剛纔的樣子似乎也只是開個玩笑。
可那話還是嚇到了她。
“桑桑,你跑什麼!你怎麼不跟薄少一起?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面前,你真是冒冒失失的!”
她還沒平靜過來,率先聽見一陣訓斥。
顧桑一擡頭,看見爸爸滿臉嚴肅的看着自己。
她脣動了下,還沒開口,又看見爸爸四周到處看,“薄少呢?薄少去哪兒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將薄少惹生氣了。”
顧桑臉色頓時冷成冰,原本打算開口的脣,用力的被齒關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