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
有什麼不適合的,莊素不認爲穆北沉只是單純的想不想讓蘇煙被爲難,更多的可能是怕穆家有人說漏嘴吧。
旁人的感情她一向都避免插手,再怎麼不堪的身份,如果願意接受,別人又有什麼資格說話。
即便她再想幫蘇煙一把,也從來不在她和穆北沉之間的事上多說。
她只是給蘇煙機會,選擇都是蘇煙自己的。
蘇煙拒絕她給的機會,自己心裡可惜歸可惜,但她不是當事人,也就無從知道他們是什麼狀況,她都尊重。
只是感情歸感情,道義歸道義。
蘇莫死在獄中,蘇煙作爲獨女都現在什麼也不知道,被穆北沉瞞得死死,這在莊素看來是有點不可原諒的。
甚至如果不是因爲墨傾的關係,她怕出什麼狀況,讓夜爵派人盯着點,也根本不會知道蘇莫在獄中自殺的事。
蘇煙不想讓爸爸擔心,既想去看望,又不敢過多的,頻繁的出現,每個月也就只會去監獄看望一次。
如果穆北沉不說,蘇煙要到下次探監纔可能知情。
甚至如果他做什麼手腳,繼續瞞着蘇煙也不是不可能。
沈安然一直想知道蘇煙是被迫居多,還是情感上仍然依賴穆北沉居多,莊素認爲是被迫的。
蘇煙的爸爸在監獄裡,這就是穆北沉掌握蘇煙讓她聽話的最好理由。
一旦蘇莫死了,穆北沉能夠要挾她的也就不復存在。
是以穆北沉瞞着她,她也並不意外。
但這種做法自私至極,她本來以爲以穆北沉的脾性不至於這麼做。
且不論蘇父到底爲什麼自殺,蘇煙都有權利在第一時間知道真相。
莊素站在西區的入口,遠遠看着渾然不覺的蘇煙仍然在穆北沉的身邊。
她臉上沒有一絲笑,眼神矜冷滲着涼意。
她昨天在得知蘇莫自殺在獄中的消息只覺得可惜與無能爲力。
現在看到蘇煙什麼也不知道,還心情愉悅的來參加婚禮,心裡才更深的感到寒涼的惱怒。
這種事,她感同身受。
當初她沒來得及見到母親最後一面,是她這輩子的遺憾,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從那之後,她就跟父親斷絕了關係。
“素素。”夜爵手輕輕在她腰身上攬了一下,臉色肅冷,俯首問道,“要過去打個招呼麼?”
莊素心裡被激起的那一點情緒,最後還是強壓了下去,低聲回道,“等會吧,我找個機會。”
婚禮不容有失,自然也不能讓蘇煙在這裡跟穆家起衝突。
來婚禮的不僅是有穆家的人,還有姚雨薇和她父母。
避開了暫時能平靜,如果蘇煙一旦得知死訊,這矛盾勢必會激化。
但同時她也不能僅僅因爲需要完成一個完美的婚禮,繼續讓蘇煙被矇在鼓裡。
夜爵單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到什麼,人最容易有同理心時,就是被聯想到過去。
他掌心輕按在她後背,“我幫你找個機會。”
莊素卻直接轉過身,緊抿的紅脣動了一下,“等會兒,我想先見個人。你不是說,有個法國來的囂張珠寶商想來參加婚禮,被拒了很不開心嗎?讓人找找他,告訴他,我想見一次墨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