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沒說那些他不意外。
對她說起那些從前，不論是誰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但要說莊素沒說他別的什麼壞話，他就不大信了。
兩人走到車子前。
她在穆北沉開車門之前，忽然伸手抱着他低聲問，“那你怎麼沒告訴我，我們很久之前就在一起過？”
蘇煙不知道那些事。
因爲冉沐沐不清楚，沒跟她說過，而穆北沉自己也並沒有提起。
哪怕他有說到過，很久之前他們怎麼初遇。
可她還是以爲，她跟他之間，就只是前不久纔剛剛開始。
畢竟之前他還有個未婚妻。
從莊素這裡她才知道，原來很早之前，他們就在一起過一段時間。
穆北沉手鬆開了車門，轉過身將她回抱住，低眸看着她眼裡的困惑，“過太久了，沒什麼提起的必要。現在不也很好？”
“那我們，爲什麼會分手？”
她雙眸澄澈明淨，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的臉。
穆北沉遲疑了一刻，“你一定想知道？”
“因爲，你對我不是很好，對麼？”蘇煙一字字輕聲問。
莊素說他之前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他也就是將功補過。
所以這就是他現在拼命彌補她的原因麼？
她猜他那時候應該不大喜歡她。
因爲她一聽他說他們怎麼認識的，就知道她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勢在必得。
可對他而言，卻並不是這樣。
那她難免當時會有些失望。
“是。”他閉了閉眼，嗓音裡欲漸沉啞，“如果你現在後悔跟我在一起……”
蘇煙腦袋又重新鑽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從他胸口傳來，“你這個人，真是會逃避問題。如果你從前對我不好，那現在就應該拼命對我好，而不是再將我推開。”
難怪冉沐沐會說她對他愛理不理，大概就是出於對從前的不忿吧。
可如果他就這麼算了，從此放棄她，那她真是爲自己鳴不平。
男人的手臂漸漸的將她收緊，片刻之後，才道，“好。”
她的話幾乎是將他的心臟都拽緊了，那些事遠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對她不好。
只是卻說不出什麼。
不論說什麼都會是謊言。
他心口疼，但又從疼痛裡生出一絲的慶幸。
她只是因爲不知道，纔會不離開他。
但她確實決定不離開他。
“你別這麼用力，我透不過氣了。”蘇煙從他手臂裡掙脫出來，仰頭看着他道，“我之前說過給你一次機會的。那你記住了，以前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
想到這種挫敗的往事，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很願意想起來。
也就不去糾結，不去追根究底的問清楚。
*
吃過飯，穆北沉就帶她回去。
他進了書房，看着剛纔沒有回覆的一個電話，重新撥了過去。
“……蘇煙小姐之前看過的心理醫生，確實是歐洲乃至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他對記憶方面也頗有研究，加上對蘇煙小姐的情況非常瞭解，應該是最適合的醫生。”
穆北沉拿着手機，手按着深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