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夜盛霆咀嚼了一下這個字，鬆開手讓她開了門。
夜家的家庭醫生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開門第一眼看到臉色黑到底的夜大少，以及紅着臉的少夫人，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敲錯門。
劉醫生陪着笑臉，“大少。我來看看您的傷。”
沈安然認出這是她之前發燒，到那邊別墅去看過的劉醫生。
她忙說，“劉醫生您請進。”
門都已經敲開了，劉醫生也不能再走，只好笑眯眯的說，“那大少請先去牀上躺着。”
夜盛霆擰着眉頭，“不是還有個嗎，你怎麼不先去看謝清歡？”
沈安然心頭像是被重敲了下，謝清歡。
剛纔謝清歡爲了擋鞭子，手上也捱了一下，血淋淋的一道。
只不過她剛纔只顧着夜盛霆背後那些交錯的鞭痕，完全忽視了跪在地上爲他求情的謝清歡。
她咬着了下脣，聽見劉醫生說，“跟我一同來的還有個同事，我不是一個人。大少放心，已經有一聲去看清歡小姐了。”
夜盛霆煩不勝煩的一眼，最後對沈安然道，“你出去。”
沈安然眼眶還是紅的，臉上淚痕沒幹，瞪着眼看着他，“爲什麼？我不出去。”
“我讓你出去就出去，醫生走了你再進來。”他語氣不容商量，“聽話。”
“不。”她堅決的搖頭，“你不讓我進去我就找爺爺告狀……”
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她推了出去。
夜盛霆一眼瞥見從謝清歡房間出來的夜盛栩，“盛栩，帶她出去。”
劉醫生自然明白他心思，也勸道，“少夫人，你在這裡沒任何用處，你還是出去吧。只是外傷，疼雖然疼，但是不傷筋骨，也不會留疤的，您放心。”
“我怎麼沒用，難道他就上這一次藥嗎？”沈安然手擋着門不許關，“我可以學，免得醫生你每次來，太麻煩您了。”
夜盛霆：“這是他的工作，不麻煩他。”
“那我不喜歡別人看你裸L體太多次行不行？”沈安然絞盡腦汁想出一個藉口，然後看着一臉震驚的劉醫生，淡定的補充，“男人也不行。”
夜盛栩挑着眉：“……”
大嫂這種時候，還在擔心這種事……
劉醫生聽着都要崩潰了，正不知道怎麼解釋時，聽見夜盛霆緩緩低笑了一聲，“只是後背而已。醫生上藥比你有經驗，我不喜歡男人，你可以放心。”
夜盛栩：“！！！”
劉醫生看見沈安然看過來，馬上舉手，“我，我也不喜歡男人……”
“盛栩，帶她出去。不要讓她在爺爺面前亂說話。”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
“開門！”沈安然再想去擰門鎖，已經被反鎖上了。
夜盛栩的話輕飄飄的傳來，“大嫂，門鎖了你打不開的。但是劉醫生真的不喜歡男人……”
沈安然瞪了他一眼，終於沒轍了。
她那句話當然不是真心的，她只是想看清楚一點，看他傷勢到底有多重……
“爺爺呢？”她想起更重要的，緊張的看向夜盛栩，“爺爺還會再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