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意外道,“是的。”
她以前雖然強行當了他女朋友,卻從來沒接觸過他家人。
現在想想,以前也就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他懶得花功夫擺脫她。
恰好她還能幫忙趕走他身邊那些更讓他不喜的女人。
蘇煙嘲弄的勾脣,“您怎麼忽然問這些,以前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您覺得,我有點不吸取教訓?”
穆老要緊不慢的說,“我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吸取教訓。北沉從小揹負的東西很多,他有時候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因爲他已經習慣了他自己去承擔,連帶着非凡的那份。”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穆老似乎是想到什麼,很淺淡的一笑,“非凡剛纔跟我說,他大哥的婚姻應該有個自我選擇的機會,如果有什麼需要門當戶對的,他也可以。”
蘇煙有點無語,“他有點傻,您不用將他的話當回事。”
穆老看向她,揚了下眉頭,“他不是傻,我倒是有些欣慰,這說明他還是知道他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因爲有北沉幫他撐着。從小到大,他都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他過的很自在,我們家的孩子能這麼自在的,也就他這一個。”
蘇煙說,“可能他不是特別優秀,但是他非常好。”
“北沉將他保護得很好,保護得非凡自己都沒有過什麼心理負擔。前些年他跟北沉關係一度到了冰點,北沉也沒有跟他解釋過什麼,但現在他還是能記掛着他大哥。”
“不過也因爲如此,北沉的負擔一直很重。他從小到大我都看在眼裡,每一步都沒有錯過,都是穆家所希望的那條路,不負衆望。但我這個當爺爺的,就是從來沒在他身上見過什麼他自己想要的,自己喜歡的,只有他應該做到的,應該得到的。”
蘇煙想起她最開始知道的穆北沉,對她而言就像一個極具挑戰力的謎團。
他優雅風度,處事不驚,即便對不喜歡的人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厭惡,僞君子到了極點。
“所以有一天,夜兄開了視頻,給我們看他孫媳的時候,那場宴會上北沉也在,我看到你有些驚訝。他對女孩子紳士,但也從來沒有人能跟他走得那麼近。”
蘇煙有些無奈,“您弄錯了,那不是他的意思,那是我的意思。他不喜歡我的。”
“這些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他真的不想的事,也沒有幾個人能逼得了他。後來還有一次,他缺席了幾場會議,這是他上任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我無意中知道他那幾天在醫院裡,你跟盛霆的太太出了車禍。他是個非常討厭醫院的人,有兩天似乎沒有回去過。”
蘇煙咬了下脣,“您弄錯了,他是來看過我,但他有回去的,不是一直在。”
“後來回去了,但前兩天沒有,因爲你沒醒。”
蘇煙看向這個語氣有些固執的糾正自己的老人,更不明白他的意思,“您覺得我給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穆老道,“我是覺得他碰上了除了應該以外他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