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啊,一切都可以是這麼的簡單,可以是這麼的美好。
原來啊,她真的可以笑着祝福二少爺和這個人一起生活到老,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她可以是笑着的。
原來啊,她也是真的可以這樣看着他們的幸福,而安安靜靜的守在彥的身邊。
從來,沒有這樣的寧靜,西然覺得,一切,這樣就好,真的這樣就好。她再也不會奢求一分,只要維持現狀就好。
一處的角落,烈站着,將這裡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常年沒有情緒的臉,有些僵硬的勾起笑意,自從夜帝跟他結束交易之後,他就一直在暗處,看着西然,對於西然的情緒烈其實並不是非常的確定,所以,他想要好好的看着西然,好好的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看着西然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歡喜笑容,烈突然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樂,這樣的感覺陌生而讓人迷戀。
西宮月抓住了西然,得意的戳着西然的小臉:“怎麼樣,怎麼樣,你個小笨蛋,現在被我抓住了吧,看我怎麼戳你的臉”一邊說着,一邊挨個用十個手指戳西然。
西然睜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西宮月,西宮月道:“吶吶,不許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西然依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西宮月,然後道:“小月,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彥,我要讓彥給我報仇”。
西宮月哼了一聲:“那我就告訴帝去”。
然後兩個人頓時沒了話,隨即,兩個人抱在一起,爆笑出聲來,笑着笑着,兩個人都倒在地上了,在暗處的烈,瞬時抽了一下嘴角,這該不會是開心過度了吧,烈想着他要不要出去把這兩個人拎回來,就看見西然跟西宮月兩個人一邊笑,一邊艱難的從地上起來。
西然笑着肚子痛,一邊斷斷續續的道:“小月,你真壞,居然,居然——”說道這裡,西然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西宮月一邊扶着西然,不讓她再坐回地上,一邊也斷斷續續道:“小然,你說,他們兩兄弟要是也這樣相互戳臉——”西宮月和西然一想到這個畫面,剛剛起身的兩個人,頓時又笑倒在地上。
西然笑得渾身軟綿綿,一點力氣也沒有,可根本還是停不下來,因爲光是想到夜彥和夜帝這兩個人,像她和小月一樣在那裡相互戳臉,她就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尤其是,兩個人還是大男人,還是兩個不對頭,冷冰冰的大男人,然後就那麼冷着兩張臉,伸着手,在那裡相互的戳——
西然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她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拉着西宮月:“不行了,小月,我笑的肚子好——痛啊,我,我不要,笑了”。
西宮月一手拉着西然,一隻手用力的搖:“我,我也不要笑了,可是,完全停不下來啊”。
其實,不要說西宮月和西然兩個人無法想象這個畫面,就是全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想象,估計要是真的出現這種畫面,這個世界就該瘋狂了。因爲那樣的畫面簡直就跟天上的兩個戰神,坐在幼兒園的小板凳上,然後就那麼相互拍着手,說: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
能想象嗎?絕對不能!能接受嗎?絕對不能。
烈在原地糾結了很久,就在烈終於決心出去把那兩個笑得眼淚嘩嘩往下流的女人帶回去的時候,西然和西宮月總算好些了,勉強從地上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前面走去。只是時不時的會傳出幾聲怪異的笑聲,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糾結,讓後面在行走的外國人都顫顫抖抖的拿緊自己的包,或者拉緊自己身邊人的手。
西宮月帶西然來的是一條小吃街,五花八門,西然看着面前燈火通明,香氣四溢的街道,一下子眼睛都直了。她從小就沒出過古堡,更加不用說看見這樣的民間小吃,還是這麼一長攤的。
小吃街什麼國度的小吃都有,所以,小吃街上也是聚集了各國的人。
“怎麼樣,時不時很想吃”西宮月道。
西然看着那些個滿是香味,看也沒看過的食物嚥了咽口水,然後重重的點頭,西宮月拉緊西然的手:“好了,姐姐我現在就帶你去吃,記住啊,要抓緊我的手啊,要是走散了,很難找的”一邊說着,西宮月嫌自己抓的不夠緊,便更加用力的將西然的手握在手裡。
西然看着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露出滿滿的笑容:“我會抓緊的”。
西宮月確保了抓緊西然,然後兩個人開始擠進人羣,人真的非常的多,都是肩碰肩,腳碰腳,西然這才感覺到,西宮月爲什麼要抓緊她的手,因爲真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擠散了。西然感覺到,西宮月抓着她的手又緊了緊,西然笑着也回握住。
西然緊緊的跟着西宮月,把一家一家的食物都買了,只是到後來,西然看着西宮月的眼神滿是崇拜,因爲她發現,西宮月好像每個國家的語言都會的。
花費了一個小時多,兩個人總算把一條街的食物都買了,兩個人都提着滿滿兩袋,等到走遠了,西然看着這四袋食物,道:“小月,這麼多,我們吃的完嗎?”
西宮月看了看西然手上的袋子和自己手上的袋子,最終道:“吃不完吧”。
然後,兩個人非常有默契的沉默了,然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個話題了。
身後,有四個外國男人跟着,但因爲距離相差很遠,所以西宮月和西然完全沒有發現,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
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道:“等會兒你們兩個上去,把她們迷暈,知道嗎?”一邊說着,將有迷藥的兩塊手帕給身邊的兩個男人:“這兩個絕對能賣個好價錢,尤其是左邊的那個,要身材有身材,要樣子有樣子”黑衣服的男人指着西宮月說道。
旁邊的兩個男人點頭:“我們一定會做的完美無缺的”說着,兩個男人就準備趕上西然和西宮月。
暗處,烈的眸子染上了寒意,他看着兩個男人將手帕藏進手裡,然後要往西然和西宮月走去,兩個男人走的很快,但樣子卻非常的隨意,那自然的程度,一看就知道做了很多次案,早已經熟能生巧了。
烈拿出消音槍,雙眸微微的眯起,對準後面兩個準備後援的兩個男人,快速的連射兩次,準確的穿透眉心,在男人出生前就已經倒地了。而前面準備行動的兩個男人根本不知道後面的夥伴已經死了,正開始將手帕拿出來,烈調轉方向,然後又是快速的兩次射擊,兩個男人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就已經倒在地上斷氣了。
西然和西宮月沉浸在兩個人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死了四個人,如果現在她們回頭,那麼一定能看見,但可惜,她們誰也沒有回頭。
而第二天的新聞就是:昨晚四名男子被射殺,兇手成謎。
等走到了那道門,西然和西宮月心有靈犀的都彎起腰,踮起腳尖,跟做賊一樣的回到了房間。
“哇,好舒服啊”西宮月將東西放在桌上,整個人倒在牀上,西然也將東西放在桌上,然後脫鞋子上去,一幅好奇寶寶的看着西宮月:“小月,第一步我們已經做完了,然後呢”。
“然後啊——”西宮月忽然起身,撲到西然的身上,開始給西然撓癢癢,西然從來沒被撓過癢癢,笑的都要斷氣了,連連求饒:“夠了,夠了,小月,小月姐姐,呢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在叫聲姐姐”西宮月道。
西然被撓的不行,只能乖乖的喊:“姐姐”,西宮月這才從西然的身上下來:“這才乖嘛”,然後西宮月麻溜的下牀,將巨大的液晶電視打開,然後將一邊的桌子推到牀邊,西然看着,愣愣的。
西宮月朝西然道:“你個小笨蛋還不過來”。
西然連連點頭,赤着腳就跑過去了,幫着西宮月將桌子推到牀的左邊,西宮月轉身去客廳,西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也跟過去,西宮月轉了一圈,道:“就這一張了”說着,兩個小身板就呼哧呼哧的將客廳的桌子弄進臥室。
西然看着一張king號的大牀兩邊放着兩張桌子,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這是要鬧哪樣,西宮月一把將傻不拉嘰的西然拉上來,然後將食物分別放在兩邊的桌子上,又把酒店裡原本就準備的各種零食,飲料,水果一一的擺到桌子上,最後,西宮月啪的一聲,將兩瓶紅酒放在桌子上:“小然,那,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的吃,好好的喝,知道嗎?”
西然看着滿滿兩大桌子的東西,又看着那兩瓶紅酒,被唬住了:“那個,我,我不會喝酒的”,確實,西然從來就沒沾過酒,何況,在古堡裡,一切都必須是井井有條,乾乾淨淨,就算是出東西也要講究禮儀姿勢,更加不用說,像現在這樣把亂七八糟的食物都放在桌上,而這桌子還是在牀旁邊。
西然根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要是她在她的牀邊這麼做了,二少爺絕對會一巴掌拍死她。
“你個小笨蛋,怎麼這麼笨啊,只是嚐嚐味道,誰讓你一定要喝很多啊”。
“喔喔”西然還是有些不安。
“那個”西然想了想,問到:“小月,你,在家,就是在——西宮大宅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