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看不出他在想着什麼,可是他心裡卻在回憶着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他查過夏洛羽的手機,什麼線索也沒有,可是巧合怎麼可能一直不停在發生。
“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多想了。”帝君替她蓋好毯子,伸手拂過她額上的碎髮道。
夏洛羽卻怎麼能不想,她覺得這些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可是她早就說過不能流淚了,她要揪出那個幕後的人,究竟是誰一直在背後窺探着她,他們。
………
王家豪宅。
秦汐死死咬住下脣問道:“短信刪乾淨了沒有?”
被問話的男人低着頭膽怯地回答道:“都,都刪乾淨了,秦小姐您,您不要生氣!”
他雖然極力保持鎮定,可是在這個可怕的女人面前,竟然還是忍不住有的膽顫,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這女人給人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壓迫感。
“那兩個傢伙呢?”秦汐猛地回頭問道,眼神裡殺氣畢露。
站在一旁的管家說道:“他們已經被遣送回國了,只是一個人受了傷,在出境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
“麻煩?”秦汐眉頭一挑,顯然是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她問道:“我已經給了那麼多錢了,還有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
她冷冷的目光注視着管家低着的腦袋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不要讓我把錢留下來給你們做安葬費!”
她蛇蠍似的冰冷目光和駭人的語氣讓管家和那個男人不約而同地回答道:“是,您請放心!”
“再去找兩個傭兵來,聰明一點的!”她目光一轉,落在了屏幕上,那畫面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反而看到帝君抱起夏洛羽的樣子。
“簡直就是飯桶!都已經用*把她迷昏了,竟然……”她狠狠地說,這次是她費了多大的勁才精心準備的,結果怎麼就被破壞了呢?
原來夏洛羽走進工廠房中時問道的那種奇異的香味是一種讓人昏迷的藥物,顯然秦汐是做足了準備的,只可惜她的毒計沒有奏效。
秦汐想,她不會讓夏洛羽就那麼輕鬆地死掉,死對她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要讓她身敗名裂,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被最愛的人拋棄,她一定要看到夏洛羽這樣的下場,爲了這些她什麼都願意付出。
秦汐已經在那個工廠安裝了攝像頭,就是爲了拍下夏洛羽被那兩個人侮辱的場景,而且那兩個傢伙根本就不會被找到是誰。
可是現在她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不要提秦汐的心情有多差了。
她沉聲問道:“那個老傢伙怎麼樣了?”
管家應聲道:“他被關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您請放心,我們不會讓他跑掉的。”
秦汐冷笑一聲道:“那就好,他現在可是我的籌碼,沒了他,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她的聲音冰冷的好像臘月裡的寒風,砸在那兩個人的臉上猶如刀割的感覺,管家和那個男人連連點頭稱是。
秦汐陰雲密佈的臉上這才稍微緩和一些,但是一想起夏洛羽,她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手又緊緊捏成了拳頭。
仇恨是給人最大力量的東西,可是往往,他也會有反噬的效果,用的越多,付出的也將會越多,而且通常是,覆水難收。
………
帝君家中。
看着手中的紫色邀請卡片,帝君的目光驟然凌厲了起來,柴俊然在這個時候舉辦宴會,真是好時候。
夏洛羽接過他遞過來的卡片看了看,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柴俊然一向不喜歡自己,怎麼會想要邀請她和帝君去赴什麼家宴。
帝君本就對柴俊然這個人充滿了疑慮,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那天在帝夫人那裡遇到他就已經很詭異了,他現在的行爲到底想要說明什麼?
帝君在心裡思索着這些,卻並沒有告訴身邊的夏洛羽,她這段時間經歷的已經夠多的了,帝君並不行想讓這件還沒有確定事情讓她更加煩心。
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奇怪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帝君已經讓人調查過了,柴氏集團是最近三年突然躋身S市龍頭企業的公司。
三年前,它幾乎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型企業,可恰恰是在寶華公司破產的同時,它迅速崛起,這種速度簡直不可言喻,還沒有什麼公司能夠有這樣的成長速度。
這其中一定隱藏着什麼不高告人的秘密,帝君說道:“我們去赴宴。”
夏洛羽也想當面問問柴凌釋到底是怎麼查出自己父親那天會抵達S市的,所以也欣然同意。
柴家莊園。
一派繁榮奢華的景象,帝君的車緩緩駛入柴家莊園的院內,夏洛羽下了車,看着這恍如白日的模樣,有些不太習慣。
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席這樣的場所了,有錢人奢靡的生活,讓她有些排斥,帝君卻突然牽住她的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緩緩開口道:“沒關係,有我在。”
今天的夏洛羽並沒有刻意地做過多的打扮,她只是簡單地穿着一襲鵝黃色的禮服,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未施粉黛的臉還是顯得俏麗動人,再加上她一笑臉上露出的兩個漂亮的梨渦,更添幾分嬌媚。
帝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臂上,帶着夏洛羽走了進去,而他自己則是一貫的黑色西服,服帖而更顯利落於距離感。
畢竟他是S市的市長,並不是誰想要接近就可以接近的。
可是現在的帝君卻沒有想到,這場晚宴更不就不是什麼交際設宴,而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鴻門盛宴。
柴俊然站在遠處,看到帝君和夏洛羽的到來,微微眯起眸子,閃過一絲可怕而狡黠的光芒,走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笑意,殷勤至極地說道:“哎呀,市長和夫人駕到,柴某有失遠迎,怠慢了,怠慢了。”
帝君看着他臉上沒有一絲不敬之色的神情,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帝家的宅子,他直接忽略自己上車離開時囂張跋扈的模樣,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