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愣了一下,挑着俏眉,尋思了一會後,說道:“怎麼辦我還真沒想過。如果只是讓你挨頓打,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你答應我兩個要求。我就放過你這一次,如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在醫院躺多久。”
我定眼看着丁嘉。心中思緒複雜,丁嘉這人我太過了解,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得罪過她的人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我自然也不會例外,如果我不受點罪,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不論我如何選擇,最終的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丁嘉見我不吱聲,追問道:“想明白沒有,我可沒耐心跟你耗下去,怎麼樣,選哪個?”
我往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陶純的身影,估計應該還沒來吧,不過這樣也好,速戰速決,省的一會在她面前出醜。
“說吧,什麼要求?”
我抱着最後一絲的僥倖心理,希望丁嘉不會太爲難與我,畢竟我和陶純的關係不一般,她現在動我,多少會遷怒到陶純,這點我想丁嘉自己心裡也應該清楚的很。
丁嘉咬了咬紅脣,壞笑着說道:“我提的這兩個要求也不算是什麼難事,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第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得先給我道歉。”
我想都沒想,直接開口給她說了聲對不起,雖然內心本是不情願的,但是大丈夫能伸能屈,道個歉也就動動嘴皮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丁嘉聽完我的道歉後,突然笑出聲來,接着又突然陰下臉來,質問道:“你他媽是在逗我嗎?這也算是道歉?板着一張臭臉,是我欠你錢沒還,還是咋滴?”
我直視着丁嘉,心底賊他媽窩火,不情願的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事本來我就沒有錯,我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道歉,已經算是做出非常大的讓步了。
丁嘉伸着無名指,指着地板,一字一字的回道:“我要你跪着給我賠禮道歉。”
當時我就火了,一時沒忍住,就衝她吼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說着我冷笑了兩聲,接着說道:“行了,第二個要求你也別說了,像你這樣的人,能安什麼好心,我現在人就站在這裡,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我擺着一副吊兒郎當又不怕死的模樣。
丁嘉被我這麼一說也活了,突然揪住我的衣領,氣憤的問道:“孫皓,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我這樣的人,能安什麼好心,你他媽又是什麼樣的人。”
丁嘉的這一舉動,瞬間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火,她們一個個急不可耐,都想上來打我,我就不明白丁嘉這麼霸道的人,爲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傻傻的跟着她。
我伸手掐住了丁嘉的手腕,叫她放開,丁嘉被我擰的生疼,張口就罵我混蛋,然後就叫她的姐妹們圍毆我,她們人很多,有二十來人,把我圍的水泄不通。
說實話我真的特別怕她們,女生打架,要麼揪頭髮,要麼抓臉,還有比較兇殘一點的,錘胸的,不過那多是女生跟女生打,而我是一個男生,我怕她們會踢爆我的蛋。
我聲嘶力竭地吼了一聲,想試着把她們嚇退,但是她們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當時我也是慌了,很突然的反手抱住丁嘉,將她挾持住,恐嚇她,叫她別亂來,否則要給她苦頭吃。
丁嘉向來目中無人,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還特張狂的叫我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而此時她的那些姐妹們都虎視眈眈的盯着我,我一急,伸出一隻手就按在她胸前,沒敢真按,就做做樣子,嚇嚇她。
丁嘉啊的一聲尖叫,羞憤的罵道:“孫皓,你混蛋,你竟然敢佔老孃便宜,老孃跟你沒完。”
丁嘉叫的特別兇,我聽着心煩,就用力的揉了一下,軟綿綿的,特別大,丁嘉徹底呆住了,在場所有人也都傻眼了,到底都是些女生,上不得檯面。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馬老六震耳欲聾的吼聲,說是陶姐來了。
當我聽到陶姐這兩個字,瞬間僵硬了,這要是被陶純看到,還不得徹底玩完,於是我就想跑,悄無聲息的蹲在人堆裡往外鑽,結果卻被馬老六給逮住了,他還笑嘻嘻的跟我說,叫我別怕。
這下我是真他媽火大了,氣憤的罵道:“馬老六,你丫的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缺心眼啊你,你能不能不這麼坑我,我已經很慘了,你跑就跑了,又回來幹嘛呢。”
馬老六拍了拍我的肩膀,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哪能啊,你把我馬老六當什麼人了,這我兄弟有難,我能見死不救嗎,我這不是給你把陶純請來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我就來氣,我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剛好看到陶純往我這邊走。
丁嘉見陶純突然來了,立馬迎了上去,問她怎麼來的這麼早,陶純有些不高興的白了丁嘉一眼:“我要是再來晚點,你還不知道要給我闖多大的麻煩,我早就跟你說過,叫你別動她,你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還說是我的好閨蜜,唉……”
丁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尷尬的說道:“其實我今天也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再說這事也不能全怪我,昨天的事你也知道,是他先惹的我,不然好好的我能這麼對他嗎,你說是不是,再說我這還不是爲你好,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適合你,你偏不聽。”說着丁嘉就指着我,臉上莫名的浮現出一道紅暈,接着說道:“你瞧瞧他現在這熊樣,哪點能配得上你。”
我蹲在地上跟個龜孫一樣,臉都丟到大西洋去了,連忙站起來就往教室裡跑,現在被丁嘉這麼一鬧,恐怕我和陶純是真的要玩完了。
不過聽剛剛丁嘉說的那番話,好像陶純之前就已經認定我一樣。
陶純一來,事情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丁嘉顯得有些不高興,叫她的姐妹們散了。
沒過多久,陶純走進教室,她看我的眼神依舊平淡,等她坐下以後,我就想着要不要給她說聲謝謝,畢竟是她救的我,要不是她,這事情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解決。
猶豫了好久,我終於鼓足勇氣叫了陶純一聲,陶純很快速的回過頭來,好像是事情已經準備好一樣,滿懷期待的看着我。
我怔了一下,陳懇的說了聲:“謝謝!”
陶純似乎對我的這聲道謝並不滿意,頗爲失落的哦了一聲,然後就轉過身去,結果又突然轉了回來,睜着漂亮的大眼睛,問我:“就這些?”
我啊了一聲,完全不知所措,陶純見我反應遲鈍,苦笑着說:“沒有就算了”,然後又一次轉過身去,一旁的馬老六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罵了我一句傻逼,還說從來沒見過我這麼呆的人。
其實我知道陶純的想聽什麼,只是這會我真的沒反應過來,後來我就撕下一張紙條,在上面寫道:對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小心眼,原諒我好嗎?
把紙條遞給陶純後,我心裡面特別緊張,然而沒過一會,陶純突然回過頭,叫馬老六滾前面去,馬老六點頭哈腰的說了聲好的,屁顛屁顛收拾書包就跟陶純換了位置。
陶純再一次坐在我旁邊,我心裡面特別高興,一個勁的盯着她看,她咧着小嘴,說我是木頭,還說我沒良心,我都一笑而過,我倆應該算是和好了吧。
中午在食堂吃飯,陶純問我最近張恆有沒有再找過我麻煩,當陶純提起張恆的時候,馬老六立馬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嘴巴已經張的老大,我瞪了他一眼,又踹了他小腿一下,示意他閉嘴。
陶純見我和馬老六怪怪的,微微皺起眉頭,問道:“小皓,你老實說,張恆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一口否定說沒有,馬老六當時就不高興了,端起盤子坐到另外一張桌子上,臨走前還跟我抱怨了一句,說我咋那麼愛裝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