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勇擺明着是趁火打劫,一旦小姨把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出去,就等同於是淨身出戶,說的更直白一點。喬正勇就是想把小姨掃地出門,趕出喬家,可惡至極。
“籤還是不籤,決定權在你。當然我覺得你還是簽了比較好,你看看這小王八蛋渾身是血,還不知道能撐多久,萬一要是沒撐過去。突然就這麼去了,嘖嘖……”喬正勇陰險的說。
“卑鄙,無恥!”
我被喬正勇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腦袋一暈,差點昏了過去。
小姨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咬着紅脣,拿着筆在合同上面快速書寫着,寫完後,啪的一聲,直接把合同丟在了喬正勇的臉上,心寒的說:“哥,這是我最後叫你一聲哥,以後我們兄妹恩斷義絕,還有我想告訴你,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獨吞喬家的財產,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保全喬家,但是我覺得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你太讓我心寒了。”
喬正勇稍微頓了一會,忽然輕蔑的笑了,說:“你這是想和我打感情牌嗎,不要把自己說的有多高尚,其實你和我都一樣,我們生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裡,從一出生就註定了要爲錢和權爭鬥一生,利益永遠高於一切。”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幾聲,接着說:“喬正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姨和你根本就不一樣,你也不配和小姨做比較,今天我就把話撂在着,小姨被你奪走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問你拿回來,咱走着瞧。”
小姨對我搖了搖頭,說:“小皓,別說了,隨他去吧。”
我嗯了一聲,問喬正勇說:“現在總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喬正勇愣愣的點了點頭,對着他的手下揮了揮手,給我們讓開了一條道。
從樓上下來後,小姨把我送進了醫院,在醫院縫了很多針,而且因爲失血過多,躺在病牀上整個人就跟蔫了一樣,一點力氣沒有,後來直接昏了過去。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受傷住院的事情,沒讓楊旭和小姨對外說,怕他們擔心,不過有讓楊旭通知丁嘉,轉告她我回老家過年去了,年後就回來,要不然我突然憑空消失,丁嘉又得生我氣了。
直到除夕的那段時間,小姨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我,小姨很疲憊,經過這次的事情以後,精神狀態一直不怎麼好,整天鬱鬱寡歡,人也憔悴了。
我見小姨不開心,就經常會給她講笑話,後來有一次我一時沒收住,給她講了一個葷段子,段子是這樣的:小女孩總是向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沒辦法,只好脫掉褲子說,這個你永遠沒有,女孩也脫掉褲子說,我媽說只要有這個,你那玩意兒要多少有多少。
小姨笑了,臉也紅了。
不知道咋回事,突然我倆就沉默了,彼此互相對視着,小姨確實很漂亮,眼睛也勾人,過了好久以後,小姨微微低下頭去。
我很尷尬,急忙說了一聲對不起!
又過去很久以後,我猶豫着問道:“小姨,你當初爲什麼會離婚?”
小姨苦笑了一下,說:“不適合唄,家裡安排的,在一起經常鬧矛盾,所以就離婚了,後來也沒遇到過合適的,就一直單着,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一個人自在。”
我哦了一聲,沒再出聲。
除夕上午,我出院了,是我要求小姨要出院的,畢竟是除夕,我可不想窩在醫院裡面,只是回家也怪冷清的,家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就和小姨回家過除夕了,剛好他也一個人,但是這樣其實還挺尷尬的,所以我就叫上了楊旭,他現在也是一個人,而且他和小姨關係也不錯,湊合着三個人還熱鬧一點。
小姨人美心善,可惜不會做飯,這我還真沒料到,後來還是我親自下廚,坐了一桌子飯菜,由於我腿傷的還沒痊癒,小姨一直在幫我打下手。
小姨在家穿的很休閒,一件緊身的黑色羊毛衫,把事業線勾勒的近乎完美,下身穿着休閒褲,和一雙很普通的拖鞋,很乾練,同樣,也很好看。
吃年夜飯的時候,小姨還給我和楊旭發了紅包,這就讓我很尷尬了,一下子就把我和她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就好像長輩和晚輩一樣,然而實際上,我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吃完年夜飯,我想去找丁嘉,但是腿腳不方便,想讓楊旭送我,但又怕小姨一個人在家孤單,就自己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丁嘉並不在家,他們好像一家人都不在家,我身上又沒手機,完全白跑了一趟,所以我就去先買了個手機,順便把號碼補辦了回來,接着給她打了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很擔心,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以前楊旭和我說過一番話,他說謝楠的父親的副市長,而丁嘉的父親是警察局局長,人往高處走,丁嘉的父親應該更希望丁嘉能和謝楠在一起,而謝楠又對丁嘉有意思,難道……
我不敢再往下想,因爲我知道就算丁嘉的父親想要湊合她和謝楠,她也是不會同意的,只是過不去她父親這一關,對我們來說始終是個阻礙,不過這又能怪誰,誰讓我就是個窮小子呢,現在連我爸去哪了都不知道,就跟一個被拋棄的孤兒一樣。
半個小時候,我回到了小姨家,此時家裡面就小姨一個人,她站在窗邊發呆,我輕悄悄的走了過去,她並沒有發現,我就站在她旁邊看着,她一直望着窗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好像在想什麼事情,想的很入神。
許久過後,小姨終於是注意到我了,輕微皺了下眉頭,對我笑了笑,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說已經回來很久了,她哦了一聲,反問我是嗎,怎麼回來也不叫她一聲。
我笑了笑說:“因爲小姨你很好看,看入神了唄,所以就忘了。”
小姨咯咯的笑了,說:“小姨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人老珠黃,哪裡還好看了。”
“哪有,你很漂亮,也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
小姨明媚的笑着,眼睛很怪味的看着我,說:“有你女朋友漂亮嗎?”
她這話是真的給我問住了,我愣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小姨微微笑着,說:“小姨逗你玩呢,每個人在每個人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樣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說對嗎?”
我趕忙點了點頭,說是的。
這個年過的很平靜,晚上沒事,我會去酒吧坐坐,酒吧現在已經整頓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重新接客了,因爲是年邊,出來玩的人多,所以這幾天本來清閒的酒吧突然熱鬧了起來,我們也趁機招了幾個公主。
年初三的晚上,酒吧來了一個不善之客,是喬博,還有他的一幫狐朋狗友,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來我們這包了我們所有的公主。
起初楊旭是不打算讓他進門的,但是做生意哪有拒客的道理,而且有錢不賺是傻子,所有的酒水錢我全部以十倍的價錢賣給他,這是我和喬正勇說過的,不過這纔是剛開始。
這天晚上喬博一共消費了多少錢,我不清楚,反正玩盡興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也沒慣着他,直接叫人給他們堵了。
喬博見我叫人堵他,很是囂張,轉過身醉醺醺的指着我,說:“野小子,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賭我,找死吧你。”
我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他面前,直接對着他的臉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他當時就火了,想和我幹來着,我很迅速的抓着他的頭,直接用膝蓋頂在他鼻樑上。
他慘叫了一聲,擡起頭的時候,鼻子已經出血了,我冷冰冰的看着他,說:“你現在再給我叫一個試試。”
他好像完全搞不清楚情況一樣,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還真把自己當喬家大少爺了,可是在我眼裡,他現在就是一坨屎。
“我草泥馬,你這……痛……痛……放開我……”
我直接抓着他的手腕,給他的手腕掰彎了,然後對着我身後的人說:“把pos機拿過來。”
pos機拿過來後,我就讓喬博把賬結了,他冷哼了一聲,又罵了我一句,說:“草泥馬,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還是瞎了眼啊,你知道我誰嗎。”
我笑了,掄起拳頭就呼在他臉上,他一個踉蹌沒站住,摔倒在地,我擡腳踩在他臉上,說:“囂張啊,你他媽怎麼不囂張了。”
這時候,他的那幫狐朋狗友突然朝我衝了過來,我冷哼了一聲,命令道:“動手,全部給我往死裡打,別弄死了就行。”
我這一生令下,兄弟們一擁而上,後來就聽到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我和楊旭一直坐在後面看着,楊旭問我要怎麼處理他們,我深沉的笑了笑,摸起手機給喬正勇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