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拳頭的力道可真不小,秋風頓時便感覺到了血液在自己嘴邊流動着,好傢伙,這麼狠。
“打完這一拳,是不是我就不再欠你什麼了?”
李或然紅着眼,上去又是一拳,他今天彷彿是撞了邪一樣,見着誰打誰,早上的時候還打了成明一頓,要不是成明在乎兄弟之情,知道李或然受感情創傷太重,早就一拳打的他滿地找牙了呢!成明當初的一句話說的好,
‘不管是誰,只要是見了他成明,是龍你就得給我盤着,是虎你也得給我臥着。’
何瑞雖然是喜歡秋風,但這並不代表秋風就欠他李或然的,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兩個拳頭打在人的嘴巴子上,別說是人,就是一條狗它也早就急了。
秋風斜了李或然最後一眼:
“你小子再他媽的打我一拳試試看!”
他的目光冷的可怕,隨着李或然手裡的煙一明一暗,映照出他絕望的眼神。
“我們是兄弟,別說你沒有搶何瑞,你就是搶了她,我也會笑着祝福你們兩人的。”
又是一拳打在了臉上,但這次是秋風打的李或然,李或然沒有防備的倒在身後的牆上,他愣了一下,突然就大笑起來:
“我們都是他媽的有病,沒事找事,打架玩。”
秋風趁機向前,把腿壓到李或然的肚子上,面色幾乎是有些凜冽:
“你小子要好好照顧何瑞,她是一個好姑娘,萬一她少了一根汗毛,你李或然就等着我再修理你吧!”
道路兩邊的樹飛也似的往後退,就像是我們的青春飛速往前跑一樣,我們本來是想抓住點什麼的。但是因爲時間關係,我們便什麼也沒有抓住,落空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口水被嗆到般難受。
柏杉不時的看着手裡的表,現在的地點是國民大廈,過了大廈,前面就是機場的側門了,主門因爲現在在整修不能通車,所以,乘客們只好從側門過。
現在時間是兩點二十七分。
她的心裡,突然像是被誰抽了一個嘴巴子似的,冷不防的輕顫一下,我們不能不相信緣份,它想讓誰相聚,誰就會相聚,它要是不想讓你們相聚,即使你們擦肩而過,也看不到對方,她折服。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走吧!”
古豔希拍拍秋風的肩膀,想一想,你馬上就要成爲大明星了,開心一點兒。她的長髮已經盤了起來,高貴清雅,面容素淨,身着一席連衣裙,蕾絲花邊的,青藍色的小碎花,她後面站着JACK,手裡拉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不時的催促着兩人:
“快點吧,不然怕是要誤點了。”
秋風低下頭,她還是沒有來。
苦苦的等待,換來的是放棄,還是繼續等待?
那個司機老頭今天真是想惹事,如果不惹出一堆事,他是不會罷休的,在深圳這裡,就是如此,好多的事情是沒有原因的,更不會跟你講什麼規則,如果你夠強硬,那麼,你就是勝者,如果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那麼,你就活該吃虧。
路上的行人車輛依然如魚在水中穿梭,高俊和小光已經輪流着和那老頭理論了不短的時間,但是那個老頭依然喋喋不休的得理不饒人。
“就說吧,一句話,你到底想怎麼樣?”小光實在是沒有耐性跟他理論下去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揍他一頓。
“先把坐車的錢給了,下面的帳,咱們再找個飯館好好的算一下?”
老頭猥瑣的眼睛看了一眼小光,昏沉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你千萬不要笑,在深圳這裡,這麼不要臉的人滿大街都是。
“你是要請我們姐妹吃飯?”
小光樂了:
“但是我們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哎!”
終於到機場了,柏杉聽到一陣轟隆的聲響,飛機剛剛起飛,她看看錶,兩點四十分。
她笑了,雖然沒有見面,但是她也來送他了,雖然他沒有看到自己,至少可以感覺的到,她一直都相信,他們是有心靈感應的。
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真的好難受。就像是想當初初悼念月亮玉的時候,那種感覺像是自己的身體突然被誰掏空了一樣。
陽光將少年長長的影子拉的很長,一束光陰遮住自己,柏杉把埋在臂彎裡的頭擡起,看到了一雙白色的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