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接到樂組的電話的時候是正和何瑞處於尷尬的狀態下,他沒有把自己和柏杉的關係告訴她,他知道,也很放心沒有說出來,因爲何瑞並不認識柏杉,所以無所謂。
“你,現在有女朋友了麼?”
空氣流通的顏色變成了棕色的,漫天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醋味。何瑞聽說秋風有女朋友的事了,而且他們之間有一段很浪漫的故事,並且,秋風爲了她,寧願冒着生命危險給她輸了600CC的血,她想,他真是愛她,她很見一下是什麼樣的女孩能夠讓自己一直不能忘記的男孩如此執着於他們的愛情。
這個時候,秋風的手機響了,是‘白駒過隙’酒吧的歌手打來的,要他晚上去酒吧唱歌,那個歌手很不文明的在手機裡大罵:
“我X他媽,沒有你的聲音,酒吧裡冷清的簡直是停屍房,我就他媽的想不明白了,我的歌聲難道比你差嗎?老闆說了,要是你再不來唱歌的話,不但我可以自由,連他也要自由了,那個時候這個酒吧真成了停屍房,靠!那一羣王八蛋!”
“莫桑,你喝多了。”
秋風輕笑一下,額前的碎髮把夕陽的剪影擊的潰不成軍,他慢慢講着電話,嘴角輕輕上揚,像個勝利者,像春風一樣讓人感到舒服,他是如此溫柔。
柏杉把小光和高俊都約了出來,再加上李或然,他們在一家餐廳裡大吃了一頓,他們都喝了一點兒酒,那晚的李或然心情跌落谷底,他再也沒有任何心情開玩笑。偶爾聽到小光她們講笑話他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陪着,心情落寞到了極點,不是他嫉妒秋風搶了他的女朋友或是秋風真的有女人緣,而他氣憤的是自己的不爭氣。
“我今天心情很差......真他媽的差到家了!”
酒過七分,李或然醉了,開始了胡言亂語,但模模糊糊的像是在囈語。
“在心情極差的時候,發一下呆,想一下古往今來的寂寞,是誰唱起了歌,模糊的人影穿梭於眼前,我卻看不見,就像一個演員在舞臺上做到目中無人。”
柏杉靈感一涌而上,不禁低語。
“我他媽的做事,就沒一樣是成功的,都是在爲別人鋪路搭橋,我他媽真是會做人。”
李或然哭了出來,誰會想到,一個成天打架的男孩一旦喜歡個某個女孩,便是死心踏地的那種,但是......
“即使是走馬觀花的做事,也要有曇花一現和美麗和精彩。”
“對啊。”
小光咕噥了一句:
“路不是看別人走出來的,而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出來的,頭上迎着朝霞,不要以爲那是一個人的光輝,它是普照衆生的。”
“恩,有道理,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就有路了。”高俊真是出口不凡,一張口就把魯迅那老頭子搬出來了。
“你們都他媽的是知識青年,我他媽的大學就是混下來的,除了打架什麼都沒有學會。”
李或然越說越委屈。
酒精在胃裡起了作用,柏杉向來是不喝酒的,但是今晚她也破例了,突然就很想品嚐一下酒精的味道,於是也喝了那麼一點兒,現在胃裡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不想吐。”
柏杉看了一眼成明,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迷離:
“吐出來的可都是金錢啊,我捨不得。”
李或然,小光和高俊三人趴在桌子上,哼哼哪唧唧的,在說着什麼,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時,成明一下子湊近柏杉,把她嚇了一大跳藉着酒精的力量他突然說了句:
“柏杉,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