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曲贊翻來覆去的把劉延帶來的資料看了幾遍後,依靠自己上輩子對安城少的不能再少的記憶,再花了半個多月查了很多資料,挑挑揀揀,最後初步確定了幾個想投資的方向。

他現在的打算是在安城暫時不做實業,只選擇性的做些小投資,如果能找到像趙成煜這樣的合作伙伴是最好不過了。他短期內不打算出面做事,分散做些投資,而且不做大股東投資,這相當於給自己的投資找靠山。他剛回安城,總不能把手腳伸得太長,招人側目。

這天他準備去找許醫生聊聊,許醫生名叫許振輝,雖然那老傢伙現在的正職是個醫生,但以前其實是安城財經大學的教授,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

安城商場上的人,尤其是五十歲那一代,就算不是在他從大學帶出來的,也在他那裡進修過,都得尊稱他一聲老師。

直到現在,適逢生日節日仍然很多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去拜訪問候。曲贊他們一家在安城沒什麼關係交好的人家,所以還真的只能厚着臉皮去他那裡探探。

曲贊開車去了許醫生的治療中心,進了大廳上樓梯的時候,一個穿着正裝,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從樓梯上下來,本來已經錯開幾級臺階了,身後去突然傳來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是……曲贊嗎?”

曲贊停下腳步轉過身,從上往下看着說話的人,那人三十出頭,長的普通的,髮型打理的一絲不苟,整個人卻顯得氣質平和,一看就知道是個社會成功人士,此時正拿不確定的目光看着他。

曲贊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發現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對,您是?”

對方回他以一個笑容,上了幾個臺階站到他身邊,伸出手:“崔晏濤。你應該不認識我。”

曲贊和他握了手,那是一雙溫暖和包容的手。

“不好意思,我剛回到這邊。”

崔晏濤非常有禮的笑道:“你小時候我在許醫生家裡見過你,那個時候你大概十來歲,你母親帶着你和你弟弟去的。不過那時候你一心在照顧你弟弟,應該沒注意到我在。”

曲贊偏頭想了一下,估計是他和曲良剛被收養的時候,那時候曲良情況很不好,於是常去許醫生那邊。

看對方一直等着自己說話,曲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笑着說:“那可能是的。”

曲贊看崔晏濤笑着點點頭,本來在這裡就該說再見了,但對方又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說,所以他也沒好說。

最後還是崔晏濤開了口:“你弟弟怎麼樣了?後來聽說你去了羅津。”

“是的,我弟弟還不錯,比小時候好了很多。”

崔晏濤點點頭,說:“那挺好,你找許醫生?”

“是,找他聊點事情。”

崔晏濤又伸出手來:“那好,下次有機會聊。”

曲贊又再次和他握手,轉身繼續上二樓,卻不想他都上到二樓樓梯一半了,看崔晏濤還站在那兒看着他,他只得紳士的又朝對方笑了笑才繼續上樓。

搞得曲贊有點莫名其妙。

一進到許醫生辦公室,曲贊就問道:“剛纔有個叫崔晏濤的人從你這裡出去?”

許醫生開門讓助理送喝的進來,纔回答:“怎麼,你們遇到了?”

曲贊撇了撇嘴:“嗯,他說認識我,我是完全不記得了。”

許醫生不屑的回他:“你那豬腦子這十來年哪還記得安城這邊的人的,心都移到羅津去了。”

曲讚歎了口氣:“您老能不能別老提了啊,好漢都不提當年勇,幹嘛老提我的矬事。我現在整天想着怎麼忘了,你們全都三天兩頭的拿出來說,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哼,德行,敢做還怕別人說。”

曲贊舉雙手錶示投降,然後問:“說真的,剛纔那個崔晏濤是幹什麼的?看上去出身不錯,像個成功人士,但我記得安城這邊沒有姓崔的大家吧!”

“打聽這個做什麼?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世家長子,你小子別給我到處去招惹。”

曲贊哭笑不得:“我在您這兒就這麼不堪?我不過就是想在安城做點事,想找個合夥人而已。”

他在邵運文的事情上吃了那麼大的虧,他吃飽了才從一個坑跳出來又跳進另一個,再說他看崔晏濤那人挺正經的,也不可能喜歡男的。

許醫生正想說什麼,有人敲了兩下門,就有人推門進來,來人居然是折返的崔晏濤。

“怎麼,還有事嗎?”

崔晏濤揚了揚手上的東西,是一瓶洋酒,看上去價格不菲。他對曲贊笑了一下,纔對許醫生說:“我父親讓我帶給您的,我差點忘了。”

許醫生哈哈笑出聲:“還是你老子瞭解我,比你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什麼畫有意思。”

曲贊一聽許醫生的口氣,就知道他們關係不是一般的親近。

許醫生又指了指曲贊,對他說:“說是你們剛纔已經遇到過了,我就沒介紹的必要了。算了,你沒事的話也別急着走了,一起去吃個午飯,我現在就想嚐嚐這瓶酒。委屈你給我當司機,曲贊剛回安城,我得好好的灌他一灌。”

曲贊知道,這是有戲,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笑,這老傢伙雖然一直和他扯東扯西,但到底以前就疼他和曲良,總是願意幫自己的。

那邊崔晏濤看上去也很樂意的,於是讓助理定了餐廳,只開了崔晏濤自己的車。

上了飯桌閒聊之間才知道,崔晏濤原來是安城成家的長子,崔晏濤是隨母姓。

說到成家,曲贊當然就知道了。

崔晏濤的父親成遠和他母親在他幾歲就離了婚,之後聽說他母親把他帶去了美國。成家是崔晏濤的小叔成近在打理,他父親成遠本來只懂得搞繪畫,但成近不幸早逝,他父親不得不接手家業,對生意一竅不通的成遠就去做了當初還在財經大學任職的許醫生的學生。幾年前崔晏濤剛從美國的大學畢業,就被他父親招了回來協助打理家業。

不過成家做的都是和藝術之類相關的產業,曲贊覺得自己不太懂這個,所以飯桌上就沒怎麼說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過成家做這一行,在安城恐怕是人脈不容小覷,自己和他交個朋友,萬萬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曲贊其實並不怎麼留戀杯中之物,以前也只是因爲邵運文感到苦悶的時候纔會偶爾喝兩杯,借酒消消愁什麼,後來發現沒什麼用,除了應酬,私下裡就不怎麼喝了。

但有許醫生這個半個酒瘋子在,崔晏濤又要開車,他最後還是喝了不少,雖然說不上醉的多厲害,腦子還是有點昏沉的。

所以離開餐廳時,崔晏濤沒叫出租車,提出送了許醫生後再送他,曲贊沒在意,隨便就答應了。

等把許醫生送到家,在送曲贊回家的路上,洋酒的後勁就上來了。

曲贊原本就一個人坐在車的後座上,此時酒意上頭,就放鬆了身體坐着,半閉着眼養神。

車裡變得很安靜,各自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了。恍惚間他睜了一下眼睛,就那麼一下居然和前面開車的崔晏濤的目光在後視鏡裡對上了。

對方給了他一個非常優雅的笑容。

曲贊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車裡氛圍,怎麼有點……曖昧?

但隨即用力搖了搖頭,曲贊覺得自己真是有毛病,他周圍哪可能那麼多喜歡男人的傢伙。

一定是酒的關係。

於是他打起精神,得體的對前面的人說:“麻煩請放點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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