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喬蕎才知道,原來任文瑀早就訂好了他們那裡最好的酒店,看着任文瑀,喬蕎有些不解,說:“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訂好了房間?”
任文瑀笑着說:“在你告訴我你要離開的那個晚上,我就已經訂好了這裡的房間,怎麼樣,不錯吧?”他得意的看着喬蕎。
喬蕎先是白了他一眼,然後笑笑,她真的沒有想到,任文瑀居然會這麼細心,居然都會提前安排好他們要住的地方了。
“好了,走吧。”見喬蕎不說話,任文瑀拉着行李就向前面走去,喬蕎也跟在他的後面走着。喬蕎怎麼也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會在離自己家幾百米的地方住酒店,這對於喬蕎來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來的地方嗎?”跟在任文瑀身後,喬蕎問到。
“不是。”任文瑀忽然停了下來,喬蕎一個沒站穩,撞到了任文瑀的後背,自己後退了一步,喬蕎皺着眉頭看着任文瑀,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抱怨道:“你爲什麼忽然停下來呀?”
任文瑀卻裝起了無辜,說:“我又不知道你離我這麼近?”然後走近喬蕎,輕輕的揉着她的額頭,眼底是滿滿的心疼。
“好了,沒什麼大事,過一會兒就不疼了。乖。”任文瑀像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喬蕎的頭。
喬蕎不悅的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說:“快點走啦,我都快餓了。”喬蕎嘀咕到。
對啊,從早上到現在,喬蕎就只喝了一口粥,這一路的奔波,早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任文瑀加快了腳步,拉着喬蕎的手,就向房間走去,現在就等着任文瑀放好行李,他們就可以去吃飯了。
一進房間,那是一個單人間,只有一張牀,喬蕎看着任文瑀,說:“你只訂了一間房嗎?我們怎麼睡啊?”喬蕎有些臉紅的問到。
看着她那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任文瑀來了興趣,打趣般的說:“當然是我們一起睡呀。”
喬蕎顯然是被他嚇到了,睜着她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任文瑀憋不住笑了起來,說:“逗你的了啦,當然是我睡這裡,你自己回家睡。”
“爲什麼?我說過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跟我爸媽說,要是我回去了就不可能再和你回去了。”
“沒事的喬蕎,他們並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說你工作的好,你們老闆放你家,而且順便我還可以去你家蹭飯呢!”任文瑀說得那般的無所謂。
可喬蕎卻沒有他那麼淡定了,“什麼?你還要去我家蹭飯,任文瑀你夠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踏進家門,你現在倒好,居然還想去蹭飯,那你說我該怎麼告訴我的父母你是誰呀?說你是迷路的旅人,還是走失的孩子呀?”
任文瑀笑着搖搖頭,說:“你可以告訴他們,我是你的男朋友。”
瞬間一切都安靜了,氣氛也陷入了尷尬裡,喬蕎眨了眨眼睛,說:“好了,不要鬧了。”
現在任文瑀知道,如果現在在和喬蕎告白的話,她也不會答應自己的,於是任文瑀不說話,只是笑笑。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喬蕎說着就走出了房間,她害怕,如果再在那裡待下去的話,她害怕他們會再次陷入無比尷尬的境地。
任文瑀也跟在喬蕎身後,爲了化解尷尬,任文瑀假裝很開心的問到:“喬蕎,你們這裡有什麼特色菜嗎?”
特色菜?在喬蕎的印象裡,好像母親給自己做的每一道菜都是特色菜吧!可是現在自己,真的要帶他回家吃飯嗎?不是說要忘記一個人就是愛上另一個人,可是這樣對任文瑀公平嗎?無數個矛盾的對話在喬蕎心裡一點點的閃過。
“我可以晚上帶你去吃。可以嗎?”最終喬蕎還是決定了,要回家去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也要帶着任文瑀回家吃頓飯了,即使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請他回家吃頓飯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吧?
“真的嗎?那好呀。”任文瑀開心不已。
那天中午,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路邊的小吃,雖然很廉價,但他們卻吃的很開心。喬蕎臉上的笑容也重新出現了。
“現在,我該帶你去個地方了。”吃了個烤串,任文瑀說着。
喬蕎只顧着吃,沒有回答他,只是點點頭。
任文瑀憑着自己並不完整的記憶,一步步的走到了那棵他們15年前相遇的地方,站在樹下,任文瑀伸開懷抱迎接着陣陣清風,說:“我還是記得來這裡的路。”
“對啊!想不到你還記得啊?”
“就在這裡,我遇見了你……”任文瑀轉身看着喬蕎,繼續說:“然後記住了你,還答應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現在我找到了。”
“對啊,找到了,可是我們都變了。”喬蕎走到樹下靠在樹幹上。
“喬蕎,我們沒有變,只是長大了。”任文瑀解釋到,但喬蕎不說話,只是笑笑。
任文瑀繼續說:“喬蕎,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的那條項鍊嗎?”喬蕎伸手摸着胸前的項鍊問任文瑀說:“怎麼了嗎?”
“那是曾經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那我應該還給你,你已經失去15年了……”喬蕎一邊說着一邊解着脖子上的項鍊。
任文瑀急忙上前阻止了她,說:“這是我重要的東西,也是我媽媽最重要的東西,但她一定會很樂意給他未來兒媳婦的,既然我都送給你了,所以你就不能在還給我了。”
未來兒媳婦?喬蕎有些哭笑不得,說:“任文瑀,你怎麼這麼霸道啊!如果我早知道這個項鍊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我是絕對不會收的,現在我要換給你。”說着喬蕎又開始解那條項鍊。
這次任文瑀乾脆緊緊的握住了喬蕎的手,不許她亂動,然後說:“喬蕎,你是真的只是想讓我拿回我媽媽的東西,還是因爲你不想做她的兒媳婦,所以要還給我?”
喬蕎的手不在亂動了,她看着任文瑀,心裡五味雜陳,她真的被任文瑀說中了,自己真的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把項鍊還給他嗎?
“我……”喬蕎結結巴巴的開口,說“我只是想讓你拿回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禮物。”
任文瑀看着喬蕎那慌張的樣子,笑了起來,接着又嚴肅了起來,說:“喬蕎,既然我們15年前,就已經遇見了,也註定了我們的命運,我也找到你了,現在就讓我一直照顧你,好不好?”說着任文瑀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戒指,聽說那是和喬蕎身上項鍊是一套的,任文瑀想,或許你也是曾經母親最愛的吧,現在他把母親最愛的送給這個他最愛的女人,他心想,自己的母親應該也會爲自己開心吧。
看着任文瑀那驚人的舉動,喬蕎有些被嚇着了,他們都還沒有在一起,他就送自己戒指,這讓喬蕎怎麼可能一時之間就能夠接受的了呢。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喬蕎有些不知所措的說着。
“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到底是爲什麼呀?”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答應你的求婚,不對不對,我是說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唉……”越描越黑,最後喬蕎乾脆低着頭,不在說了。
任文瑀卻笑得很開心,不管是喬蕎說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答應自己的求婚,還是她沒有想好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這些對於任文瑀來說,都太開心不過了。
最後,喬蕎想了想,又說:“你明明知道,如果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了,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沒關係的,我不在乎,愛情裡,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我不在乎,只要在你身邊,就夠了。喬蕎,讓我照顧你,好不好?”任文瑀又說了一遍。
喬蕎看着任文瑀的眼睛,然後點點頭。
任文瑀就像撿到寶似得,開心的不得了,抱着喬蕎就不忍心
放開了,他好害怕這只是一個夢,所以他要緊緊的抱着喬蕎,不讓她在這個夢裡消失了。
喬蕎被他抱得有些難以呼吸的,用力的推開他,喘着粗氣,任文瑀還是開心不已,對着天空大喊到:“我做到了,我找到她了,我們在一起了。”任文瑀的聲音,穿過雲彩,響了好久好久。
看着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任文瑀,喬蕎也笑了,她沒想到,自己的決定,居然會讓任文瑀這麼開心,這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嗎?
任文瑀打算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可喬蕎卻拒絕了,說:“雖然,我答應和你交往看看,可是我並沒有答應要嫁給你啊?”
任文瑀知道,現在的喬蕎已經向自己走近了一步,他不應該在這樣把她嚇跑了,於是就只好收回了戒指,說:“那我等你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在親手爲你帶上。”
喬蕎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喬蕎不知道,現在她接受任文瑀到底是因爲自己已經慢慢的被他感動了,還是自己想要利用他來忘記陸奇祐呢?
那天他們一起坐在大樹下,看着天邊的浮雲,說着他們這麼多年都想說,但都沒有機會說的話。
而另一半,陸奇祐和呂嫺去機場接呂嫺的父母,可是由於飛機晚點,他們足足等了3個小時,纔在機場看到呂父呂母的影子。
看着他們走了出來,呂嫺急忙跑上去抱住了他們,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父母這個溫暖的懷抱了。
陸奇祐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就幫他們拿着行李,本來陸奇祐訂了餐廳打算爲他們接風的,可是呂父他們說累了,就推了,最後,陸奇祐只好無奈送他們回了家。
在路上,呂父問到:“奇祐啊!這麼多年不見長大了,人也帥了,告訴呂伯伯,在想你你過得好嗎?”
陸奇祐笑着說:“謝謝呂伯伯的關心,謝謝你當年的幫助,才讓我們陸氏又活了下來,現在我已經過得很好了,這些都要感謝呂伯伯啊!”這麼多年的商業競爭,已經讓陸奇祐懂得了一套應付的話。
車裡氣氛很是和諧,但是他們彼此都知道,這些看起來十分羨煞旁人的笑臉,其實裡面隱藏了無數的秘密和虛假。
沒有和呂嫺的父母吃飯,陸奇祐也送了一口氣,因爲現在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他們解釋自己和呂嫺的事情了。
今天一天都沒有去找喬蕎,陸奇祐心裡感覺少了什麼,打給喬蕎,她又關機了,去她家,早已大門緊閉,最後陸奇祐打給了王聰,讓他查一下喬蕎去哪了。
不一會兒王聰就有了答案,說:“陸總,這次喬蕎回老家了。”
陸奇祐有些詫異,說:“什麼?回老家?”
“對,而且她這次是和任文瑀一起回去的。”王聰補充着說。
“好,我知道了。”陸奇祐冷冰冰的說。
“陸總,需要我訂票和你去嗎?”王聰小心翼翼的問到,自從上次喬蕎去了貴州,自己沒有及時爲陸奇祐訂票和他一起去被罵了只後,王聰就長了記性。可是這次陸奇祐卻沒有那麼激動了,他只是淡淡的說:“不用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王聰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感嘆到:“老闆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喬蕎又一次逃跑了,而這一次是和任文瑀一起離開了,雖然陸奇祐心裡很生氣,但現在的他真的沒有資格在乞求喬蕎的原諒,或許現在自己應該瀟灑放手,讓任文瑀照顧她,這個結果或許對他來說,對喬蕎而言都是最好的,陸奇祐相信任文瑀會照顧好喬蕎的,至少他不會像自己這樣狠狠的傷害她。
對於陸奇祐來說愛上喬蕎是輕而易舉的,可是想要放棄愛她卻是那麼的困難,心就像有千萬顆針在扎一樣痛,這種痛沒有血只會疼。
有時候放棄比守護更加有意義,有時候瀟灑放手比苦苦乞求更有價值,他不是不愛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愛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