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喬蕎的心情就不錯,洗漱的時候就一直哼着小曲,今天早上,她還特意去買了小籠包和豆漿犒勞自己,一路上開心的不得了。
早上,喬蕎去的已經很晚了,可是辦公室裡都沒見個人,喬蕎坐在位置上,享受着美味的早餐,哼着小曲,不一會田瀟就來了,看着喬蕎那麼高興,她湊了過來,八卦的問到:“喬蕎,什麼事這麼開心啊?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喬蕎聽了田瀟的話,纔想起自己昨晚上在天台和路祐發生的一切,一早上,喬蕎都以爲自己昨晚上是在做夢,所以才一路哼着小曲,還買了好吃的小籠包和豆漿,現在好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在做夢。
喬蕎把小籠包放在一旁,喝了口豆漿,無精打采的說:“沒有啦!”
田瀟依舊沒完沒了的問個不停:“你少瞞我了,我昨晚都看見了,你在天台和一個男的有說有笑的,還說那不是你的男朋友嘛?”
喬蕎瞪大着雙眼看着田瀟,心想,“她是神嗎?怎麼一切都知道啊。”天啊,喬蕎順手拿了個小籠包塞到田瀟的嘴裡,說:“閉上你的嘴,少胡說八道的。”
田瀟吃着小籠包,識趣的走開了。
看着田瀟離開後,喬蕎細細的打量着辦公室裡的人,不禁背上一陣寒意,真是太可怕了,怎麼什麼事情大家都知道啊,太可怕了。
喬蕎把頭趴在辦公桌上,讓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
可是這一切好難啊,不去想,可自己腦海裡全是路祐說過的話;不去看,可腦海裡全是路祐的影子;不去聽,可週圍全是同事們議論的聲音。
喬蕎用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讓自己靜下來。
陸奇祐暈暈乎乎的睡到了10點左右才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那還有些痛的太陽穴,踉踉蹌蹌的下了樓,一下樓,李伯就過來扶住了他,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爲他端來了了一杯茶。
“少爺,你以後還是不要喝這麼多酒了,酒喝多了傷身。”李伯遞給他茶的時候,還不忘苦口婆心的說着。
陸奇祐喝着茶,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敷衍的回答着李伯道:“我知道了……”
“少爺,今天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公司那邊我已經給你的秘書許淺打過招呼了,說你今天不舒服,要是公司沒什麼大事就不要來打擾你。”
陸奇祐心裡想着:“也對,如果我現在去了公司,喬蕎肯定會躲着我的,不如就讓我們都好好想想,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好吧,謝謝你啊,李伯。”
“沒事的,少爺,那我先去忙了。”
“好的!”陸奇祐坐在沙發上,想着昨晚上自己的所作所爲,的確有些後怕,可是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現在他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怎麼面對喬蕎又該什麼時候告訴喬蕎自己的身份,又該怎麼告訴她呢?
這些問題,都是目前對於陸奇祐來說最困難最難以解決的問題了,陸奇祐越想越頭疼,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睛,讓自己忘記煩惱。
可是,如果一切的煩惱都可以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完完全全的忘記,那世界上會不會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的人呢?
任文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酒吧一個人都沒有,他看了看手機,上面全是喬蕎打給他的電話,他冷笑了一聲,自己一個人坐在吧檯上喝起了悶酒。
想着昨晚上,養了自己15年的母親
,忽然之間說自己不是她的孩子,自己愛的人卻和別人在一起了,小時候承諾一定要找到的女孩,找到了,可是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任文瑀一時間接受不了的。現在的他不想清醒,只想喝醉,只想逃避現實,漸漸地有些喝醉的他,拿出了兜裡的那枚戒指,放在面前,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曾經的往事又在腦海裡浮現,任文瑀趴在吧檯上抽泣了起來。
中午,喬蕎在餐廳心不在焉的吃着飯,石清她們都打趣的說她得了相思病了,喬蕎也不理會她們,簡單的吃了兩口,就離開了餐廳,她不敢去天台,她害怕路祐在那裡,所以只好回了辦公室。
一個人呆呆的趴在辦公桌上,沒有心情工作,腦海裡全是路祐給自己表白的場景,一切都是想忘記也忘不了,想抹去也抹不掉。
喬蕎第一次面臨着在愛情面前的選擇,正因爲是第一次面對選擇,所以她走的格外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走錯一步,如果走錯了,那麼曾經憧憬的那般美好的愛情,就不復存在了。
表白之後,不僅喬蕎麪臨着內心的矛盾,陸奇祐也一樣經歷着良心的譴責。
他們兩個都是渴望得到愛的人,一個害怕被愛傷害,另一個害怕用愛傷害了她。
一個下午,喬蕎都無心工作,大家也不去打擾她,就在旁邊看着喬蕎那緊縮的眉頭和嘟起的嘴巴,大家都相互看一眼,然後搖搖頭,繼續自己手裡的工作。
“如果路祐沒有告白,該有多好啊,那麼我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苦惱了吧。”喬蕎心裡想着,腦海裡卻亂的不得了。
“哎呀,煩死了!”喬蕎大吼了一聲,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被嚇到了,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個個呆呆的望着喬蕎。
喬蕎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雙手掩面,無臉面對辦公室裡的父老鄉親們啊,喬蕎尷尬的笑笑,急忙說着抱歉。
石清聞到了秘密的味道,湊了過來,在喬蕎的耳邊輕輕的問她:“喬蕎,你是不是遇到什麼感情問題了啊?告訴我吧,我會爲你排憂解難的。”
看着石清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喬蕎還是有些不放心:“沒事,就是這幾天工作太忙了,所以心情有些煩悶,放心吧,沒事的!”喬蕎衝她笑笑,拿了個文件夾就開始假裝忙了起來。
石清知道自己打探不出什麼了,也輕輕的離開了。
拿着文件夾的喬蕎哪有心情工作啊,她現在只希望能夠快點下班,她現在只想一個人窩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喬蕎心情煩悶,那陸奇祐又何嘗不是呢?一切都怪自己從一開始遇見喬蕎的時候,都沒有坦誠相待,到現在卻想要讓喬蕎理解自己,可這該怎麼開口呢?
陸奇祐思考着這個嚴肅的問題,可不一會兒自己就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一個花田邊,站着一個女孩,陸奇祐一步步的走向那個女孩,走進一看原來是喬蕎,喬蕎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從陸奇祐的身邊擦肩而過了,陸奇祐想要拉住她,手卻撲了個空,他想叫住喬蕎,可自己卻發不了聲,陸奇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喬蕎從自己的身邊走過,自己卻什麼也幹不了。
陸奇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額頭上佈滿了汗珠,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了,陸奇祐走進衛生間,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喬蕎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一回到家,就倒在牀上,飯也懶得吃,就在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想,喬蕎只想這樣。
這天晚上任文瑀的酒吧沒有營業,他一個人在酒吧喝醉了就睡,醒了
又喝,最後還是唐琪琪一直在那裡陪着他。
當唐琪琪在酒吧找到任文瑀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可嘴裡還是不停的說着,“喬蕎,不要答應他,不要……”
唐琪琪搖搖頭,倒了一杯冰水就潑給了任文瑀,瞬間他的酒就醒了一大半,然後把唐琪琪他從吧檯上扶了起來,讓他看着自己,說:“任文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是你媽媽還是喬蕎看見了,她們都會難過的……”
任文瑀冷笑了一聲說:“不會的,她們不會的,如果我媽媽會擔心我,她爲什麼要告訴我這麼殘忍的真相,如果喬蕎會擔心我,她又怎麼會和別人在一起呢?”任文瑀又拿起一杯酒準備喝,卻被唐琪琪奪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她們不關心你,你憑什麼只在乎你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你的媽媽,看着你的離開,是多麼的不捨,多麼的難過,你知不知道一個母親要告訴自己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孩子,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你知不知道?”
任文瑀看着唐琪琪,不知該說些什麼,奪過了唐琪琪手裡的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唐琪琪想奪過那杯酒,可還是被任文瑀喝了,唐琪琪坐在他的旁邊繼續說:“你現在是最沒有資格說喬蕎的,你知道嗎?喬蕎問了你小時候說的那句,你一定會回來找她的,一直傻傻的等了你15年,你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嗎?這一路上,她錯過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機會,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說喬蕎不擔心你。”
“如果她擔心,在乎我又爲什麼要和別人在一起呢?”任文瑀看着唐琪琪問道。
“喬蕎不會的,因爲她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親自問她。”唐琪琪拿出手機遞給任文瑀。
“不用了,沒有必要了。”任文瑀淡淡的說。
唐琪琪有些急了,“爲什麼不用了?什麼叫沒有必要了?難道你當年說的話真的只是童言無忌?”
“我可以很坦然的告訴你,我當年說的是真的,所以我願意將我母親的項鍊給她,在那時,她的笑容和那雙如鹿一般清澈的眸子就已經深深的映在我心裡了。”
任文瑀頓了頓繼續說:“可是現在她已經有她自己的幸福了,我又爲什麼要去打擾呢?琪琪,你讓她忘記小時候,好不好?”
唐琪琪激動的站了起來:“任文瑀,你太讓我失望了,如果你是愛喬蕎的,如果你還記得小時候的承諾,你爲什麼就愛不敢告訴她呢?你以爲忘記一個人是那麼容易的嗎?你好自私,你怎麼都不爲喬蕎想想,她堅持了15年的心,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任文瑀擡頭看了唐琪琪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喝了杯酒。
“愛情是你自己去爭取的,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告訴喬蕎真相,不要在讓她那麼痛苦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一切都看你自己吧。”說完唐琪琪就準備離開了,可沒走幾步她就停了下來,沒有回頭,繼續說:“如果你沒有告訴她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她真相的,我不想她活得那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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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在唐琪琪的臉頰上,肆意妄爲的流着,她大步大步的向門口走去,她感覺這裡好悶,悶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唐琪琪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不愛一個人是這麼這麼的難,她的心就像碎了一般好痛好痛。
任文瑀一個人待在酒吧,想着唐琪琪的一字一句,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果我們能夠遇見一個人,然後就與他相守一生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