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讓整個城市看起來都那麼的孤獨,讓人心生畏懼。
陸奇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李伯看得有些着急了,急忙拍着門,上次的鑰匙也被陸奇祐拿走了,所以現在自己根本進不去,只好無奈的拍着門,說:“少爺,你怎麼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陸奇祐冷笑着,自言自語的說:“傻事?我做的最傻的事,就是失去了喬蕎,還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無論什麼人也想不到,他一個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可以呼風喚雨,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可現在卻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喬蕎,傷感,流淚,頹廢。
如果讓陸奇祐在選擇一次,他還是會愛上喬蕎,然後無法自拔。
喬蕎倚在任文瑀的懷裡,只是留着眼淚,沒有說話,任文瑀也不說,就這樣讓喬蕎抱着,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喬蕎也漸漸疲倦了,眼睛已經快要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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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瑀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喬蕎。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慢慢睡着了,於是,任文瑀躡手躡腳的抱着他,就往臥室走去。
剛把她放在牀上,喬蕎就睜開了眼睛,看着任文瑀說:“我要離開這裡。”
任文瑀不明白喬蕎的意思,離開這裡?是要離開租的這個房子,還是離開這座城市呢?任文瑀問到:“離開?什麼意思?去哪啊?”
喬蕎淡淡的說:“不管去哪了,只要離開這裡就好了,只要那裡沒有陸奇祐,沒有呂嫺,就夠了……”
任文瑀輕輕的握着喬蕎的手,說:“你先休息,這些事情明天再說。”
“你會和我一起離開嗎?”喬蕎問到。
“嗯。”任文瑀堅定的點着頭。
喬蕎不在說話,而是閉着眼睛,她現在不想思考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然後離開這裡,離開這個有太多悲傷回憶的地方,就足夠了。
任文瑀看着漸漸睡去的喬蕎,心裡五味雜陳,但是現在他已經想好了,要帶喬蕎去哪了,他要去讓喬蕎重新相信愛。
可能是因爲昨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看着看着任文瑀也困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夜,夜的那麼淒涼,有人歡笑,有人卻在哭泣。
陸奇祐在房間裡一直呆到了晚上,也不說話,也不出門吃飯,李伯拍了許久的門,見沒有迴應,最後也放棄了,只好把飯菜端到他的房門外,讓他吃一點,可是陸奇祐卻始終不願意開門。
屋裡的陸奇祐,很厭惡現在的自己,決定自己真的就像喬蕎所說的那麼骯髒,那麼不堪,越想陸奇祐心裡就越是煩躁,腦海裡那晚上的記憶慢慢回來了,他的確吻過呂嫺,然後不讓她離開,越想頭就越痛,陸奇祐狠狠的打了打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可是清醒卻讓他更加痛苦。
最後陸奇祐吃了一顆安眠藥,然後才倒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慢慢的睡着了。
而另一邊,呂嫺則是開心不已,在家裡喝着小酒,哼着小曲,高興極了,她覺得自己聰明極了,隨隨便便在醫院找人開個假的病例,在找張別人寶寶的照片,就能夠讓陸奇祐和喬蕎徹徹底底的說再見,難道這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嗎?這件事不值得呂嫺好好慶祝嗎?
呂嫺拿出手機,又看了幾眼,那幾張和陸奇祐的照片,笑着說:“陸奇祐,不管怎樣,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從我的身邊溜走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喬蕎和你有舊情復燃的機會的,絕對不會的。”
放下手機,呂嫺有喝了一杯紅酒,然後有些暈暈乎乎的,臉上有些微紅,踉踉蹌蹌的向樓上走去了,現在的她,簡直是開心到了極點,她如果早一點知道,這個方法能夠怎麼容易的就趕着喬蕎,自己又何必費那麼多功夫了,原來做個壞人比做個好人,更加容易。
時間依舊不快不慢的走着,它改變了很多東西,包括人們那顆原本善良,純潔的心。
黎明第一縷陽光的出現,就已經證明
這又是新的一天,風拂過樹梢,留下沙沙的響聲,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又開始爲這一天而努力了。
喬蕎醒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盛好了一碗熱騰騰的粥,任文瑀捆着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着喬蕎,笑笑說:“快去洗漱洗漱吧,不然一會兒飯都涼了。”
任文瑀的樣子,即使有個滑稽的圍裙在他的身上,可是看起來還是無法掩蓋住他那帥氣迷人的笑臉,這樣的任文瑀比以前更加迷人了,喬蕎看得有些出神了。
“看什麼呀?快去呀!”任文瑀微微皺眉說到。
“哦!”喬蕎急忙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拼命的把冷水往自己臉上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爲什麼看着任文瑀,我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陸奇祐呢?”喬蕎又往臉上潑了一捧水,然後擦了擦,又出去了。
“這麼快?”任文瑀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句。
喬蕎沒有說話,看着眼前熱騰騰的粥,曾經陸奇祐也爲自己做過這讓他挺好的粥,喬蕎坐在餐桌邊,看了許久,才慢慢的吃了起來。
任文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喬蕎,生怕她說自己做的不好吃,可是吃着吃着喬蕎就哭了起來,而且越吃越哭得傷心。
“怎麼了?有這麼難吃嗎?”任文瑀順手遞給喬蕎一張餐巾紙,慌張的問着。
“嗯,難吃,難吃死了。”喬蕎擦着眼淚說到。
任文瑀不信,這可是自己發了一個小時,慢慢熬出來的,怎麼會難吃呢?任文瑀用勺子喝了一口,然後皺着眉頭看着喬蕎,說:“怎麼難吃了,很好吃啊!”
“因爲這裡面有陸奇祐的味道,他曾經也給我煮過粥。”說完,喬蕎就起身進了房間。
任文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又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喬蕎心底最軟弱的地方。站在喬蕎房門口,任文瑀說:“對不起喬蕎,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我是怎麼也不會給你做粥的。”
聽見喬蕎沒有回答,任文瑀以爲喬蕎生氣了,於是又說到:“喬蕎,我答應,我他媽以後再也不會給你做粥了,之前陸奇祐給你做過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會再做給你吃了。”
喬蕎依舊沒有回答自己,任文瑀打算拍她的門了,可是剛舉起手,喬蕎就走了出來,身後拖着一個行李箱,任文瑀心想,原來她剛剛一直在收拾行李啊!還以爲她生氣了呢!任文瑀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你這是幹什麼?”
“我昨晚上說過,我要離開了。”喬蕎笑笑。
“你想去哪了?”
“不管去哪裡都行,只要那裡沒有陸奇祐,就夠了,反正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可以留在這裡的資格了,我也不會留下來了。”
“你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即使是爲了我也不行嗎?”任文瑀看着喬蕎,眼底竟有一絲淒涼。
“你不是說,你會和我一起離開嗎?”
“我可以和你一起離開,但是你要答應我,在我爲你療好傷以後,你一定要爲了我,再次回來,好不好?”
喬蕎有些不明白,問到:“爲什麼?爲什麼還要回來?”
任文瑀很想告訴喬蕎,因爲自己已經慢慢的想起來了,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好像和陸奇祐有關係,因爲陸奇祐這個名字,在任文瑀的記憶力,存活了很久。
但這些,任文瑀是不可能告訴喬蕎的,他只是看着喬蕎,眼神裡幾乎是在乞求,說:“有些事情,只有等我們再次回來,才能得到解釋,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再回來一次。”
喬蕎現在只想離開,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了。
那天早上,喬蕎離開了那間暫時居住的房子,餐桌上還放在那有陸奇祐味道的粥。
一片安眠藥,終於讓陸奇祐睡了一個好覺,剛起牀,他就接到了一個讓他有些討厭的電話。
呂嫺的父母要從英國回來了。這對於陸奇祐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他問呂嫺說:“你父母到底爲什麼
要回來?是你告訴他們你懷孕了,他們纔要回國的嗎?”
電話那頭的呂嫺久久沒有說話,陸奇祐有些急了,“你父母到底爲什麼要回來?是不是因爲你?”陸奇祐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
“我沒有,他們只是想要回國來看看你,我什麼都沒有說。”呂嫺帶着哭腔說到。
陸奇祐惡狠狠的掛了電話,心情煩躁到了極點。而呂嫺卻很開學,她好不容易纔勸她的父母回國,給陸奇祐終於製造了那麼一點點的危機感。
在陸奇祐爲了呂嫺的父母要回國的事情煩躁的時候,喬蕎已經在任文瑀的陪同下,坐上了離開這座城市的車了。
這一次喬蕎一點頭緒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要去的地方都是任文瑀安排好的,現在他要帶着喬蕎回到她的老家,他們要去找回小時候的記憶。
當車走到一半的時候,喬蕎才反應過來,看着任文瑀說:“這不是去我家的車嗎?”
任文瑀笑着點點頭,又看向窗外。
喬蕎有些慌張了,繼續說到:“爲什麼要去我老家啊?你知道我是沒有臉面見我父母的,你爲什麼……”
“喬蕎,你不要逃避這些事情,如果你真的不想見到你父母的話,我們可以避開他們的,但是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這裡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就算是爲了我,這一次陪我呆在這裡,好不好?”
喬蕎看了看任文瑀,心裡很不開心,但又不想說什麼,於是她只好閉着眼睛,假裝睡覺,任文瑀也不在說話,看着窗外,那似乎熟悉卻又陌生的景色,任文瑀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
呂嫺的父母昨晚上就已經上了飛機,今中午就能到,於是無奈陸奇祐起牀,收拾,準備和呂嫺一起去機場接他們。雖然陸奇祐的心裡有無數的不情願,可現在就算是出於基本的禮貌陸奇祐也應該去接他們。
整裝完畢的陸奇祐,剛到樓下,呂嫺就已經在等他了,陸奇祐有些不開心,直接無視她,從她面前走了過去,呂嫺一路小跑的跟着陸奇祐,到了門口,呂嫺才叫住了他,說:“陸奇祐,不管你現在有多麼不想看見我,但是我請你不要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你放心,等我父母走了以後,我會去打掉這個孩子的,我不會賴着你的。”
陸奇祐聽着呂嫺的話,走到她面前,說:“呂嫺,你知道我不是不負責任,但是,我真的需要時間,我也請你不要在爲難我了,好嗎?”
呂嫺含着淚,點點頭,她知道現在的陸奇祐已經開始在乎自己了,不管以後會怎樣,現在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走吧,去機場。”說着陸奇祐就上了車,呂嫺也緊跟着陸奇祐上了車,一路上陸奇祐都沒有說話,只是心裡百感交集,但他卻不說出來,只是埋在心裡,在臉上表現出來。
呂嫺看着這樣的陸奇祐,雖然心裡很難受,但還是沒有多少什麼,最後乾脆。把臉轉到了另一半,不在看陸奇祐,其實呂嫺也害怕,害怕自己會心軟,會因爲見不得陸奇祐受傷所以會老老實實的交代一切。
當任文瑀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喬蕎已經睡着了,任文瑀輕輕的叫醒了喬蕎,她揉了揉她那還沒有睡醒的眼睛,伸了個懶腰,任文瑀看着她,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喬蕎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下車了。
任文瑀拉着喬蕎的行李跟着她,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出了車站,忽然喬蕎回頭看着任文瑀,說:“我們要去哪裡?我真的沒有勇氣回家。”
“那就先不要回家了,陪我,先去個地方吧!”任文瑀走到喬蕎麪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着。
“去哪裡啊?”跟在任文瑀的身後,小聲的問到。
任文瑀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
這一次喬蕎不是很情願,就像陸奇祐一樣,也並不是很情願想去機場接呂嫺的父母,但他們都不能說不,因爲他們都一樣,沒有辦法拒絕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