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點頭,向四周看了看,“得想辦法出去才行。我看這次事情,國安部長可能是謀劃這一切的人。只要把他拿下了,我們就有辦法脫離這裡了。”
SUSAN無奈地說:“現在他只怕面都不會‘露’的。”
“彆着急。讓我慢慢想想。咱們總能找到辦法‘逼’他出來的!”JASON咬了咬牙。
SUSAN不再說話,只是將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裡。
如果這就是她的歸宿,讓她終究要死在這從小到大都讓她窒息的皇宮裡,那麼她認了。
只要身邊有着JASON陪着,她心滿意足。
只是要墨子簫陪着他們一起死,真的是太冤了!
可憐了墨子簫,可憐了夏小昕,更可憐了他們這個還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在瑞克的保護下,夏小昕足足有一個星期沒有被強制抓着去電療,也沒有被強制着吃‘藥’。
她的腦袋一天比一天靈活,記憶也慢慢復甦,說話也漸漸地恢復到了從前的利索。
這一天,男護士像往常一樣帶她來到了瑞克的辦公室,然後離開了。
瑞克將‘門’關好,給她沏上一杯熱咖啡,再給她端上了一盤糕點,一小碟五香‘花’生,一小碟瓜子放在她面前,然後笑着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你可以慢慢說,咱們有一整天的時間。”
夏小昕感動萬分,低聲說:“謝謝。”
一個星期的相處,瑞克對她特別的維護和照顧。
不僅不讓其它人‘插’手對她的治療,更是在生活上給予了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雖然對於瑞克總是將她單獨地留在辦公室,而且大‘門’緊鎖,一呆就是好幾小時,醫院的醫生與護士都漸有微言,看向她的眼光都充滿了曖昧與不屑,但她無所謂,因爲她知道瑞克很專業,與她在一起,總是想方設法地找話題與她聊,試着讓她打開心扉。
畢竟一個再正常的人在‘精’神病院呆上幾個月後,誰都不敢保證這個人的心理還會像進來的時候一樣健全。
雖然夏小昕認爲自己除了因電療的緣故而反應遲鈍,說話不利索之後,並沒有受到其它方面的影響,但她也願意極力地配合瑞克。
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的。
低頭淺抿了一口咖啡,讓那種苦味慢慢地滲透到心裡,然後才輕輕地說道:“我記起我們相遇的過程了。我腳崴了,險些摔跤,是你扶住了我,並且替我將腳治好了。我們便是那樣認識的。我記得你說你叫瑞克,是個醫生。我也告訴你我叫夏小昕。”
瑞克聽了,如釋重負地笑了,“不錯!你還欠我一個舞。你就像灰姑娘一樣,當午夜鐘聲一響就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了!我當時不過被朋友拉過去喝了一杯酒,回來整個大廳遍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你的影子。事後,我曾跟別人打聽你,卻沒有一個人認識你。賓客名單上也並沒有你。我想,你那天是故意崴腳是不是?你只是想找一個有請柬的男人帶你進去而已吧!”
想起那天的她,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嫵媚那樣的聰明狡黠,與現在的她相比,真的是有着如此明顯的差別。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到了這裡?
一定是經歷了很可怕的事情吧?
有人不想看到她逍遙地活在外面,所以便設計將她趕到了這裡來了吧?
醫生對她天天電療,更有可能是送她到這裡的人塞了錢,請他們這樣做的。
因爲天天這樣做,是會徹底毀掉一個人的!
像在國外‘精’神病院裡,他就曾經遇到過這種事情。
很多人明明‘精’神正常得很,可是卻因各種原因被關了進來,關到最後果真瘋了,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醫院。
想到她經歷的磨難,他禁不住深深地心疼起她來。
夏小昕輕輕地笑了,老實地點頭,“是啊!我當時也遇到了難題,需要進去找一個人,可是卻沒有請柬,所以這纔不得已假裝在你面前摔倒。不過,當時腳是真的崴了的,那痛不是假裝的。”
“我知道。”瑞克點點頭。
夏小昕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宇,嘆道:“我真的想不到我們竟然還能見面。”
瑞克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或許命運早就安排了一切,你我是註定要相遇的。”
夏小昕點頭,眼睛在他們相握的手落下。
瑞克輕笑,不動聲‘色’地將手拿開,湍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一直下意識地希望他們還有相逢的一天。
如今,她就在他面前,以一種完全弱勢的模樣楚楚可憐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可以假公濟‘私’接近她。
可是卻不願意這樣猥瑣,因爲他覺得那是對他心裡的那份感情的褻瀆,也是對她的褻瀆。
如果,在他們的相處過程中,她會慢慢地愛上他,他會甘之如飴,會好好地保護他。
可是,如果沒有,那麼他願意只是與她做朋友,做一個讓她可以安心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方纔握她的手,僅僅只是想給她以力量以溫暖以支持,完全不存在任何壞心思。
他也不想讓她誤會讓她害怕讓她遠離。
夏小昕卻完全沒有多作他想,方纔眼睛只是無意識地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
她在沉思,她在想該從哪裡說起。
思索了好一會,她決定從最開始說起,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是源於肖伯堯對她的欺騙。
她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纔開始緩緩地向瑞克說起她那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故事來。
故事是那樣的長,過程是那樣的艱辛,她好幾次不得不半途中難過地停了下來,穩定一下自己起伏的情緒之後才又開始慢慢地說起來。
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說了近三個鐘頭,纔算將故事的來龍去脈跟瑞克表達清楚了。
當然中間與墨子簫的‘交’往過程,她省略了很多細節。
瑞克聽了,驚得好半天都沒吭聲。
他真的沒想到在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看着她淡然的表情,他越發地打心眼裡心疼她喜歡她。
她善良、真誠、熱情,還有面臨種種困難也毫不退縮,勇敢相迎的執着都讓他深深爲之心醉。
夏小昕看他久久地不吭聲,滿臉的同情與傷感,便輕鬆地笑道:“自從進這裡以後,沒有人跟我說話,我很委屈很憤怒很絕望,種種負面情緒一直深深地藏在我的心裡,今天跟你說了之後,一下子覺得輕鬆了很多。原來,毫無保留的傾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瑞克卻並沒有輕鬆的感覺,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站定,看着窗外那大‘門’口的守衛,還有那高高的院牆,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夏小昕心思聰慧,一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當下搖頭說:“你不要打主意幫我逃跑。我試過一次了,不僅沒成功,還讓他們找到了折磨我的藉口。我不想再過那種昏天黑日的生活了,也不想將你牽扯到裡面來。”
瑞克搖頭,“一定會有辦法的!”
夏小昕也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輕輕地說:“的確是有辦法。辦法就是你向所有人宣佈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出去了!”
瑞克皺眉,“就算我宣佈你康復了,也沒用。他們還會派人對你做各項檢查,如果有人不願意你出院,他們就會找各種藉口將你留下來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在你出院的時候必須要有親人前來接,要他親自簽字後才能帶你離開。所以,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
“啊?這也不行?”夏小昕禁不住有些絕望地倒退了幾步。
瑞克是她這個星期以來所有的希望,如果他不能幫她,她哪裡還出得去?
正如他所說的,蔣盈很可能已經買通了醫護人員,讓她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蔣平也絕對不會跑到這裡來簽字接她出去的。
在他的心裡,蔣盈再壞也終究是他的骨‘肉’血親,自己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拿來犧牲的人而已,不值一文……
突然想到JASON,她的眼睛就一下子發了亮,“瑞克,或者你幫我打個電話吧!只要找到了他,他會幫我從這裡‘弄’出去的!”
“誰?”瑞克一愣。
“JASON!”夏小昕滿懷希翼地說,“他不僅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最重要的是他還有着雄厚的勢力,要把我從這裡‘弄’出去簡直易如反掌,他會幫我擺平一切的!”
曾經,她不想將傷害擴大,以爲可以憑着自己一個人將蔣盈扳倒,可事實表明,她錯了!
她沒有意識到在金錢的驅使下,一個人會變得多麼地可怕,爲了佔有,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蔣盈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不僅想將墨子簫殺死,更把她‘逼’進了瘋人院。
如此可怕的對手,她竟然曾經奢侈地希望可以和平地不動聲‘色’地解決掉一切危機!
呵呵!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不!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不是有句話說,天真過度就是愚蠢麼?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說她夏小昕啊!
“這是個不錯的選擇!”瑞克也一喜,“他有把控一切的魄力!只要他出現,蔣盈便逞不了能了!”
JASON的勢力,身爲紐約人的他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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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曾經打過幾次‘交’道,所以一聽夏小昕的這個想法,立即便同意了。
“那趕緊打吧!”夏小昕‘激’動地催促着,拿起桌上的聽筒遞給了他。
瑞克接過卻急忙放下了,輕聲說:“用醫院的電話只怕不安全。萬一給他們知道了,事情反而更糟糕。”
“是是是。我真的是一時心急竟然完全沒想這麼多!”夏小昕心悸地連連點頭。
瑞克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我!”
夏小昕急忙將JASON的電話號碼報給了他。
他立即撥了出去,卻沒有人接。瑞克不死心,接連撥了出去,傳來的卻不是忙音,就是有個聲音提示機主不在服務區。
在努力了近十分鐘後,瑞克轉頭問她,“你確定是這個號碼嗎?”
“當然確定!他們就是真的把我‘逼’瘋了,我仍然不會忘記這個號碼的!”夏小昕用力點頭。
JASON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他的號碼。
“可是沒人接聽。”瑞克皺眉,“要不,過幾分鐘再試。”
夏小昕點點頭,雙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雙臂,走到了窗前憂鬱地看着外面。
瑞克看她雖然表面上不說話,可是抓着臂膀的手指深深地掐進了‘肉’裡,很顯然她只是假作鎮定,實際上此時此刻的她緊張無比。
大概等了十分鐘的樣子,瑞克又開始撥打,可是仍然是無人接聽。
瑞克想了想,問:“除了他,還有其它人的方式嗎?只要能夠間接地聯繫到他都可以。”
“有。”夏小昕隨即又報出了SUSAN的電話號碼。
瑞克便照着又撥了出去。
結果讓人很失望,SUSAN的手機與JASON的一樣,同樣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之中。
夏小昕臉‘色’慘白慘白的。
瑞克寬慰她道:“別擔心。他們不是夫‘婦’嗎?可能他們現在都在一個手機接收不到信號的地方呢!像去到某些偏僻的地方,沒有信號是很平常的。反正咱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今天打不通,明天再打。明天打不通,後天再打!總之,我答應你,一定想辦法聯繫到他們就是了。而且在JASON來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夏小昕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好……”
本能地想讓他再打打墨子簫的電話,可是想起與他分手之時,他的不屑他的冷漠便又灰了心。
在他的眼裡心裡,她不過是一個上了年紀還‘色’兮兮地想吃嫩草的古怪大嬸,躲還躲不贏,哪裡還會讓她有機會粘上他呢?
他要知道她現在被關在‘精’神病院的話,只怕一定會拍着手哈哈大笑,覺得她這種對他‘欲’圖不軌的大嬸確實應該關進‘精’神病院纔對。
JASON與SUSAN的手機打不通,墨子簫的手機又不能打,那麼……
老管家!
她還可以打電話到莊園直接找老管家啊!
跟老管家將這裡的情況一說,那麼不管JASON與SUSAN現在在何處,老管家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幫她將自己的困境告訴他們知道的啊!
她真的是被關在這裡太久了,竟然連一點都沒想到就開始灰心喪氣了!
哎!她得自己打自己十大板才行!
懊惱地舉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罵道:“真笨!”
瑞克見她竟然打自己的頭,不由一驚,來不及細想便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連聲說道:“安靜安靜!彆着急!問題會解決的!我保證!”
夏小昕笑着搖頭,“不是啊!我想起還有一個保證能聯繫到他們的號碼了!直接打到莊園,將我的事情告訴老管家就行了!瑞克,我沒有情緒失控,我只是在懊惱我怎麼會把那個忘記了呢?”
瑞克聽了,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精’神大振,“嚇了一大跳!趕緊把號碼報給我,我來打。”
夏小昕立即報了出來。
瑞克照着撥了出去。
這次,沒過一會,電話便通了。
瑞克急忙將電話遞給她,“你來跟他說吧!”
夏小昕‘激’動萬分,急忙‘喂’了一聲,聲音一出口,便禁不住笑了起來。
因爲電話只是通了,還並沒有人來接,她竟然心急地先叫了起來。
瑞克看着她的笑臉,心裡只覺得如喝了一罐蜜一般地甜,心想只要可以令她開心,那麼自己即使是需要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電話終於被老管家接聽了,老管家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那邊響起的時候,夏小昕一下子就淚如滿面了,可是嘴‘脣’卻高高地揚了起來,聲音更是充滿了笑意,“管家!是我!夏小昕!”
“小昕?呵呵。你怎麼想到打電話來了?我以爲你會等JASON他們回來之後再打電話呢!”老管家笑着奇怪地問。
夏小昕一愣,“他們去哪了?”
老管家也一愣,“你不知道?JASON到了之後沒跟你打電話?”
“沒啊!我跟JASON已經好幾個月都沒聯繫了啊!”夏小昕先是一愣,隨即想起蔣平說蔣盈走之前將她的手機還有筆記本電腦都拿走了的事情,一下子便明白這幾個月來,蔣盈一直在假冒她跟JASON保持着聯繫,這樣的話,一有風吹草動,她便可以早早地溜之大吉!
“你到底是誰?”老管家突然聲‘色’俱厲地低吼,“你竟然敢騙到了這裡來了麼?我告訴你,下次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否則的話,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夏小昕握着手機呆呆地站在那裡,‘欲’哭無淚。
老管家竟然認爲她是蔣盈,是想打電話過去詐騙!!!
天啊!爲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戲‘弄’她啊?!
“怎麼回事?”瑞克不解地問。
明明一開始聊得好好的,爲什麼突然一切就都變了呢?
夏小昕轉頭,‘欲’哭無淚地看着他,“他以爲我是蔣盈,特意打電話過去騙他,所以竟然掛斷了我的電話。”
瑞克愕然,最後無可奈何地說:“那他可曾有透‘露’JASON到哪裡去了嗎?”
夏小昕無力地搖頭,“他說話很奇怪,說JASON到了之後會給我打電話。這說明JASON離開了莊園,只是到底去哪了呢?爲什麼突然要離開呢?難道.”說到最後,不敢再說下去了,內心隱隱地不安起來,因爲她想起JASON對她說有關墨思慕在墨子簫的飛機上裝炸彈的事情,不由驚悸無比。
不安地想,難道墨思慕發現了墨子簫仍然還活着,所以竟然喪心病狂地對莊園採取了攻擊?
爲了保護墨子簫,JASON不得不帶着墨子簫遠遠地避走?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想知道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於是便又拿着手機照着那個電話重新再撥了過去。
只是,電話通了,卻沒人接聽。
夏小昕不甘心,反覆撥打了數遍,最後管家終於接了,卻不等她開口就冷冷地說:“蔣盈,你好大的膽子,沒有人敢一而再而三地挑釁莊園的!我最後警告你,若再打敢,我就會對你不客氣的!”
“管家,等等.”夏小昕急切地叫道。
可是迴應她的仍然卻是管家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瑞克嘆道:“別再打了,他既然一開始就不相信你,那麼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你的。”
夏小昕緊緊地咬着下‘脣’,焦慮而惶然失措地說:“我很害怕.”
“別害怕。放心吧!至少還有我!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人再傷害你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會讓人再傷害你的!”瑞克輕輕地寬慰着她。
她搖頭,淚水洶涌而出,“我現在不是擔心我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子簫。我擔心是墨思慕發現了他還活着的真相,想殺人滅口,所以不惜對莊園發動攻擊,所以JASON這才帶着他遠遠地避開。”
“避開了不就證明已經脫離危險了嗎?有JASON在,你不用擔心他的。更何況,我覺得你想得有點過多了。依我看,JASON可能只是需要去某個地方,因爲不放心他,所以便帶着他一起去罷了!管家不是說他會給你電話的嗎?我相信蔣盈肯定是接到了他電話的!”瑞克看她一臉蒼白,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絕望與驚惶,就如一隻四處躲避着獵人的追擊,心裡卻知道走到最後終是無處可藏一般,心裡一酸,禁不住走上前輕輕地將她摟在了懷裡,細心地幫她分析着。
將她抱在懷裡,才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消瘦,手心觸碰之處,便是骨頭,讓他心酸無比。
她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善良,可是命運卻跟她開了一個如此大的玩笑,讓她如此地可憐無助。
夏小昕沒有推開他,因爲她是真的極度地害怕了,瑞克給她的溫暖是她目前最最需要的。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他背後的衣服,喃喃地問:“是真的嗎?我可以相信嗎?”
瑞克嘆道:“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絕對是真的。你倒想想看,如果莊園裡真的出事了,JASON都走了,管家還不會跟着一起走嗎?就算不一起走,面對外憂,他能夠如此淡定地接你的電話?據我所知,他一開始接聽你的電話時,可是很輕鬆地笑着跟你說話的吧?”
夏小昕聽了,低頭細想,覺得很有道理,心便慢慢地定了,推開他伸手胡‘亂’地‘摸’着眼淚,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分析得極對。是我太緊張了。竟然沒有好好地去想去分析。”
“你啊!太緊張他。心裡全是他,一聽到他有危險,連自己身處何種境況都忘記了。”瑞克嘆,拿了紙巾遞她擦淚水,心裡酸酸的,對那個只遠遠見過幾次的墨子簫竟然禁不住有些吃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