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你先把眼睛給我睜開再胡說八道!
祁北北愣了愣,腦子很快的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媽咪說的老師安東尼爺爺,便立即張嘴乖巧的喊了一句,“安東尼爺爺好。”
安東尼聞言十分高興的摸了摸兩小隻的腦瓜子,“好好,真是兩個可愛的孩子。”
昨天留下的兔肉還剩下一些,祁溪將肉分了分又用隨身帶着的軍用水壺燒開了一些水,一行人隨便解決了生理問題便跟着安東尼去了他的落腳點。
安東尼的落腳點正好與他們相反,在對面山頭內測,祁溪等人老遠便看見一個矮小的木棚搭在哪裡,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便十分開心的走了出來,“安東尼,你回來了?”
然而在看見祁溪等人時她的笑容一滯,祁溪注意到她對老師的稱呼,什麼時候師公變成了安東尼?而且看老師的臉色似乎也並無不滿,這兩人在島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祁溪的目光又向着厲萱左腿掃去果然見她拄着柺杖,腿腳似乎很是不方便的樣子,但比起老師安東尼她全身上下似是乾淨很多,甚至身上還披着一件外套,那件外套她見過,是安東尼老師的。
厲萱的目光直接忽略了祁溪等人,看見厲睿明之後便驚喜非常,即便腿腳不方便也很是努力的撲過來抱住了他,“睿明,你是來救姑姑的嗎?我終於見到你了,安東尼,我們終於有救了。”
“姑姑。”
厲睿明接住了她的身體,始終沉定的眸子在看見親人安全的時候也忍不住閃了閃, 他最終還是沒忍心告訴她,目前他們還不算完全安全。
而祁溪和威爾卻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懷疑,就連安東尼在看見厲萱時候的臉色也稍顯淡了淡。
通過昨晚的談話其實大家心中都很明白,不管當年戴秋失蹤的事情跟她有沒有關係,但至少可以說明厲萱也在覬覦着寶石島,現在她看起來還跟當初那個刻薄挑剔的厲家大小姐沒什麼區別,但祁溪心中對她打起了十分的警惕,哪怕是有一點點的可能,她都不能完全相信她。
厲萱顯然對她也很不感冒,威爾多年前就對她有所懷疑,所以更是跟她走不到一塊去,所以她便總是喜歡挨着安東尼和厲睿明,偶爾看見她和兩人說話,那張臉都要黑上好幾度。
祁溪也不把她當回事,甚至有些故意跟厲睿明夫妻膩歪,兩小隻也不太喜歡這位看起來有點神經兮兮的姑奶奶,便經常性的在她意圖跟爹地說話的時候瞎搗亂,不是岔話題就是蹦蹦跳跳的打斷兩人談話,一上午下來,把厲萱給氣的半死。
因爲要在離島之前做好充分的準備,所以幾人打算在這座小島上再好好修整一天,然後便去另外幾個島嶼尋找戴秋的下落。
厲萱在看見祁溪和厲睿明坐在一起邊切兔子肉邊膩歪,實在看不過去,便拄着柺杖走過去拉起厲睿明便往旁邊扯。
祁溪看着她一把年紀還像個千金大小姐一般的任性做派,只淡淡扯了扯脣,繼續切她的肉不打算搭理,而旁邊遊手好閒像只小奶狗一般蹲在旁邊好奇的看媽咪切兔肉的祁南南,則皺了皺小眉頭嘟着小嘴不滿道:“媽咪,姑奶奶好過分哦,她問都不問一聲就把爹地給搶走了,好像個拆散人家姻緣的惡毒長輩。”
祁溪瞟了一眼兩人的身影,看見男人邊走邊擔憂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便立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示意他自己沒事,然而等到男人一扭頭,她的笑容立即消失,聲音極其平淡的說了句,“拆散拆不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祁南papapa鼓起小手,隨後衝着她媽咪豎起大拇指:“媽咪厲害哦~”
那邊厲萱拖着厲睿明離開了祁溪,這才冷着臉對侄子道:“睿明,你真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忘了姑姑跟你說過的話?”
厲睿明聞言知道她又準備舊事重提,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姑姑,我已經跟小溪結婚,她是我的妻子,北北和南南也是我的孩子,請你不要再言語中傷。”
厲萱聞言更是氣憤不已,忍不住拿着柺杖往地上跺了跺,“你可知道她對你是不是真心,就她的那樣的貨色別以爲我不知道她打的是我們厲家的主意……”
“姑姑。”厲睿明目光一沉,語氣也嚴厲起來,“我和小溪的婚禮已經經過爺爺的承認,她對厲家從來沒有壞心,甚至這次出海,也是因爲她想和我一起找到你和安東尼大師,請你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
說完他也不管厲萱是什麼反應,竟直接離開她重新向祁溪走了過去。
祁溪看見男人才被拖過去沒幾分鐘便又自己走了回來,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太好,便頓時心裡明白了什麼,很是大方的挪了挪位置,重新讓出他剛纔蹲着的位置。
祁南南看了眼爹地的臉色,對媽咪獻計道:“媽咪,爹地看起來好像跟姑姑吵架了哦,他肯定幫你出氣了,你可以再煽風點火一點,泡麪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哦~”
“小丫頭片子,那手段太低級,看我的。”說着祁溪衝着走過來的男人擺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臉,“怎麼了,跟姑姑吵架了?她脾氣不好但是很關心你,現在又受了傷,能儘量忍讓就忍着點。”
厲睿明見她這般還不生氣,目光柔了柔,伸出手接過她手上的匕首切兔肉,祁南南見此跟媽咪對視了一眼,又默默比出了個大拇指。
媽咪是真的變厲害了耶,好像個黑心白蓮花女主哦~
因爲安東尼這裡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很好,所以衆人經過商量決定還是回到山洞,起碼那裡可以看到海岸上的動靜,於是一羣人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和水,重新回到了山洞裡,再過一晚,他們就準備重新乘坐小船去小島臨近的島上去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