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付劉姨娘,勢必也要對付侯玉林,那樣的話,只會造成家裡內鬥不止,不死不休。現在三房不能亂,需要團結所有人的力量,纔可以在從威遠侯府分出去之後,在京城佔有一席之地。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只要侯玉賢做的根她說得差不多,侯雙喜暫時性相信侯玉賢。不是她聖母,而是從綜合考慮,爲了三房的大局。
“玉賢啊,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這個做姐姐的爲你高興。日子是給自己過得,不是給別人過得。不忘初心,放得始終。既然你跟我說了真心話,我也不跟你耍心眼。只要你真心改過,我會原諒你的。雖然我們不是一母同胞,但我們身上總是流着父親的血。我們都是父親的孩子,他不希望我們互相殘殺。”後雙喜願意爲了父親,爲了這個家,包容侯玉賢,侯玉林,甚至劉姨娘。
侯玉賢聽到侯雙喜的話,頓時眼圈泛紅,道;“多謝四姐姐,我以後再也不做那些傻事了。小時候覺得父親對你好,疼你,我嫉妒,搶你的東西,可每次都不會跟我計較,甚至原諒了我。都是我一次次不知足,總是在傷害你。我侯玉賢在這裡對天,對佛祖發誓,若是我侯玉賢在做出對不起大姐的事情,感受天打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在信奉鬼神的時代,這樣的誓言非常毒辣,侯雙喜選擇相信侯玉賢一次,點頭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對了,若是侯玉露在你面前說了什麼,你不要貿然行動,告訴我之後,如何行事,我會通知你的。”
“是,四姐姐,二姐姐心思多。我那點小心思,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侯玉賢自從放下心裡的包袱,有自知之明,反倒比以前聰明瞭一些。以前她都是參與者。攪合在裡面,看不清形勢,可現在她站在外面,反倒能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姐妹五個裡面,侯玉露想着如何陷害侯雙喜。讓侯雙喜一步步到她設置的陷阱裡;侯玉賢一直忙着收集情報,彙報給侯雙喜;侯雙喜則是忙着如何破解侯玉露的陷害;至於侯玉敏啊,那就更加忙碌了,因爲她要坐收漁翁之利。
唯一能夠真心禮佛的,也就侯玉瓊一個人了。婚事定了,姨娘也不是鬧事的性子,嫡母對她還好,還有侯雙喜這個好姐妹,以後的日子有保障,過得舒心。
翌日一早。侯玉露等人卯時就起牀了,洗漱好,便上山去靈化寺做早課。
敬能大師專門準備了一個佛堂給你們姐妹五個使用,並沒有留和尚在裡面。畢竟這些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男女有別,謹慎點好。
早課一個時辰,做完之後,天光大亮,在寺廟裡吃了齋飯,便開始下山。
雖然靈化寺建在山上。但並不高,走上去也不過是兩里路。真是慶幸這不是裹腳的時代,小姐們雖然較弱,但也不至於走點路就累着了。
平日裡吃完飯都想出來走走呢。健身消食。
春日陽光明媚,山間小溪嘩啦啦得向山下流去。侯雙喜一行人帶着幕籬,說說笑笑,也算是頗爲引人注意。
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後來有人從寺廟那裡打聽來了,這是威遠侯府的小姐們。是爲臥病在牀的祖母祈福呢。
一時間大家紛紛稱讚威遠侯府的幾個姑娘孝順,之前已經看在威遠侯府,以及侯三老爺做了兵部侍郎,很多人來求親。現在幾個姑娘家又有了至孝的名聲,來求親的人更多了,差點踏破威遠侯府的門檻。
這幾日,姐妹幾個一直在一起,侯玉露決定暫時不動手。等所有人放下了戒心之後,再動手。
麗妃娘娘因爲楚世青的好轉,所以便沒有跟着皇上回宮,而是在行宮裡陪着楚世青。
聽說侯雙喜並沒有回京城,麗妃便帶着楚世青過來玩耍。有時候,還讓人來請做完早課的侯雙喜去做客。
侯雙喜本就是活潑開朗的性子,加上有帶大寶,二寶的經驗,經常陪着楚世青做遊戲,和楚世青的關係非常好。
有時候甚至把麗妃也帶進來,玩老鷹捉小雞。侯雙喜是老鷹,麗妃是母雞,楚世青是小雞。
綠色的草地上,一直有她們歡快的笑聲,楚世青也一天比一天健康,氣色好,吃飯也比以前吃得多,吃得香。夜裡做噩夢次數也少了很多,大多都可以一睡到天亮。
以前早上,侯雙喜總是早晨起來練功,可現在要做早課,只能把練功的時間放在吃完早飯半個時辰之後。
侯雙喜拿出自己的長劍,在一片草地上練功,看得站在一邊的楚世青瞪大了眼睛。
練完一套劍法,侯雙喜聽了下來,接過紅衣遞過來擦擦汗,走到楚世青身邊,問道:“是不是很想學?”
楚世青連連點頭,道:“世青想學。”
侯雙喜摸摸他的腦袋,輕笑道:“好啊,待會姐姐回去,給你準備一個木劍,我們好好練劍。不過在練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跑跑步,讓自己的身體更強壯一些,這樣學習劍法,也可以事半功倍了。”
楚世青歪着腦袋,想了想,道:“這就是父皇經常說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文雅點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身體好了,我就可以更加快速地學會武功。”
侯雙喜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個道理,世青真聰明,原來你知道這麼多了。以前你不說話,我還以爲你......”
侯雙喜趕緊打住,差點說得說漏嘴了。
“呵呵,我知道你想說我什麼,你以爲我是小笨蛋,小傻瓜,是不是?”楚世青仰着頭,笑眯眯道。
侯雙喜苦着臉,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但嘴上不敢承認,嘿嘿笑道:“呵呵,我們世青是最聰明的小朋友。”
“你是我姐姐,說我小笨蛋,也沒事兒,我不生氣。”楚世青見侯雙喜苦着臉,安慰說道。生在皇家,又有幾個是笨的,當然看出來侯雙喜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