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線索,慶德皇帝繼續派人追查,哎呀,居然找到了武文秀派出去擄走花蕊家人的幾個人。
從這個幾個人的口中得知,花露的家人已經被殺死了,扔在亂墳崗,主謀正是武文秀。
慶德皇帝看到這些信息,不由得哭笑不得。不能直接告訴賢王,楚世勳這個事情,而是讓府中的眼線說出花露和武文秀身邊丫鬟接頭的事情,接着查下去,一切水落石出。
得出來的結果,賢王妃震驚,失望,一時間接受不了,暈了過去。她一直以爲武文秀雖然固執,但心地還是善良的,可現在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賢王可沒有賢王妃的難過,事關府裡的子嗣,武家不能沒有一點表示。以前的動作,可以看做成武文秀針對侯雙喜,是因爲侯雙喜嫁給了楚世勳,出於嫉妒;可現在侯雙喜和楚世勳已經成親了,武文秀仍這樣做,那就是和賢王府作對。
賢王,楚世勳直接找到武老爺子,說明了情況。謀害皇室子嗣,這罪名太大了。直接找過來,而不是直接上報宗人府,已經是看在賢王妃的面子上了。
這些年來,賢王一直給武家臉面,也是看在賢王妃的面子上,可因爲武文秀,讓賢王跟武家生分,着實不划算。
武家老太爺直接做主,同意了在山東的老友提親,把嫡孫女嫁給老友的嫡長孫,雖然是低嫁,但也算合適。
武文秀哭得死去活來不同意,跑到武老爺子那裡哭鬧:“祖父,你最是疼我。怎麼能把我嫁的這麼遠?”
看在賢王妃的面子上,賢王,楚世勳並沒有大肆宣揚已經找到了主謀,所以武文秀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還以爲別人不知道真相,想用自己的柔弱外表,博取衆人的同情和憐惜。
武老爺子直接把供詞扔在武文秀面前。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以爲別人不知道嗎?原本以爲你是聰明的,家族花費那麼心思培養你,你倒好。就是這樣做的,真給武家丟臉。你若是不願意嫁,也可以,那就去出家吧。武家的家廟大着呢。夠你住的。”
不給賢王府一個交代,那以後武家再想得到賢王的幫襯。就難了。從這件事請,武老爺子也覺得這個孫女心思歪了,嫁在京城的世家,以後或許會鬧出更大的事情。到時候連累的人就不是她一個人了,而是整個武府。爲了整個武府,也不能讓她留在京城。
嫁到外地。最起碼可以脫離京城的圈子,不會有風言風語。再說了。老友的家風不錯,應該是文秀這丫頭的歸宿。
武文秀一目十行,看完了所有的供詞,頓時面如死灰,她再一次失敗了,一敗塗地。
賢王府的人之所以沒有直接處罰她,想必也是個武家一個面子,祖父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在常理之中。
一切都完了,這輩子和表哥無緣,武文秀擦擦眼淚,道:“祖父,我願意出嫁!”
武老爺子見孫女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終於鬆了口氣道:“文秀,祖父不會害你,離開京城,對你最好。那戶人家,家風很好,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好過日子,等到你子孫滿堂的時候,你再想想今日,就會覺得很可笑。”
武文秀雖然不明白武老爺子的話,但也知道這是她最好的結局了。離開京城也好,最起碼不要看,不要聽楚世勳和侯雙喜的事情了。
這件事請,賢王,楚世勳,賢王妃都沒有告訴侯雙喜,省得她多想,也給武家和賢王妃一個臉面。
賢王妃,因爲心裡愧疚對侯雙喜更好了,噓寒問暖,每次看到侯雙喜,特別溫柔。
婆婆太好,一天送好幾次吃的過來,侯雙喜差點招架不住啊!
其實可以不用送吃的,多送一些好東西就好,將來給孩子當聘禮和嫁妝,反正她的庫房很大,不擔心放不下。
不過隨着互市開始,侯雙喜的絲綢鋪子賣出去很多羊毛線,現在已經斷了貨,很多世家大戶紛紛提前約定,爭取儘快拿到貨。
侯雙喜的那個莊子直接改成毛線作坊,這次不是侯雙喜一個人做生意,而是拉着小姐小姐妹一起入股,由侯玉瓊夫妻全權負責,侯雙喜派人協從。
源源不斷地從西北運來羊毛,清洗,梳理,紡成各種粗細的毛線,然後開始染色,運到店裡賣出。
投入很大,收入也不錯。
毛線這種東西,沒有啥技術含量,有的商家看出其中的商機,也紛紛上馬。侯雙喜弄得毛線,只能從質量和花色上面做文章,走高端路線。
一時間,整個京城颳起了毛線風,婦人,小姐,丫鬟紛紛研究如何織毛衣,如何織出不同的圖案和花紋。
侯雙喜賺了不少錢,這是互市帶來的好處,互市三個月來,已經爲大慶朝上繳不下十萬兩的稅銀,讓慶德皇帝非常高興。
慶德皇帝一高興,就獎勵第一個提出互市的人,那就是侯三老爺。侯三老爺徹底在朝堂站穩腳跟。
因爲侯三老爺最近才升官,而且還很年輕,所以不能繼續升官,但是,金銀珠寶各種賞賜絕對非常多。
現在官位比侯三老爺高的,對侯三老爺很是客氣;官位比侯三老爺低的,小心陪着還有*裸的巴結;至於平級的同僚,對侯三老爺更是佩服,有個做王妃的閨女,自個兒還有能力,往上升官,那只是早晚的問題。
侯三老爺風頭正勁,到家裡來提親的人更多了,顧氏居然給侯玉賢找到了祖籍在天津,工部侍吳大人的嫡次子。
兵部侍郎和工部侍郎都是正三品,都是手裡有實權的。按理說,侯玉賢是庶女,身份配不上人家。奈何侯三老爺風頭太大,女兒是賢王府的世子妃,庶子是舉人以後定是金榜題名;嫡子是個秀才,功課不錯,功名也是囊中之物。現在府裡只有一個姑娘,雖然是庶女,但孃家得力,將來也能給兒子一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