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的金瘡藥是從越州那邊,讓姜小胖的母親準備送來的。三七在京城很珍貴,可在越州那就是常見的藥材。
見準備差不多了,侯雙喜去了浴室,洗去了身上的汗。很長時間沒幹活了,侯雙喜有點累。
正在洗澡的時候,楚世勳從入口進來,看到浴池裡有侯雙喜,趕緊脫光光,準備在臨行之前,再跟新媳婦來一段親密接觸,把後面幾個月全部提前用上。
原本顧念着楚世勳很累,侯雙喜想拒絕,但一想到這出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侯雙喜也就任楚世勳這傢伙爲所欲爲了。
可......可正式因爲侯雙喜的退讓和心疼,讓楚世勳變本加厲,嘗試了平日裡根本不敢嘗試的姿勢,一時間楚世勳變得非常勇猛,高歌進進出出。
翌日一早,侯雙喜腰痠背痛,看着春風滿面的丈夫,恨得牙癢癢。不過當看到楚世勳穿着戰袍,她突然想到丈夫要出征了。一去西北,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兇險?
不顧身體痠疼,侯雙喜起來,要跟婆婆一起給公公和夫君送行。一家兩個男人,要上戰場,家裡的兩個女人臉上都沒有多少笑容,心情沉重。
“雙喜,在家裡好好孝順母妃。”楚世勳輕聲道,看着母妃淚水漣漣,心裡酸酸。
侯雙喜見賢王妃哭得那麼慘,她若是不表示一下,豈不是顯得她太不關心楚世勳了,趁着沒人的時候揉揉眼睛,所以此時侯雙喜在回答楚世勳話的時候。紅着眼睛,哽咽道:“夫君,你放心出征吧,我會照顧母妃的。”
當着小輩,賢王見快要哭暈在他懷裡的王妃,有點尷尬,不過也知道每次出征。王妃都會擔驚受怕。睡不着覺,柔聲安慰:“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出征,對付突厥。我有經驗,放心了,好好在家裡等我。世勳這次跟我過去,雙喜就交給你了。你和兒媳婦在家裡好好的,等我們回來。”
賢王妃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吧。”再次給賢王整整戰袍,看着丈夫和兒子騎上戰馬,緩緩離開,眼淚再一次忍不住留下來。
一開始侯雙喜還要藉助其他手段。讓她看上去傷心一些,可就在楚世勳翻身上馬,轉頭跟她揮手告別之時。她眼裡的淚珠,嘩啦啦不斷往下來。
即使沒有哭聲。但侯雙喜霧濛濛的大眼睛裡,仍有讓楚世勳感動的眼神。
等到看不到人了,侯雙喜才攙扶着賢王妃,輕聲道:“母妃,外面風大,我們回去吧。”
賢王妃擦擦眼淚,看了一眼侯雙喜,拍拍侯雙喜攙扶着她的手,道:“好,我們回家。”
一句簡單的話,讓兩個擔心丈夫的女兒距離拉近了,彷彿以前那些的爭鬥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爲最重要的人已經離開這裡了。
婆媳二人心情低落,午飯的時候,靜悄悄的,胃口不好,簡單吃點,便各自退去。
因爲府裡的男人出征,賢王妃下令,府裡閉門謝客,除了去宮裡給皇太后請安,不參加任何宴會和邀請。
侯雙喜對賢王妃這個決定,非常好奇,但仔細一想之後,丈夫和兒子都去戰場了,面對生死,家裡的女人擔驚受怕,哪還有心情跟其他人談笑風生。
雖然主子不可以出去參加宴會,訪客,但下面的人卻可以出去,帶來一些書信。
紅衣拿着一沓書信,放在桌上道:“世子妃,這次的信有點多,都放在這裡了。”現在世子妃和外界聯繫的方式,只有寫信了。因爲王妃不出去,世子妃也不好出去赴宴。
“好,正覺得無聊呢。”侯雙喜放下手中的紙筆,走到外面的圓桌上,拿起信,一封一封地看。
父母的信,無非就是交代她好好養身體,不要練劍了,隱晦地提醒她,上竄下跳會影響身體,其實隱含的就是影響受孕。
侯玉峰和姜小胖說的是學堂裡的事情,廖容俊這傢伙再也不敢惹侯玉峰和姜小胖,他們兩人在學堂裡,橫着走。
大寶,二寶已經跟着家裡的夫子啓蒙,寫的書信,特別有意思。不會寫的字,就用畫的,侯雙喜居然還都能看懂,不得不說姐弟之間默契十足啊。
自從侯玉賢跟她投誠之後,跟侯雙喜的關係,談不上親密,但也僅次於侯玉瓊了。
打開侯玉賢的信,嘿嘿,這丫頭的信裡,內容豐富,纔是威遠侯府所有的八卦。
這侯玉賢果真不負侯雙喜的期望,寫了威遠侯府的最近的八卦,尤其是有關侯玉敏的。
侯玉露,侯玉瓊成親的時候,侯玉敏還送了一些添妝過來,可等到侯雙喜成親的時候,不光沒有東西,連派個下人過來說一聲都沒有。
侯玉敏用了不尋常的手段,跟平陽侯世子有了首尾,如願以償嫁入平陽侯府,但只是一個良妾的身份。
對比侯玉露嫁到劉家,侯玉瓊嫁到一個富農家裡,侯玉敏感覺自己的婚事太好了。
可等聽到皇上給候雙喜賜婚的時候,侯玉敏整個人都懵了,侯雙喜要成爲賢王世子妃啊,未來的賢王妃啊。反觀她,只是一個妾室,還是個侯府世子的妾室,連侯雙喜的一個手指頭,她都比不上。
侯玉敏不止一次怨念老天不公,所以在侯雙喜賜婚之後,再也不顯擺了。因爲她越顯擺,越顯得她低賤。
是的,低賤,做妾的,根本沒有地位。
侯玉敏到了平陽侯府,一開始,興奮緊張,對生活充滿期待,加上世子對她很好,所以過得不錯。可隨着時間加長,平陽侯夫人對她越來越嚴苛,尤其是平陽侯夫人送了兩個貌美的丫鬟給周淮之後,妾室之間的爭鬥,讓她筋疲力竭,在平陽侯府根本沒有在威遠侯府自在。
周淮不再寵愛她一個人,這讓侯玉敏最難受,發了幾次脾氣之後,周淮連她的門都不進了。
這時候,侯玉敏才意識到,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糊塗和愚蠢,怪不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憐憫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