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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雙喜看了一眼邱大人,早哪去了?
“我表姐爲何病成這樣沒人給請大夫?”侯雙喜冷笑問道,“我若是不來,我表姐再過幾天就沒命了!你是覺得顧家沒人給表姐撐腰,還是你邱大人,邱夫人有恃無恐作賤人啊?”
邱大人被侯雙喜問的滿頭大汗,瞪了一眼暈倒的夫人,連忙陪笑道:“之前請了大夫,大夫說,兒媳婦憂思過甚,纔會導致脾胃失調......”
“那我表姐爲何憂思過甚啊?邱文東呢?他一沒當官,二沒去書院,爲何我表姐病成這樣,不見蹤影?”侯雙喜反問道,“邱大人,你別糊弄了人了!我侯雙喜不是瞎子,長眼睛了。”
侯雙喜的氣勢全開,逼得邱大人後退兩步,不愧是殺過人的!
邱大人不光臉上出汗,脊背上也出了汗,訥訥說道:“文東去和友人一起參加詩會了!”
侯雙喜冷笑,她一早就派人跟着邱文東,現在那人正在萬花樓裡不知何那個窯姐兒顛龍倒鳳呢!
顧清顏自從侯雙喜來之後,心裡有了希望,不被休棄,但可以和離啊。之所以和離,大部分都是因爲男方失德,女方提出來的。雖然會有人說說,但並不會懷疑女人品等方面的問題。
“說得好聽!”侯雙喜盯着邱大人冷聲道,“聽說今天邱大人被人彈劾了,難道不要去四處走動走動,想想法子啊?”
邱大人老臉一紅,訥訥說道:“那都是子虛烏有......”
“不要跟我說,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要看看皇上信不信,程大人信不信!”侯雙喜似笑非笑看向邱大人,顧家一直韜光隱晦,但絕對不是好拿捏的。
就在侯雙喜來邱府之前,已經派人去顧府通知。
就在邱大人再次要辯駁的時候,顧大夫人,顧大老爺帶着衆人來了。
大管家這次不敢攔着了。直接帶到少夫人這裡。
看到女兒顧清顏如此憔悴。顧大夫人又是一陣大哭,道:“這才短短几天,怎麼會如此啊!”七八天之前。她還來看望女兒,氣色還不錯,並沒有躺在牀上。
顧清顏見母親來了,終於忍不住了。道:“孃親,自你回去第二天。女兒就病倒了,渾身無力,只能躺着。杏兒要去給我找大夫,可這夫人不讓去。只能拖着。若不是表妹今天來看我,再過幾日,女兒估計就沒氣了。”
顧清顏知道孃家人很疼她。之前只以爲是夫妻間的矛盾,可沒想到好好的她。來到邱家纔不過半年,身體就不成了,到了臥牀不起的地步。
“我的兒......”顧大夫人心疼,這好好的嬌養大的心肝肉,就這樣被作弄啊!當他們顧家都是死人嘛!
顧大老爺進來,狠狠瞪了邱大人一眼,這人之前說的那麼好,說要把他閨女當親閨女疼,他就是這樣疼的。以前一直以爲他是個翩翩君子,沒想到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邱大人面對顧大老爺沒有底氣,只得訕訕笑笑。
就在這時,從宮裡請來的大夫過來了,此人正是鄭大老爺,太醫院院判。
顧大老爺見是院判親自過來,連忙說道:“鄭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救死扶傷,醫者仁心,老夫自然會盡全力。”鄭大老爺拱手,便坐在牀邊的榻上,給顧清顏把脈。
因爲大夫來了,大家保持安靜,不能打擾大夫看診。
不一會兒,鄭大老爺面有遲疑,然後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刺中顧清顏手背上的血管,一滴血冒了出來。鄭大老爺有拿了另一根針,沾了一點血,很快銀針變黑,鄭大老爺一愣,旋即肯定說道:“這是中毒了!”
“中毒?”顧大夫人愣了,是啊,健健康康的人,幾天的功夫,怎麼會虛弱至此?
顧大老爺氣急,上去就揍了邱大人幾拳,罵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寵妾滅妻,這事情我們顧家跟你們邱家沒完!”
世子妃沒有看打鬧的場面,而是看向鄭大老爺,道:“鄭大老爺,還請寫下脈案,這將會成爲邱文東寵妾滅妻的證據!”
即使世子妃不說,鄭大老爺也會如實填寫。
“老夫是個大夫,自然要對每一個患者負責,脈案,在下會仔細填寫。”鄭大老爺沉聲說道。
“鄭大人啊,我女兒還有救嗎?她還那麼年輕,可不能被這一家子做弄死啊!”顧大夫人連忙問道,要對付邱家,但更要保住女兒的命。
侯雙喜也非常緊張,道:“不管用什麼藥,我都會盡力找回來!”
“暫時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但會開幾副清毒的藥,暫時可以控制毒性。還是儘快找解藥吧。”鄭大老爺沉聲說道,若是找不到解藥,即使他能保住顧清顏的命,但身體也會非常虛弱。
侯雙喜眯着眼睛,厲聲說道:“老胡,去京兆尹擊鼓告狀,緝拿邱府裡所有下人,定要審問出誰下的毒,下的什麼毒!”
“對,咱們要去告狀!”顧大夫人贊同說道。
“我這就去!你們帶着清顏回家!”顧大老爺沉聲說道,即使有損顧家臉面,他也要這麼多。他們顧家一直光明磊落,絕對不能因爲所謂的顏面,讓女兒受罪,活活丟了性命。之前他們並不知道情況,只以爲邱文東那個混賬貪戀女色,但女兒嫡妻的位置穩當。可現在看看,命都沒了,要那嫡妻的位置有何用?
邱大人趕緊攔着顧大老爺,哀求道:“顧兄,我這就把府裡的下人全部抓起來,一定會找到下毒的兇手,還請顧兄不要去告狀,給小弟留幾分顏面!”
“哼!”顧大老爺一把推開邱大人,“顏面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留的。”
邱大人攔不住,邱夫人這時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顧大夫人要帶顧清顏離開,頓時怒了,道:“你們顧家就教養出這樣的女兒,不守婦道,善妒成性,我們顧家要休了顧清顏。”
顧大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對女兒的心疼,轉化成一股怒氣,嗷的一聲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