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裡人心惶惶,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都沒有忘記那場大亂。有的人聽說刺史府莊子被越族人圍攻了,平日裡和侯雙喜,顧氏關係不錯的人家,紛紛寫信過來問候,但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望,實在是之前被嚇怕了。
侯雙喜讓紅衣一一回信,對那些還是初中生的小姑娘並沒有太多想結交的想法,只不過是面子情。再說了,侯三老爺還有兩年就要回京,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來越州,也沒必要深交。畢竟現在沒有電話,qq,wifi,聯繫不方便,一別可能就是永別。
已經過了半個月,侯雙喜已經接受了毀容的事實。該吃吃,該喝喝,身上還長了點肉。這讓顧氏放心不少,她的女兒就應該這樣,不管經歷什麼樣的磨難,都能挺過去。
陳長留處理好越州城的事情,便揣着兩萬兩銀票,趕往侯雙喜所在的莊子。原本這些錢,給刺史大人,可是刺史大人不要,陳長留不是出爾反爾之人,這錢定要給出去的,畢竟佔了侯雙喜要做生意的房子,或多或少要給予補償。
“表哥,你要去哪?”在外面點兵的楚世勳,見表哥一身常服,玉樹臨風,像是要去跟女子幽會一樣。現在實在侯雙喜家的莊子上,他要防的緊一些。
陳長留打開楚世勳伸過來的大手,道:“別鬧了,我這是要去莊子上,你若是不想去,你就在這裡等着。”
一聽到侯雙喜的名字,楚世勳就想起那晚頑強抵抗,保護家人的侯雙喜。那一雙已經非常明亮,秋水波轉,水波盪漾的大眼睛,一直在他腦海裡忽閃忽閃的,甩都甩不掉。
楚世勳微微皺眉,暗衛已經遞來消息,說侯雙喜已經毀容了。前世的侯雙喜根本沒有這樣的經歷,即使遇到這樣的事情,侯雙喜也不是在外面保護家人的人,而是恨不得躲到老鼠洞裡保住性命的膽小之人。
見表弟表情有異,還以爲楚世勳對侯雙喜仍舊有成見,勸解道:“表弟啊,你對侯大小姐的成見現在該放下了吧。你也知道,若是那晚不是侯雙喜帶人頑強抵抗,她的孃親,三個弟弟全部要被越族人抓住了,即使不死,用來要挾刺史大人,到時候事情更加不好處理。”
“哦,我也沒事,跟你去看看。”楚世勳不放心,即使侯雙喜現在已經毀容了。
“呵呵,去去也好,我們馬上要離開越州了,走之前你跟侯大小姐道個歉,之前的確是你禮數不周。”陳長留交代說道,心裡有點遺憾,如此好的女子就這樣毀了,可惜了。
“嗯!”對已經不是威脅的侯雙喜,楚世勳也難得大方一些,態度好了一些。
陳長留帶着楚世勳來到莊子上,侯三老爺不在,侯玉峰去學堂了。兩人直接去拜訪顧氏之後,便再去看望侯雙喜。
侯雙喜聽到陳長留,楚世勳來看望她,原本還想逃避,但想想這兩人可是京城來的貴人,趁此機會,解開誤會,讓父親回京之後官途暢通。她這個毀容的大小姐,也能跟着水漲船高,過幾天好日子。
“讓他們進來吧。”侯雙喜輕聲道,又讓丫鬟拿着幕籬帶上,臉上的傷疤雖然已經掉了,但難看的疤痕還在,一塊塊,一條條的,的確挺嚇人的。
後又覺得幕籬遮不住,便讓丫鬟們拿着一個白色絲帕蒙上眼睛以下的地方,頭髮被丫鬟梳好,只用一根紅頭繩扎住,短的扎不進去的頭髮,用小夾子夾住。
腿上的傷已經好了,侯雙喜可以自由走動。屋子裡悶熱,便在院子裡的榕樹下,招待陳長留和楚世勳。
陳長留,楚世勳進來,就看到綠色茂盛的榕樹下,一個白衣女子坐在躺椅上看書。即使低着頭,離得遠,他們仍能看到長長彎彎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水光連連,猶如一汪碧玉春水。
見人來了,侯雙喜起身行禮,道:“恭迎陳大人,楚公子。”
“雙喜妹妹,莫要多禮!我們來看望你,若是讓你累着了,可不是我們初衷。”陳長留笑道,從袖筒裡掏出兩張萬兩銀票放在桌上。
侯雙喜詫異,問道:“陳大人,爲何給雙喜銀錢啊?”
“呵呵,這是買你那雪糖,果脯方子的錢,是你應得的。你的方法的確很有用,已經分到土地越族人很珍惜現在的生活。這段時間我們收了很多甘蔗,蔗糖作坊已經開工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現在被我等厚臉領了。”陳長留面上略帶不好意思,覺得佔了人家的大便宜。
侯雙喜聽了,不由一笑,道:“我爹是越州刺史,我作爲長女,自然要爲父親分憂解難,當不起陳大人的感謝。再說了,雙喜只是一個閨閣女子,就算有天大的功績又如何,還不是浪費了!陳大人以後莫要如此說,若不是你的大力支持,即使主意再好,也不會推行地如此順利。”
“呵呵,雙喜妹妹如此說,我這裡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陳長留笑道,“別的不說,這兩萬兩銀子,你收着,這是陛下給你的賞賜。”
侯雙喜見陳長留執意要給,不收不好,便也不做扭捏,道:“既然陳大人如此盛情,雙喜就收下了。”
紅衣聽到侯雙喜的話,上前拿了銀票。這些本就是她們大小姐的,畢竟那些方子多好啊,兩萬兩銀子還嫌少呢。
“今日一來是給雙喜妹妹送銀子,二來是跟雙喜妹妹告別的。職責所在,還要到下一州代天巡察。”陳長留見侯雙喜收下銀子,也不願意多呆,打擾侯雙喜休息,便說了來此的另一個目的。
“既然如此,雙喜祝陳大人一路順風。相交一場,雙喜沒有好東西送陳大人,楚公子,平日裡喜歡和丫鬟們喜歡做一些手工,特送上紙扇。還望陳大人,楚公子別嫌棄。”侯雙喜笑道,“紅衣,把最新做好的扇子拿過來。”
“紙扇,這是何物?”陳長留好奇,這時候還沒有拿着扇子裝逼的人。
“呵呵,閒着沒事瞎琢磨的。這是用當地特製的一種非常有韌性的紙張,以竹籤爲架,黏在一起的扇子。我和玉峰只是製作了扇子,扇子上的丹青是我孃親自畫的,上面的題詩是我爹爹寫上去的。雖然禮輕,代表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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