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罕見奇景巧遇奇人

廈門的市花是鳳凰花,那種花顏色濃郁的像愛情一樣。它是一個文藝棲息的地方,許多戀人會選擇到這裡度假,整座城市充斥着戀愛的味道。廈門高崎機場有直達市區大巴,可以看到一對對戀人,也可以看到一個個孤獨的身影。每年五月或十一月,杜雲天從成都回到這座美麗浪漫的城市。

晚上,杜雲天帶小丁到龍虎山路上一個海鮮大排檔吃飯。那是一個三層小樓,吃飯的地方就在樓頂陽臺上,可以看到曾厝垵海景。老闆娘是當地人,對杜雲天很熟悉,第一次看他帶女朋友過來,開心說要給他打折。杜雲天想帶小丁去見每一個他認識的人,想帶他看每一個他看過的美景。

屋子裡音樂是李宗盛的《漂洋過海來看你》,好像說的就是他們的故事。後來,杜雲天錄過三首歌給小丁,分別是《漂洋過海來看你》、《心肝寶貝》和《願得一人心》。有一次出差,在“天津之眼”下,他給她錄了一段視頻,說非常想念她,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小丁看了看視頻,笑他好傻,不會開視頻啊。

小丁離開以後,杜雲天很想再遇見到小丁,哪怕看見她已經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哪怕自己消瘦得不成人樣子。深刻愛上一個人,他會放下所有的驕傲,沒有那麼多叨叨。見到她那一刻,他什麼都不想說,也說不出來,只想抱着她,不管是以什麼身份。因爲,愛過你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吃完飯,我帶你去植物園去看看。晚上,那裡不需要門票。杜雲天壞笑看着小丁,開心像一個小孩子。好啊,你是導遊,我跟你走。小丁害羞說到,好像他真的要做什麼壞事。植物園就在大排檔不遠地方,也就是二三公里的光景。一路綠色植物是那麼賞心悅目,這段路就是廈門最美的路,文曾路。

進了植物園門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路上,烏鴉不斷叫喚,伴着海風陣陣,不禁讓人毛骨悚然。一路上,怪石林立,有的像地獄閻王,有的又像神佛具在,沒有一處是相同的。又走了一陣,飛來了一羣螢火蟲,久久繞着他們不肯飛走。杜雲天擡了臺頭,看了看山頂,測一下還有多少路程,看到了一堆火,很快消失不見。

沿着山路,走了十來分鐘,就來到山腰觀景臺,他們坐在小亭裡休息。放眼望去,第一層就是廈門大學宿舍樓燈火通明,第二層就是夜裡大海蒼茫無邊無際。兩層交匯在一起,好像是一副美麗的畫卷。像是一羣發光魚在大海中遨遊;又像是無數的星星在蒼穹裡閃爍;又好像一羣流星在宇宙中狂奔。

小丁被眼前美景驚呆了,不禁說了一聲好美。前面有幾座廟宇,我帶你去看一看。杜雲天知道,只要遇到有寺廟,小丁都會去拜一拜。寺廟是山頂,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那是另一番美景。主幹道上路燈向前方不斷延伸,沿着島嶼的棧道都裝了燈,把整座城市裝扮得美輪美奐,好像到了童話世界。

要去寺廟,有個山坳是必經的路。不知名的山坳,呈現是凹字形,海風根本吹不進來。小丁有些害怕,杜雲天不停給她講着笑話,希望她能少一些恐懼。山坳裡有一個小村子,不時出現幾座草屋,好像已經上了一定年代,但都沒有人居住。接着,又出現了了一個大墓,字跡看不懂,不知道將軍還是王爺墓,有一些戰馬和刀劍。

走過山坳,就是寺廟了。寺廟已經關門,但站在門口,還是可以聽到梵音繞耳。突然,他們看到一個岩石下面有燈光在亮,還有一陣陣唸經聲。小丁有了一些興趣,她拉着杜雲天的手,壯了壯膽子,走了過去。原來那裡別有洞天,在岩石的下面有一個非常開闊的空間。大概是三居室,一個廚房、一個臥室、一個佛堂。

這座的屋子的主人,是一個七八十歲老和尚(張半仙)。小丁見到他,不禁做了一個禮,杜雲天也跟着做了。來了就是緣分,兩位施主請坐。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眯着眼笑着對他們說。杜雲天剛想寒暄點什麼,老和尚卻閉上眼睛,接着念起了《心經》。按照佛門的規矩,唸經的時候是不能中斷或說話,他已經破了這個規矩。

說是佛堂,只是天然的石桌上擺着佛像,而大師父就席地而坐。所以,請他們兩個坐,其實沒有地方可以坐。老和尚終於唸完經,正襟危坐說到,你們從來處來,必從去處去。前世有願,今世有緣,生生死死,不幻不滅。他說了這一句,就不再說話了。好像所有的世界都在這一句裡。

走出岩石洞,他們感覺到非常奇怪,今天晚上遇到這一切都很奇怪。奇人、奇事、奇景,好像都讓他們碰上了。他們沒有多想,需要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準備去鼓浪嶼。鳳凰姐也來過廈門,她給小丁推薦了鼓浪嶼,那個有鄭成功雕像的小島。小丁非常喜歡這個姐姐,他們都是信字輩的。

杜雲天辦公的地方就在鼓浪嶼對面,透過玻璃窗,他可以看到那個小島的輪廓。早上,杜雲天帶小丁去吃豆漿油條,一個有閩南風味的早點。很多外國政要都會去那邊吃,民間高手都藏着在一些叫什麼婆婆的店裡。小丁吃東西也是比較清淡,而且她在廣東待了十來年,已經熟悉這樣的口味。

他們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開始準備去鼓浪嶼。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那我該怎麼辦。杜雲天笑着問小丁,他眼睛背後藏着一種不捨。那你就來到我的城市,成都,我會原諒你的。如果,有一天我惹你很生氣,你又跟別人在一起了。那我該怎麼辦。杜雲天又問了一個問題,他眼睛背後藏着一種不棄。

小丁有一些煩他,在她印象中,他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她又覺得,他有一些可愛,完全變了一個人。那你就來到我的城市,我還不能原諒你;每年五月或十一月來到曾厝垵或鼓浪嶼等我。如果你能等到我,我就原諒你。小丁挽着他的手說,好像永遠不會離開杜雲天。杜雲天沒有再問下去,有時候很多事情他們有默契。

車開過環島南路,進入了文屏路,再經過廈禾路,就到了中山路。小丁臨時看看中山路,那是一排排騎樓組成的商業街,買很多閩南特色小吃和工藝品。這裡很想廣州中山路,帶着東南亞的風格,小丁說到。廣州給她留下很深印象,後來,也成爲了杜雲天一種記憶。小丁開心看看這,看看那,好像忘記了時間。

下午,他們纔到了碼頭,乘坐輪渡過去。鼓浪嶼碼頭是一座鋼琴,鼓浪嶼是全國鋼琴之鄉,島上愛樂團非常有名。他們下了輪船,很多導遊涌上來,杜雲天帶着小丁就直奔旅社了。一路上,杜雲天提了所有行李,不想讓小丁累到了。小丁笑着看他,一邊走一邊給他擦汗。

晚上,杜雲天帶着小丁去了幾條人少街道,他對這裡非常熟悉,知道哪些是遊客去的但不好玩,哪些遊客不經常去但特別好玩。他們一路上歡聲笑語,說着小時候好玩的事情。杜雲天還會提一些他們老的時候事情,小丁笑話他,你爲什麼老說以後的事情。是啊,杜雲天是多麼害怕小丁離去,纔會把以後都規劃到那麼詳細,他不夠瀟灑。

他們吃了一些當地特色小吃,就準備回旅社休息。經過島嶼中心廣場,接着穿過體育場,沿着山坡往下走,就到了沙灘。玩了幾天,他們的確有一些累了,就打算坐在沙灘上休息。海風習習,浪聲陣陣,真的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前世應該有一段非常美好的愛情故事,杜雲天獨自想到。

他們住的地方,跨過聽濤路,就是他們坐的沙灘。杜雲天早上爲小丁畫了一個巨大心形,還有一隻飛箭都還在。時間能定在這個時候就好了,小丁對杜雲天說到,昨天晚上遇到那個大師父好奇怪,好像說透了我們前世,我們今世,還有我們來生。小丁緊緊抱住了杜雲天,好像怕她跑掉了一樣。

我要你給我唱歌,小丁撒嬌到。杜雲天給她唱了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深沉渾厚的聲音飄到海上,過了臺灣島,去了那太平洋的深處。小丁對着海綿做了個禮,她是跟海神許願,她不想他們分開,哪怕是一刻。晚上,杜雲天帶小丁去了清吧,他不想她在一個不好的情緒逗留太久。

清晨,旅社門口三角梅開的非常鮮豔。杜雲天送小丁去機場,給她定了下午的飛機。一路上,他們都彼此緊緊拉着手,好像永遠都不放開。到了我給你電話,小丁朝着杜雲天揮了揮手。到了檢驗口,她回過頭來,杜雲天還站在那裡。以後,每次杜雲天送小丁,都是這樣樣子,如她送給他那首歌《想念你》一般。

愛上一個人,就會愛上一座城。不如說,愛上一個人,你困在了自己心中那座城。爲了你來到這座陰雨小城,沒有辦法遇見,也沒有辦法忘記。這個城市很小,小到到處都都有你的記憶;這個城市很大,分開了那麼久我們卻不曾遇見。一個人離開了,一個人卻還呆在原地。謝謝你,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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