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河義氣玲瓏迷茫

520,似乎比情人節還浮躁了。大家都想過502,最後都過成了250。參加完胎教音樂會,晚上,杜雲天和專家大咖們過,八位正高,二位副高。在回去的路上,經過了CD南站,他又開始想小丁。他來到她的城市,卻不敢去打擾她。白天,還是晴空萬里。到了晚上,就飄起了雨。

他又點了煙,和小丁在一起的日子,願自己長命百歲陪護着她。失去小丁的日子,他願自己的一生,像煙花燃放一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天際。他還是在這個陰雨小城等,會一直等待,想念下去。那天,他把清河罵了,覺得對不起這個妹妹。他只是,不想任何人去打擾、傷害到小丁。

今天,胎教音樂會,杜雲天陪專家和領導去吃飯路上。他看到了甘露,杜雲天坐在車上,他不知道甘露看到他沒有,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招呼。他點了根菸,無論他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錯的。後來,甘露、鄭秀這些閨蜜幫她出主意,進京問,恨不恨她們。杜雲天不知道該什麼說,這些人是有一些可恨,但她們是小丁的好朋友啊。

說回來,小丁的態度改變,他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杜雲天知道,對於別的男人,小丁只是其中一份感情,輕鬆上陣簡單應付,隨隨便便就拿下。自己沒有辦法做到,他總是過多考慮她的感受,她就是他的唯一,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守在原地。無論這個世界如何反對,包括那羣閨蜜,他還是站在原地。

那段時間,王一好像知道他們的事情。他經常叫小丁去開會,而小丁也迴避着杜雲天。小丁辦公室窗外,天下着小雨,杜雲天卻久久站在不願意走。裡面,昏黃的燈光開着的,人卻沒有在那裡。杜雲天想打電話,可小丁的態度,讓他還是沒有打。他就是這樣人,爲別人考慮的多了,爲自己考慮的少。

他好像是生病了,一個人不吃飯,一個人不說話,一個人不休息。一根根菸下去,他顯得有些憔悴。他不更新說說,也不發任何東西,他的糟糕狀態自己度過,小丁依然瀟灑過日子。他也可以,但他不能騙自己的心。也許,等小丁離世後,他纔會把自己所有的話,跟一個照片默默訴說。如果他先離開,那太好了,他可以在另外一個地方,默默守護、祝福她。

他突然感覺,腰部一陣劇痛。整個人都站不住,汗滴一滴滴落下來。在成都這個城市,他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那麼多人講閒話,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忙。他想給小丁打電話,可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還有她最近的態度。這個時候,清河的電話打過來。哥,要不要一起吃飯啊。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店。

我的結石好像發作了。杜雲天的話都已經說不清楚。那你下來吧,我沒有門禁進不去,我帶你去青羊區人民醫院看一下,離我們醫院不遠。杜雲天覺得有些冷,披了一件外套,就走出門去。清河已經等在電影院門口,她對他是在乎的,一張臉已經烏雲密佈。他們叫了個車,就出發去了醫院。

當一個人真正愛上另外一個人,他的內心只能住在一個人。對於清河,他就是把他當妹妹來看待。他在想着小丁,一句話都不想說。這個世界已經畸形,似乎所有東西都可以交易,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父母、閨蜜、朋友的功能,就是來衡量這一些價值。大家維護的就是這個價值,評頭論足的也只能冠名的“價值觀”。

做了一系列檢查,又打了針。杜雲天感覺一陣噁心,全部吐在了大廳垃圾桶。所有人都躲開了,清河走上去給他擦了擦,給他遞上一杯溫水。杜雲天有一些恍惚,好像眼前這個人是小丁。意識到是清河,他不好意思躲開了。謝謝了,麻煩你了。他給小丁發了幾條信息,她沒有回覆他,也許,她是在忙。

是腎結石,需要先打,如果打不下來,就要開刀。醫生對杜雲天說到,清河嚇壞了,杜雲天卻感覺沒事一樣。打結石絕對不是一種美好人生體驗,杜雲天卻一聲都沒有叫,也沒有任何表情。清河看着心疼,她用雙手抓着杜雲天一隻手。杜雲天不自覺抽了下手,清河卻堅持要抓着。搞得醫生有點哭笑不得。

輸完液後,他們就回來。在門禁處,他們看到小丁。好一點沒有,清河,辛苦你了。我請你吃飯吧。小丁不緊不慢說着,她在宣誓自己的主權麼。吃飯的地方,還是在咖啡廳裡。清河吃的很香,杜雲天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小丁不停說着一些新聞,杜雲天還是直直看着她,清河明顯不開心。

在回去的路上,我害怕,我去看你,王一他們就知道了,我們兩個的關係。這樣對我們兩個不大好。小丁說到,回過頭看了看杜雲天。杜雲天沒有說話,他知道一切,經歷過這麼久這麼大的江湖,哪種人說哪種話,他非常清楚是爲了什麼。但他的心裡,就是有小丁,所以,她來了,他就已經不怪了。

沒事兒,我也沒有啥大事。杜雲天送她到電梯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看了看,他們剛纔站的地方。小丁,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也許,你可以輕易放棄這段感情,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也許,你也可以輕易忘記我,當你的世界沒有過我。我也不會去怪你,那是你的全部世界,我又什麼可能不接受。

第二天,清河過來陪杜雲天打了一會兒羽毛球。醫生交代他們,要多運動才能恢復得快。中間,林開也來過幾次。休息的時候,清河突然坐到杜雲天邊上。你覺得我什麼樣?杜雲天有點不知所措,她問這個問題的想法他非常清楚。可他不能告訴她,他已經有女朋友,小丁不讓他說出來。

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你喜歡不喜歡,給一句痛快話。清河半認真半玩笑說到,她不知道杜雲天會如何表態。昨天,她看到,小丁對杜雲天的態度,她有些一些慌張和害怕。杜雲天轉過頭去說,清河,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你非常可愛,也很漂亮,爲人特別仗義。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爲我做的這些。

你別說了,你做我哥哥也不錯。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小丁。清河還是那麼不正經,這樣的女孩子是特別讓人喜歡吧。是的,我喜歡她。杜雲天很堅定說到。但他沒有說他們的關係,他也別看重對小丁的承諾,小丁說,你太會撒謊了。而小丁自身可以說很多謊,杜雲天卻一點都不見怪,如果提起來,小丁笑了一笑,事情也就過去了。

你自己要想清楚,人家要的是什麼。不要自己當傻白甜。清河看着這個大哥,她也許並不懂他,但她是真心爲這個大哥好。她可以簡單,把世界分爲喜歡和不喜歡。小丁說,杜雲天像她年輕的時候,還相信着愛情。或許是吧,但她已經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她已經相信,擁有錢和權就可以絕對幸福。

我聽到一些事情,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跟你講。跟小丁住同屋的那個主任說,小丁經常很晚不回去。清河小心翼翼地說着,這不應該是她的性格大大咧咧人會有反應。也許,她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小事。可杜雲天沒有任何反應,或許他根本不會有任何反對,他相信小丁而且不允許任何人說她不好。

很多事情,他會自己消化掉,他不想讓小丁知道。杜雲天只願意小丁無憂無慮,能夠永遠開心快樂。這些無聊的新聞只要讓它過去就好。清河是一個義氣的人,她提醒這個哥哥,就是希望這個哥哥不要受傷害。也許,所有事情都沒有對錯,就算邏輯強杜雲天知道這一切,他還是會義無反顧。

後來,小丁離開後,她希望杜雲天不要去打擾她的幸福。甚至,只要杜雲天在附近出現,她心裡就會充滿防備。其實,她根本不會明白,杜雲天就是失去生命,也不會去打擾她。有時候,你跟政商談感情,那是浪費他們的時間;而你跟談感情的人,說金錢是浪費他們的感情。小丁終歸是屬於那個世界,或許,她也分不清楚。

對於杜雲天來說,遇到小丁是他沒有預料到了。他曾經以爲,工作就是他的全部。工作給予他極大樂趣和安全感。但他遇到了小丁,自己的世界好像被顛覆。後來,小丁極力想把他從世界刪除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反抗。所有的,都是命運安排好了,那就全部適應下來,哪怕是毒,不是也可以慢慢融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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