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笛,去雲南找鬼事通!”俞叔開門說道。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俞叔有囑咐了一下三個女孩子讓她們不要到處亂跑,俞叔說七天之後就回來。
我和俞叔來到車站,買了去雲南的車票。
一路上俞叔給我講當年他跟我養父在雲南的事蹟,我聽的目瞪口呆,可俞叔總說那事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就覺得他在吹牛,俞叔給我說自己才二十五,那十幾年前他才十幾歲怎麼可能經歷那麼多事,再說我養父都快六十了,跟俞叔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稱兄道弟本來就很奇怪,我隱隱的感覺俞叔的背後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經過兩天一夜的車程,我們從華北平原來到了雲南山區。
下了車,在俞叔的帶領下,幾經專車,中午的時候,我和俞叔來到了山腳下。
雲南的山跟北方的山不一樣,這裡的山陡峭挺拔了許多,而且是山連着山根本就望不到盡頭。
“今天往山裡走走吧,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明天去找鬼事通!”俞叔說道。
“鬼事通住在哪裡啊!很遠嗎?”我問道。
俞叔點點頭,就向山裡走去。
我緊走了兩步趕上俞叔的步伐,山裡蔥蔥郁郁的全是一些我沒見過的樹種,山裡的空氣也很新鮮,我盡情的享受着這天然的氧吧。
我們順着盤山公路往前走,時不時的還能遇到幾個年輕人從山上往下走,可再往前走,盤山公路就又往下了,不再向山上延伸,我們要翻過這座山就只能走山路。
俞叔調整了一下自己包裹的位置看了看山的位置,順着公路旁邊的一條小道就往山上走。
翻過山頂,我就看見山下有一個村落,有那麼是幾乎人家,這棵能就是從電視裡看的苗家寨吧,他們住在山裡,過着最自然的生活。
我和俞叔又餓又累,看見着村子,俞叔就帶着我下山。
走到村子口,遠遠看去村口有兩棵大槐樹,槐樹上還掛着一串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再往前走,我看掛在樹上的竟然是一串串骷顱頭。
“俞叔,那樹上怎麼掛着人頭啊!”我緊張的問道。
俞叔沒有說話,緊走了兩步到村口的那一棵槐樹下一看,那掛在樹上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頭,而是用麻繩系成的死結,如果不仔細看,真的會把這些麻繩結當成骷髏頭了。
這時候槐樹上竟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琴聲,我和俞叔
同時擡頭一看,看見右邊那一棵槐樹的樹杈上竟然坐着一個一身素衣的男子,男子手裡扶着一個古琴。
看見我們看他,他擡頭微微的看看我們,手輕輕的撥了一下琴絃,那琴絃竟然斷了。
“琴絃斷,夜難眠,獨嘆蒼生苦紅顏,天地懸,哈哈哈!”那站在樹上的男子抱着琴,從樹上跳下來,看也不看我們轉頭就往村子裡走。
“這位老師請留步,我們從外面來,現在想在村子裡借住一宿,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啊!”俞叔說道。
那揹着琴的男子輕輕的回過頭,我看這男子長得門清目秀,關鍵是還留着長髮,像是武俠劇裡演的那些武林高手。
“巷中不留客!”說完男子揹着琴就走進了村子裡。
俞叔一愣,看着那個白衣男子漸漸的消失在視線裡。
“俞叔,怎麼感覺這個人怪怪的,說話也聽不懂!”我問道。
俞叔站在村口點了一支菸,蹲在地上抽起來。
“你覺得剛纔這個人是人嗎?”俞叔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看不出來。
“你看着人目光呆滯卻含情脈脈,面寬眉促,是個多情魂啊!”俞叔說道。
“他是鬼?那我怎麼能看得到?”我問道。
俞叔說從那個男子手裡拿着的古琴看來,這個村落應該年頭不小了,而這個多情魂恐怕也彌留世間千年了!
“他幹嘛不投胎啊!”我連忙問道。
“你沒聽他剛纔唸的那句詩嗎,什麼獨嘆蒼生苦紅顏,天地懸,他很明顯一直惦記着那個女人啊!”俞叔說道。
我點點頭,覺得俞叔解釋的有道理,我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跟那女人的感情有多轟轟烈烈竟然能讓自己的魂魄在世間苦等千年。
“那我們今晚住哪啊!”我問道。
俞叔抽着煙沒有說話,這時候我看見從村子裡跑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來。
女孩跑到我跟俞叔跟前,我一看這女孩扎着兩個馬尾辮,臉上肉嘟嘟的。
“你們是客人啊,我娘讓我們去我家借宿!”小姑娘說道。
這時候天上開始飄起了雨,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一會晴空萬里一會萬里烏雲。
本來我跟俞叔都有點猶豫,可看看這天氣,我們實在沒有猶豫的理由了。就答應了。
我們跟着小姑娘往前走,這時候我的肩膀忽然沉了一下,感覺就像一塊石頭壓在我身上一樣,越往前走,我的肩膀越沉。
俞叔看了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應該是在我背上的那個鬼女兒想提醒我什麼事,我試探性的停下腳步往村外的方向走了幾步,肩膀果然輕了,我心一驚,難道是這個鬼女兒在提示我不要往前走嗎。
我連忙轉過頭追上俞叔,給俞叔使了個眼神,想告訴俞叔這裡可能有危險。
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一直僵硬的往前走也不回頭,我的肩膀上越來越重,俞叔也沒理會我。
走了一會小女孩終於是停住了腳步,指了指一個木質的門,對俞叔說:“進去吧,我娘在裡面!”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我的肩膀已經不是沉甸甸的感覺而是生疼的感覺了,我估計我那鬼女兒應該是在咬我吧。
剛走進院子,一個三十幾歲的少婦在門口招呼我們進去,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很快就跑進屋裡抱住了那個少婦。
我跟着俞叔也進了那家的屋子,進了房間,俞叔連忙拜謝那個少婦,我肩膀疼的要命,但還是咬着牙笑了笑對少婦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村口啊?”俞叔疑惑的問道。
“哦,聽說的,我看點不好就讓妞子去叫你門了!”少婦說道。
我尋思一定那個揹着古琴的怪人給這個少婦說的。
看看這少婦,長得也很俊俏,當我們問她她丈夫在哪時,少婦說她丈夫去世好幾年了。
“我去給你們做點飯,你們吃了,好休息!”少婦說道。
我和俞叔推辭一番,但那少婦還是冒着雨到另一個屋子裡去做飯了,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也出去了。
“你幫我看看我女兒怎麼樣了,怎麼背那麼疼!”我說道。
俞叔輕輕的走到我身後。
“小鬼別胡鬧,以後你要聽你爹的!”俞叔說着在我背上拍了兩下。
說來也怪,俞叔這麼一拍,我的背上果然輕鬆了許多。
“你又沒有發現那個少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俞叔問道。
其實俞叔不說我也想問的,當少婦在屋子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惡臭的土腥味。
“我聞着那少婦身上有一股臭味!”我如實的回答。
話音剛落,我看見門口的站着一個人影,定眼因看,那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站在雨中死死的盯着我,雨水打溼了女孩的頭髮,順着臉頰落在衣服上。
女孩眼神中帶着詭異的憤怒,那表情根本就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夠做出來的表情。
我心裡一陣發毛,剛纔我說的那些話,不會讓這小丫頭聽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