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二伯已經不知道去哪了,我看俞叔跟我一樣趴在棺材上打着呼嚕。
我推醒俞叔,俞叔迷迷糊糊的看看我,然後從棺材上站起來。
“走吧,準備回去了!”俞叔說道。
“俞叔,這就回去?二伯去哪了啊?我怎麼看着二伯怪怪的?”我一連串的問道。
俞叔讓我不要多問,囑咐我打掃了一下小木屋,我就跟着俞叔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爲了保險起見我和俞叔原路返回,太陽剛剛西斜我和俞叔就爬到了矮山的山頂上,我們剛想坐在原地上休息一會,我忽然看見前面的一棵樹在顫動,這樹顫動的樣子絕不是風吹的那樣,而是好像是有東西在晃動這棵樹。
我和俞叔走近一看,這是一棵松樹,擡頭看看,松樹上密密麻麻的纏滿了花花綠綠的蛇,還有的蛇因爲沒有位置是不是的往下掉落,蛇的數量非常多,看得我渾身發毛。
“小笛,快跑,山下跑!”俞叔說道。
俞叔一說我就往山下跑,俞叔跟在我後面,我不斷的回頭看那棵樹上的蛇。
後面的蛇並沒有追上來,可前面的樹上也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蛇,我和俞叔往前跑,時不時的還有蛇掉在我們肩膀上,涼颼颼的特別滲人。
再往前跑,山上的蛇是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蛇,滿地的爬,嘩啦啦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山間樹林,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這時,我腳底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胳膊肘子立馬磕出了血額,就在這時候,身邊的蛇就開始向我涌來。
俞叔見狀跑到我身邊拉起我來就跑,後面的蛇窮追不捨。
“俞叔,怎麼那麼多,怎麼辦啊!”我氣喘吁吁的問道。
“你小子惹的禍,現在我手上也沒有驅蛇的東西啊!”俞叔邊跑邊說。
我一聽俞叔也是一點也沒辦法,就只能拼命的跑,這時候,樹上的蛇開始瘋狂的往下落,一跳胳膊粗的蛇正好掉在我的胸膛前,那時候夏天穿的衣服少,短褲也特別寬鬆,那蛇穿過我的T恤直接順着滑到我的褲襠裡,那冷冰冰的感覺真是酸爽。
我慌亂間用手掐向我的褲襠,正好握住了那蛇的頭。
“俞叔怎麼辦,在我褲襠裡,我怕他咬我!”我緊張的問道。
俞叔一看,立馬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他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向我的褲襠,隨後一陣涼爽的液體順着我的大腿流了下來。
我鬆開手,那條蛇也從我褲襠裡滑出來,可我的短褲徹
底被俞叔毀了,一跑起來,那玩意若隱若現,還透着風。
當然當時的情況也顧不了那麼多,我和俞叔又往前走了一會,忽然看見我們正前方坐着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我和俞叔跑近了一看,這個人留着長髮扶着琴,應該就是前天從那從村子裡遇到的那個。
當我們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緩緩的站起來,揹着手說道:“世間靈物,蛇狐鼠貓狼,蛇爲首,你們這是作孽!”
俞叔一聽,連忙過去求救,我看看後面,好多蛇已經順着爬下來了。
這時候,那個白衣男子站起來,撿起地上一塊黃色的石頭,猛地往地上一摔,那黃色的石頭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隨後,那白衣男子從背後拿出一個酒葫,把酒灑在那一堆黃色的粉末上,一股酒精伴着雄黃的刺鼻氣味撲鼻而來。
而此時,山上追下來的蛇轉頭就跑。
這件事之後,我雖然知道了雄黃加酒是驅蛇的有效手段,可我再也沒有殺過一條蛇,因爲自從殺了那隻蛇之後我的手臂上就多了一顆紅痣,俞叔說那是蛇痣,那蛇報不了仇給我做了個記號,不管幾生幾世,直到報了仇,那顆紅痣纔會消失。
這個白衣男子救了我們之後,我和俞叔連連拜謝。
“茫茫人海,兩次相見,實屬不易,天色將晚,去弊舍留宿一晚如何!”白衣男子說道。
本以爲俞叔不答應,畢竟這個白衣男子是個鬼,而且來路不明,這個俞叔是心知肚明的,但俞叔竟然很熱情的答應了。
這個白衣男子帶路我和俞叔緊跟其後,這男子一身正派,看起來就像古代清高的書生。
這個白衣男子不知不覺間跟我們聊起了詩文,而我對詩文方面瞭解不少,經跟着白衣男子聊得很高興。
後來白衣男子告訴我們他叫冷天仇,確實只是個存留世間的魂魄,只是借了別人的身體。
俞叔也沒有多問一些關於冷天仇過去的事情,但從天仇的話語裡他可能是爲了給一個女人報仇才久久彌留於世間的。
冷天仇基本上沒什麼話,他住的地方也是用竹排搭建的,倒是很有詩情畫意。
我和冷天仇很是投緣,想聊甚歡,促膝長談一夜,第二天一早冷天仇就要送我們出山了。
路過那個之前我們路過的村莊,冷天仇告訴我們這個村子叫鬼頭村,村子全是女魂,沒有男魄,都是爲他守靈的人的魂魄。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這裡陰氣很重卻沒有一點怨氣!”俞叔說道。
冷天仇說那個招待我們的少婦確實是他安排
的。
冷天仇送我們到村口的大槐樹前,拱手對我說道:“胡老弟,有緣再見!”
我也學着冷天仇的樣子拱手說道:“千里逢知己,人生一大幸事!”
臨別之前,冷天仇送我一塊玉佩,說算是君子之交的信物,我接過那塊玉,自己卻沒有什麼禮物回贈給冷天仇。
“三年之內,我必定回來與你相會,答謝你的贈玉之情!”我動情的說道。
冷天仇笑了笑沒有說話。
告別了冷天仇,我心裡確實有點不捨,我覺得我跟冷天仇都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真算的上是知己吧。
“你答應人家三年之內回來是鬧着玩的吧!”俞叔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知己難遇,怎能食言啊!”我牛氣哄哄的說。
“跟人家聊了幾句,你也拽起古文來了,快轉車回去吧!”俞叔說道。
我笑了笑,跟着俞叔來到鎮上去了車站。
幾經專車我們終於坐上了會去的火車。
“趙家幫既然有這麼深厚的底蘊,道術一定不淺,回去之後你好生學習吧!”俞叔在車上跟我說道。
我點點頭,心想既然踏上了這條道就一定要走下去,當然現在的我已經惹上了那麼多的麻煩,想回頭也是不可能的了。
路途是漫長的,俞叔的對面做了一個妹子。
俞叔趴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小笛啊,現在我們也沒事,我教給你看面相!”
俞叔這麼一說我來了興趣,連忙湊到俞叔的跟前聽俞叔怎麼說。
俞叔悄悄的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年輕妹子說道:“你看看這妹子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這妹子,留着長長的披肩發,瓜子臉,辣椒鼻子,櫻桃小嘴,長得還有點像范冰冰。
“很漂亮啊!”我說道。
俞叔趴在我的耳邊說道:“眉濃而顎尖,鼻挺而面窄,絕對是個放蕩之女啊!”
“真假啊!”我又悄悄的瞄了一眼那妹子,穿的確實暴漏,抹胸上衣,黑絲襪小短裙。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不信去給她要個電話,她絕對願意給!”俞叔笑着說道。
“那你怎麼不要啊!”雖然俞叔說的可能有那麼點道理,但真要是讓我去要電話,我還真有點猶豫,畢竟從來沒幹過這個事情。
“我是長輩,你還想不想學面相,快去要,試試我說的準不準!”俞叔說道。
我一想,反正誰也不認識誰,在火車上也無聊,就醞釀了一下,準備去跟那妹子要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