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蔣敬看陶宗旺一直不說話,便開口說道:“軍師,有了前一陣子賣地的收入,現在我們的財政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裴兄他說有要事相報。”
“哦,裴處長有事只管說。”朱武放下了手中的羽扇,笑着看着下方的裴宣。
裴宣嘴角動了動,半天沒有說什麼,顯然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董平上次回來後,就下令改革官制,除了原來最重要的總督衙門不動外,成立司法財政土地三大處,分別由裴宣蔣敬陶宗旺三人擔任處長。
而總督衙門主要分爲行政署和警署兩大部門,前者總管全城行政權,由朱武擔任副署長,後者則由李成聞達二人來擔任正副署長。
當然,董平純粹是在自嗨的這些現代官制改革放到古代來,這些人幾乎個個心中大有怨言,但當着董平的面又不好發作,所以私下裡他們還是互相按老樣子稱呼。
“軍師,事情是這樣的。”裴宣頓了頓,又說道:“上次董平大哥下令來指出官府意見獎勵銀兩後,經過精挑細選,現在已經積累了書信五萬餘份,你看怎麼處置?”
朱武聽到這話,也右手拖着下顎,微微思索着。
正當朱武想說話時,外面突然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語氣激動說道:“副署長,大,大事不好,總督夫人的房間中空無一人,不知出了什麼變故!”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驚,陶宗旺直接破口大罵:“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警署一再要求你們一箇中隊的人保護總督夫人,怎麼現在就出事了,一羣飯桶!”
“行了,事已至此,罵人也解決不了問題!”朱武站起身來,目光掃視着下面幾人,語氣低沉說道:“那些書信先放在這裡,叫李成馬上派一個大隊,並組織精英馬上去調查,我在三天之內要看到結果,否則就讓李成提頭來見!”
“遵……遵命!”那人站起了身,向外面迅速跑去。
待裴宣三人一走,朱武也邁步到房頂,憑欄望去,全城的所有景色一收眼底。
很快,朱武的目光停在了李師師的房間那裡,目光中的一絲陰沉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薊州,城中心處。
董平走在街上,目光環視着附近的大批遼兵,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是往城外去的,看來昨晚草料場被燒,薊州太守已經得知了消息,要把這些人召集過去訓話之類的事。
“大哥,你說昨天的事到底是不是宇文令乾的?”劉贇也掃了掃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看這樣子,那整座草料場應該是全被燒光了。”
聽了一陣附近遼兵的說話聲音,由於這些人跑步速度過快,語速也快的模糊不清,劉贇只隱約感覺聽到了“全部”,“都燒燬了”幾個字眼。
劉贇心裡確實有些懷疑,就憑自己和史進放的那些火,後面又來了那麼多遼兵救火,怎麼也不至於全部燒光吧?
那麼,就只有可能是那個宇文令乾的,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董平微微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附近的那些士兵,語氣有些沉重:“等忙完了這裡的事,就得去金國了,再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怎麼安全。”
畢竟自己是新來的宋人,雖然入境時董平隨便繳納了五十兩黃金,那些邊境官員就讓自己帶着大批武器混了進來,但是,難保這裡沒有什麼精細的人。
要是讓他們抓到了什麼線索,恐怕自己一行人會被懷疑的最厲害!
“我說大哥,你也太謹慎了。”史進笑了笑說道:“這幫遼人不過一羣蠻夷之徒,我曾經就聽師父說過,他年輕時在遼國待過幾年,那時候殺了幾個仇人,都沒有任何事!”
董平還沒開口,劉贇直接懟道:“你小子懂什麼,大哥這是深謀遠慮,你個愣頭青能知道這些?”
“劉贇,早就聽他們說你是個刺頭,這說話還真是渾身帶刺啊。”史進笑着打了劉贇一拳:“是,你深謀遠慮,你再有本事,能讓董大哥叫你大哥麼?”
“行了,都少說兩句。”董平話鋒一轉,語氣嚴肅說道:“史進兄弟,你師父不知道現在何處?”
“我師父?”史進愣了片刻,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此事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他在種師道老將軍那裡做事,具體就不知道了。”
种師道?董平心中盤算着,也是,這王進跟高俅有宿仇,自己到時候想點辦法,把這個教頭招過來應該不成問題。
“怎麼大哥,你準備把請我師父過來?”史進語氣平靜說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他這人一心忠於朝廷,要是知道了大哥你的心思,就算給他重任,估計也會一走了之。”
這倒是確實,當年同樣是得罪了高俅,林沖選擇了上梁山,而王進居然去了种師道那裡。
雖然是出於劇情需要,但是也能看出王進這人的忠心報國,不懼生死。
董平聽到這些話,只是笑了笑,也不說話,往前方大步走去。
根據那天酒店小二的話,皇甫端的住址應該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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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望了望,只要再拐過四個轉角,應該就到目的地了,董平加快了腳步。
“主人,我看這次就算了。”燕青一轉頭,看盧俊義還在擡頭望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皇甫府門牌,嘆了口氣勸道:“其他地方,或許也有那個人的蹤跡呢?”
盧俊義轉過頭來,看着燕青說道:“皇甫先生乃是遼國第一長者,恐怕這次找不到沈先生的住處,其他地方就再也不可能了。”
“主人,我看不至於吧,那沈雲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燕青眉頭一皺,一臉懷疑的神色:“就算是聖上的旨意,我等做不到又有何法。”
“我怕這次沒那麼容易啊。”盧俊義微微搖了搖頭,面龐上露出了一絲愁容,“要是再不能辦好這次的事,只怕聖上要對我們失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