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董平一臉尷尬地靠在河邊的柳樹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只得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程婉兒眼睛微眯着,雙手抱着含光在胸前,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程婉兒就那麼看着自己,董平嚥了咽口水,又看了看身旁衣冠不整,還在昏迷中的徐秋水,只覺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程婉兒卻始終沒有說話,她只是一臉淡定從容地看着董平,而她越是這樣,董平就越是緊張,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老天,你這是玩我啊!
爲什麼這種巧合,全讓我給碰上了!
這女人,我拼死拼活剛把她救上來丟上岸,別說劃破了衣服,就是手都摔斷了,那也是萬幸吧?
怎麼剛休息兩分鐘不到,這個姑奶奶又來了?!
再一次視線往附近瞟了瞟,董平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說話了。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我剛纔……”
不料,他剛開口,又被程婉兒給打斷了話。
“剛纔剛舒服完是吧?”程婉兒微笑着說。
“還是說,我們的董大公子,所有人都在拼命找你,擔心你是死是活,不知道您在這裡玩女人玩的高興嗎?”
說着,程婉兒的神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場面實在有些尷尬。
董平坐在樹邊,嘴角微微抖動着,只覺得一臉黑線,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來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徐秋水也開口了。
董平和程婉兒的視線,幾乎是在瞬間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幾乎是心臟劇烈地地跳動着,董平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了徐秋水。
你趕緊解釋清楚吧,我的姑奶奶,董平無奈地看着她,心裡想着。
徐秋水勉強着坐了起來,她隨意地靠在了附近的石壁上,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纔看向了董平。
只覺得意識一陣模糊,她漫不經心地看着董平說:“相公,你怎麼了,我們這是在哪裡啊?”
話還沒說完,她視線往旁邊一轉,又看着程婉兒迷迷糊糊地開口了:“這女人又是誰啊,相公,我們別管他了,趕緊回去吧,你可是答應了要和我成親的。”
“……”
董平痛苦地捂住了臉,徹底沒話說了。
然而,程婉兒還是那副風輕雲淡地神情。
只不過,她在下一個瞬間,就猛地轉過身,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照夜玉的身上。
照夜玉,怎麼在她那裡?
在想要站起來解釋的同時,董平調出了系統,檢測了自己的“照夜玉”後,有了驚人的發現。
原來自己那匹“照夜玉”,早就被人調包了!
無語地嘆了口氣,董平也懶得再跟程婉兒去計較這事了。
“哎,你聽我說……”
董平猛地一把強撐着身子,硬是站了起來,咬着牙正想開口,然而,讓他爲之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程婉兒的馬到了山谷口的那一瞬間,一道黑影,來到了她的頭頂。
“危險!”
董平大吼一聲,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硬是咬着牙支撐着身子,往程婉兒那邊狂奔了過去。
就在同一時間,程婉兒也感覺到了來自上方的那股殺氣。
瞳孔劇烈地閃爍了一下,她冷哼一聲,就從馬上翻身一躍,硬是避開了那道致命一擊。
當然,那個人也沒有停下來。
一擊沒有得手,他右腿往附近的峭壁上一點,全身爆發般發力,猛地一拳,轟向了程婉兒。
冷冷地看着那個黑衣人,以及他那隱藏在黑夜中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程婉兒什麼也沒說,她右手往斜上方一挑,含光便襲向了黑衣人的側翼薄弱處。
“嘶——刺啦!”
在最後關頭,程婉兒身子往側下方一滑,黑衣人的拳鋒和她的長髮幾乎是擦身而過。
而她手中的含光劍,卻已經準確地刺中了黑衣人。
“噗——”
輕輕一劃,黑衣人的那寬大黑袍便已經徹底碎裂開了好幾截。
然而,他的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慌張,看着還在滴血的右肩,他只是始終陰冷地笑着。
“陳希真,又是你?”
董平強行平復着體內翻涌的氣血,他幾乎是強行穩着身子,咬着牙冷笑道:“怎麼,你是早就等着這一天了麼?”
“呵呵,董平,算你小子有點自知之明!”
黑衣人冷笑一聲,把頭上的最後半截黑袍隨手甩掉,果然,正是陳希真!
“陳希真?”程婉兒雖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看董平傷得這麼嚴重,也眉頭一皺,扶住了他說道:“別勉強,你去休息,我來解決他。”
“解決我?”
陳希真又是冷笑一聲,他看着董平和程婉兒,只是冷笑一聲:“小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來一個人挑戰我“滅世魔”陳希真?”
董平什麼也沒說,他早已經從系統內調出了一支腎上腺素,對着腰部就紮了下去。
隨後,他很快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咬了咬牙,董平微微晃了晃還是站直了身子,他微微推開了程婉兒,在她一臉茫然的表情下從系統內取出了寒星隕鐵雙槍。
輕輕握住了雙槍,感受着冰冷地觸感,夜風吹拂而來,讓董平的精神也清醒了許多。
然後,他又看向了陳希真,語氣冰冷地說:“說,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陳希真愣了一下,隨後只是大笑道:“哈哈,也不怕你知道,你,想必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
“你說什麼?”董平的眼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儘管如此,他的內心卻是顫抖不已,這個陳希真,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陳希真往前大步走了幾步,隨後只是雙手抱在胸前,再一次冷笑一聲:“不要驚訝,我在高俅那裡,早就已經得知了你的一切,你說是吧,董雙。”
“你到底想做什麼!”董平咬着牙,內心卻激動地快要崩潰了。
這個陳希真,不,是高俅,他們居然也知道了系統的事!
莫非……他們手中也有……
另一個系統麼?
“董雙,我也不跟你廢話。”
陳希真一步步走向前,他的眼神在月月色中愈發冰冷,月光一接觸到他手上的鎧甲,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沒有任何折射。
程婉兒把董平護在身後,一臉陰沉地看着這個陳希真。
“把你身上的系統交出來,我就給你個痛快!”
眼神冰冷地看着董平,陳希真的語氣似乎也帶上了深沉的寒意。
果然!
“鏘!”
劇烈地金鐵交加聲響起,不過是一瞬間,董平的右手槍已經刺出,正中陳希真的右臂!
確定了他的目的後,董平再無絲毫猶豫,果斷出擊,先下手爲強!
然而,這一槍下去,陳希真的臂鎧卻只是凹下去了一些。
就在同一時間,陳希真左拳猛地轟出,擋住了程婉兒從右側暗中刺來的一劍。
隨後,他右腿爆發般發力,猛地躍起騰空踢出,目標正是程婉兒的頭部!
“爲什麼,他能擋住我?”程婉兒眼神猛地一顫,她銀牙輕咬,也來不及思考,只得猛退數步,才生生避開了這胸猛而迅速地一擊。
與此同時,一道陰風已經來到了陳希真的身後。
他只是冷笑一聲,猛地迴轉了身子,以雙拳硬碰硬地,攔下了這致命的偷襲。
雙方一接觸上,就以硬對硬地,猛烈廝殺了起來,一時間,雙方如同雷霆風暴一般,閃爍在這漆黑的黑夜裡,只有兵器上閃爍着的寒光,能讓人依稀分辨出二人的身影。
“呲——”
陳希真猛地一低頭,避開了程婉兒從後面刺來的一劍。
大驚之下,程婉兒幾乎來不及反應,已經中了陳希真一反身掃腿,直接飛出去了好幾尺。
“咔嚓——”
程婉兒在最後一瞬間借力避開了和樹幹的正面撞擊,儘管如此她也傷得不輕,那樹更是轟然而倒,直接斷裂成了兩截。
擦了擦嘴角蔓延而出的鮮血,程婉兒只是冷笑一聲,她強撐着想站起來,卻發現是徒勞無功。
與此同時,董平幾乎是徹底發狂了,他就像再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了一般,猛烈地攻擊襲向了陳希真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破綻。
每一招,都是殺招。
每一式,奔着對方的性命而去。
很快,他就已經大汗淋漓了。
而陳希真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全力用雙拳雙腿在抵擋着董平的攻擊,儘管如此,那身鎧甲上也已經佈滿了許多裂痕。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傷痕和擦傷更是數不勝數。
“咔嚓——啪!”
終於,陳希真的腿鎧再也承受不住寒星隕鐵的鋒利,直接碎裂成了無數塊。
然而,陳希真不但沒有煩躁,反而是笑了笑,直接往後一跳,撤出了戰鬥。
董平也一連後退了十幾步遠,他靠在了樹上大口喘着氣,看向附近衝過來扶着他的程婉兒,他卻只是笑了笑。
看着還在大口喘氣,渾身發抖不停的董平,程婉兒咬了咬牙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要不是我,根本就不會……”
“不要說了,我沒事的。”董平微微擺了擺手,正想說些什麼,剛擡起頭來,卻看陳希真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小子,敢和我硬碰硬的,你是天底下第一個。”陳希真冷笑着看向董平,眼神冰冷地說道:“不過,也是最後一個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你身上的系統,還有……”
看着程婉兒那不屈的眼神,陳希真只是笑了笑:“娃娃,中央玉璽和含光不屬於你,要是交給我,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程婉兒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董平強撐着站穩了身體,只是冷笑道:“在我們兩人連手下還敢選擇這麼大開大合的猛攻,就是爲了消耗我的體力吧。”
說着,董平也笑了起來:“和你交手三次了,你應該也知道,我是什麼人吧,你真的以爲今天可以在這裡殺了我嗎?”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了那就是狂妄自大了。”陳希望冷冷地看着董平,雙手抱在身前說道:“寒星隕鐵果真天下無雙,我自認非其敵手,但可惜,你今天看樣子有舊傷在身,你們……”
“是沒法活着出去了!”
說完,陳希真只是一臉寒意,帶着迅猛的殺氣,向着董平和程婉兒走了過去。
“那,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含光的。”程婉兒咬着牙不甘地說道:“這個天下,不可能有人能發現含光的身影的!”
不料,陳希真卻停了下來,他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你以爲我爲什麼把你留到現在,開始還故意讓你刺中?要不是爲了含光神劍,我早在一開始,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