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一股煙霧已經迅速籠罩了整個金沙灘!
“你面對的,可是整個梁山,別以爲只有你有那些高科技!”
只聽一聲怒吼,數不清的喊殺聲已經在向着曾塗靠近了過來。
剎那間,曾塗只覺得眼前一陣劇痛傳來,幾乎是要失明瞭,別說放煙霧彈,就是連帶上面罩也做不到!
“死吧!”
林沖大喝一聲,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雷霆橫掃一般,轉瞬間已經到達了曾塗眼前。
“鏘!”
“蘇教師,二弟,是你們?”
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曾塗放下了雙手擡起頭一看,眼前正是曾魁和蘇定二人,攔下了林沖等人的攻擊。
“趕緊走!”蘇定喝道,說完,他一槍向林沖的眼睛刺去,而曾魁幾乎是在同時對林沖的心窩戳了過去。
“呵,雕蟲小技!”
林沖冷哼一聲,整個人撐住矛杆,轉眼間已經借力飛躍到了半空中。
緊接着,林沖雙臂一個用力,將蛇矛提起來橫持在手,電光火石間已經對準了曾魁的心臟!
“呲——噗!”
金屬洞穿人體的聲音響起,曾魁連哼都沒哼一聲,矛杆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後背處。
“噗!”
輕微一用力拔出,蛇矛已經回到了平穩落地的林沖手中,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前方的兩個人。
“混賬!”曾塗低吼一聲,一個大踏步上前,手中的銀槍已經全力刺出,對準林沖而去!
然而,一個人居然擋在了他的面前。
“教師?”曾塗眼神一震,旋即咬牙罵道:“教師,你讓開,我要殺了林沖!”
“你冷靜點,別忘了今天的任務!”蘇定低吼道:“你的承諾做到了沒有!”
死死地咬了咬牙,曾塗大吼一聲轉身擋下了林沖的攻擊,猛地躍起一路往湖中奔去。
“教師,拿着!”
“嗯?”蘇定剛擡起頭,就發現一個卷軸已經飛了過來,來不及猶豫,他只是冷笑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接住了卷軸,用力一踏岸邊的岩石,向一艘木船衝了過去。
“那個賊人把佈防圖轉移了!”盧俊義眼前一亮,揮了揮手對後方的士兵大喊道。
乘着梁山士兵注意力被蘇定轉移而走的同時,曾塗卻是暗笑一身,幾個縱身飛躍,在湖中藉助了幾處礁石飛踏而出,轉眼間,已經輕鬆來到了旗艦上。
“趕緊走!”曾塗抓過附近一個人的衣領吼道。
那人嚇得一個激靈,立馬下令所有人撤退。
“不好,要讓他們跑了!”盧俊義看着蘇定已經飛身上了船,而敵軍的火炮正把炮口對準着之前追上去的梁山士兵,一咬牙劈斷了附近一顆樹,對着後邊的士兵罵道:“怎麼樣,火藥一點也沒有了嗎?”
附近的士兵惶恐地搖了搖頭道:“報副寨主,火藥全部在庫裡保管,其餘地方確實沒有任何庫存了!”
“轟隆!”
在火炮的轟擊之下,梁山士兵死傷慘重,大部分人選擇了跳進水裡來躲避攻擊。
然而,在水裡根本無法張弓搭箭來攻擊。
而且他們發現,就連神鵰弩,在水裡浸泡了一會後,威力和精準度也大爲下降了。
他們數千人的弩箭,也無法壓制對面的敵人。
而這種神鵰弩,又沒有辦法放火!
湖面上到處都是被炸得奄奄一息的梁山士兵,出了戰壕和火炮硬碰硬地打,顯然談不上是明智的行爲。
與此同時,對面的船隊在曾塗和蘇定的指揮下,已經在藉着風勢,迅速地撤退,逐漸消失在了梁山大軍的攻擊範圍內。
“行了,這幅模樣已經沒法打下去了。”
隨着這道堅定的聲音,衆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朱武已經走了過來。
“軍師,你說什麼,莫非要讓他們走掉不成?!”杜嶨剛護送着燕青和武松去了安道全那裡,一回來就聽到這話,頓時攥緊了拳頭。
朱武搖了搖頭,眼神一沉說道:“你確定出了這梁山,不會遇到朝廷的重兵麼?”
一時間,衆人都沉默了下來,也對,現在連他們的身份都一點不知道,萬一是朝廷的兵馬,現在開戰確實還不到時候。
儘管心中怒火難耐,盧俊義還是咬牙讓船上的士兵全部退了回來。
那些戰壕中的士兵個個灰頭土臉地從坑道里爬了出來,儘管如此,他們臉上也是充斥着不甘心的神情。
“軍師,今天的事莫非就這麼算了不成?”
盧俊義和杜嶨二人圍了過來,陰沉着臉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梁山以後在江湖上還要怎麼混,是打算在這水窪裡窩一輩子嗎?”
“軍師,我已經勸過你們了吧?”
林沖揹着雙手站在一旁,他的那條丈八蛇矛橫插在一旁的岩石上,眼中的那抹陰沉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是你們自己不聽,現在這樣,放任別人在梁山大鬧一晚上,還盜走了佈防圖,而你們連追都不敢追……”
“今天過後,你以爲梁山還能被人看得起麼?恐怕附近的山頭都會來羣起攻之吧,而鬧到了那個地步,朝廷難道不會發現董平就在梁山嗎?”
“這麼忌憚官府,不如乘早詔安去,你們現在這幅模樣,反正也和落魄之人沒什麼區別了,呵呵。”
說到這裡,林沖只是冷笑着搖了搖頭,一甩手抽出了石壁上的蛇矛,扛在肩上便準備往山上走去。
“等等。”
聽到朱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沖停頓了片刻,然而他只是笑了笑,還是擡起了腿往前走去。
“看樣子,你似乎有很多誤會。”朱武笑道。
“……”
“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沖再一次停住了腳步,只是他的聲音卻沒有了任何感情。
朱武還是一臉從容地站在那裡,緩緩地搖着羽扇,只是他的話卻讓每個人從心底裡感到震撼。
“呵呵,我可沒說要屈服於誰,接下來的決戰……”朱武說到這裡,他的眼神一沉,所有人第一次聽到軍師的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
“林教頭,你們的人,可是對付曾頭市的中流砥柱!”
與此同時,梁山泊外二十里。
“沒想到,這個林沖這麼難對付。”
曾塗坐在飛馳的馬匹上,一邊抽了一鞭子,眼神陰沉地說道:“我費盡心思埋設的大量炸藥,居然沒把他們的主力引過去,還搭上了四弟一條命!”
“好了,今天好歹也炸了他們的火藥庫,也拿到了佈防圖。”蘇定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似乎是在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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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了這份佈防圖,就算要隨時對董平下手,也是輕而易舉了。”蘇定冷笑一聲:“史文恭那幫人還想和董雙聯盟,在我看來就是找死罷了。”
“教師,你說的是,以徒兒看來那董平和董雙就是一路人!”曾塗冷哼一聲:“他們都是漢人中狂熱的民族主義者,如何能爲我大金所用?”
“呵呵,史文恭只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罷了,全靠他們史家以前的財富和大批的中原重鎮軍情,纔得到皇帝殿下重用。”
蘇定不屑地笑了笑:“現在佈防圖和重要密文被盜,相信梁山也是投鼠忌器,待我回去稟報太子殿下,先把梁山給滅了再說!”
一行人說着,不到兩個時辰,奔騰的馬車已經靠近了曾頭市的轄區內。
兩天後。
石寶和楊再興二人帶着昏迷過去的劉贇和費茵茨,已經趕到了梁山,安道全看燕青和這二人傷口感染嚴重,便用了上等的各類藥物,務必以保命爲首要。
而這樣一來,藥物難免有點捉襟見肘了,好在,朱武已經決定了攻打曾頭市,向董平發出了密信。
等打下了曾頭市,就能獲取大量的藥材儲備,緩解目前被封鎖的局面。
而爲什麼要打曾頭市,朱武的解釋是,上次的入侵者必然就是曾頭市的人。
雖然沒什麼人信,但朱武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而林沖和盧俊義、杜嶨等人都是來了興致,這次打的這麼憋屈,不管入侵者是不是曾頭市的人,能再打一仗是最解氣的!
而此時,山中卻有些熱鬧。
“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點啊。”劉贇躺在牀上心頭煩躁,勉強靠着牀頭坐了起來罵道:“老子在這躺了兩天,就聽你們兩個在這整天秀恩愛!”
“你小子放屁!”
楊再興盡管手上纏着繃帶,嘴裡仍然不肯吃虧:“誰秀了,我什麼都沒做好不好!”
“再興哥哥,別理他了,來,把這藥吃了。”樑霜笑着將藥碗端了上去,一邊抱怨道:“董大哥他也真是的,也不讓你們把姐姐她帶回來,還在外面受苦。”
“噗!”
突然想到了什麼,楊再興差點把口裡的藥一口吐了出來,穩住了情緒才說道:“別瞎說,大哥他也是擔心我們照顧不到這麼多人,所以纔會自己照顧她們回來罷了。”
想了想,樑霜也點了點頭,確實,這一路上不說各地地主土豪的私人武裝,就是土匪強人也多如牛毛。
要是看到這麼幾個美人,估計那些人免不了動歪心思,與其讓受傷的楊再興和石寶照顧着所有人,自然是和董平待在一起比較安全。
“盡瞎扯,我看你是欺負我娘子不在是吧?”劉贇扯着嗓子繼續叫着:“姓楊的,你小子傷好了不拿上兩瓶好酒送上門來道歉,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呦!”
“清……清照姐?”
劉贇捂着頭往側邊一看,才發現是李清照一臉微怒,帶着明月公主正站在一旁,小明月也氣鼓鼓地看着他。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劉贇勉強着擠出了一副笑容:“那個……小弟有哪裡做錯了嗎?”
“劉贇哥哥你這笨蛋。”小明月嘟着嘴哼了一聲:“你沒發現,明月的哥哥他現在還沒回來嗎?”
“是哦?”劉贇摸着腦袋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都這麼多天了,按理說早就到梁山了,大哥他到底去哪裡了?”
“誰知道呢,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摸着牀頭的把手,李清照緩步走到了屋外,坐上了臺階,將臉俯在了膝蓋上,輕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也沒有任何音訊,唉。”
“姐姐,姐姐,你別不高興了。”小明月從一旁跑了過來,高興地笑道:“明月有辦法,我們去找皇甫叔叔他,他那裡肯定有信鴿。”
“嗯,真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一聽見小明月清脆的聲音,李清照眉間頓時舒展開來。
微笑着摸了摸小明月的頭,李清照站了起來,拉着她的小手將她抱在了胸前,二人一起沿着小路去了皇甫端的藥鋪。
曾升和那五百多名騎兵就那麼圍在廣場附近,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