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炎說道:“不管如何,大山哥是我的犯人,這件事情該由我來裁決。你不是公義,不是正義也不是法庭,更不是法律,不可能對大山哥做出這樣的事情。”
南雨澤冷笑說道:“那你呢?如何爲然然報仇?”
墨修炎正義凜然的說道:“抓捕壞人,本來就不是爲了報仇。是爲了社會的穩定,爲了維護民衆的安全!如果每個人都說報仇的話,那大山哥也有權利對你報仇了?那這樣子的話冤冤相報,一個人傳一個人,一代傳一代,那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報了仇?那整個世界豈不是亂成了一片?”
南雨澤頓時無話可說。
墨修炎說道:“這次的事情,事出有因,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現在你馬上將大山哥放開,重新送回到我的人手裡,這件事情我可以給你兜下來。”
南雨澤沉默不語,清秀的臉龐上,顯然帶着一絲不情不願。
顧景辰卻不樂意了,馬上說道:“老大,這件事情,你要幫他兜下來嗎?”
墨修炎說道:“不幫他兜下來的話,這件事情,難道還要讓他也牽扯進來嗎?”
顧景辰說道:“老大,你看大山哥現在這個樣子,受傷這樣嚴重,而且人爲的因素這麼明顯,要是他的律師,起訴我們的話,我們會有很嚴重的後果。雖然你不是刑警隊隊長了,但是依然你和我們,依然都還是刑警身份。我們也會被外界說動用私刑,將他傷到這樣的程度。到時候對我們十分不利,你將南雨澤的過錯自己承擔下來,到時候本該屬於他的責任,就要被你承擔了。”
顧景辰十分擔心的說道。
他根本不願意看到墨修炎爲了不相干的人承受這樣的罪責。
墨修炎卻現在卻不可能去追究南雨澤的責任。
一來,南雨澤找到大山哥泄憤,爲的是然然,二來,現在就算江南雨澤帶回去,讓他來承擔傷害了大山哥這樣的罪責,也是無濟於事。
就算南雨澤受刑或者承擔責任,別的人依然要說是刑警隊擅自使用私刑。
何況大山哥在墨修炎的手底下被人看管着,還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傷,無論如何也是刑警隊,脫離不開的責任。
墨修炎說道:“就算是南雨澤受刑,大山哥在我的手下出事,這樣的問題一樣的要我承擔責任。好在,現在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刑警,外界的人還不會議論這麼多。”
“可是就怕刑警隊那些人再針對你……”顧景辰擔心地說道。
“到時候我只要將大山哥,帶到國際刑警隊,讓他們處理就行了。這件事情我會跟進,但是不會再親自處理了。”墨修炎說道。
顧景辰想了想,知道現在墨修炎辭去了國際刑警隊隊長的職務,想要親自處理大山哥的罪責,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墨修炎既然恢復了記憶,想要安排人盯着這個案子,讓大山哥一定要將牢底坐穿,還是做得到的。
顧景辰想到這裡,說道:“那就按老大的意思辦吧。”
墨修炎馬上偏頭,示意身邊的下屬,來將大山哥帶回去。
南雨澤不能再阻攔,只能看着大山哥被帶走。
大山哥即便是被帶走,但是此刻也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他兩隻胳膊和身上的肉,已經被南雨澤削了個七七八八,露出了裡面的白骨,看上去森然恐怖。
下屬帶着大山哥離開。
他離開的地方身後拖着一道長長的血印,幾隻獵犬聞到這血腥的味道,恨不得就跟着大山哥的身後,上前去撕咬拉扯。
幾個南雨澤的下屬,狠狠地拉着這幾隻獵犬也都拉不住。
好在,南雨澤打了一聲呼哨,這幾隻獵犬,才慢慢的平穩下來,不再跟着大山哥,回到了原地,發出低低的嗚咽。
顧景辰不由皺眉,說道:“要是我們沒有來的話,南雨澤肯定要讓幾隻獵犬,去啃食掉大山哥,讓他死在獵犬的口中。”
南雨澤淡淡地瞥了顧景辰一眼,似乎是在肯定顧景辰的話。
如果墨修炎和顧景辰沒有來的話,他確實會對大山哥痛下殺手,而且是以最慘烈的方式。
這種酷刑相當於古代的凌遲,將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讓人一點一點的看着自己,痛苦,讓人一點一點的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動物給吃幹喝盡。
然後一點一點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甚至,當他皮包骨頭的時候,人的生命還在,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幾隻獵犬將自己撕扯着吃乾淨,親眼見證和承受自己的死亡。
這樣的酷刑,恐怕也只有南雨澤這樣的人才能想象得到。
墨修炎安排完這裡的事情,對南雨澤說道:“南雨澤,不管以後然然再發生任何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知道你對然然到底要做什麼,但是,然然的所有事情都會由我來承擔,而不是你。”
南雨澤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態度很倨傲,也很冷漠。
墨修炎說完,知道蘇景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十分不舒服。
他便攔腰抱起蘇景然,一個公主抱將他抱在懷裡,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不想讓蘇景然再繼續呆在這裡,承受這樣血腥的味道。
走出了南老爺子的別墅好遠好遠,墨修炎才蘇景然放下來。
蘇景然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人體發出的血腥味道充斥在蘇景然在鼻尖上,讓她真的有些不舒服。
別說她了,就連顧景辰和墨修炎看到這樣的地獄般的場景,也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是蘇景然這樣的女孩子。
墨修炎將她放進車裡,給她喝了兩口水,見她臉色有些好轉,這才說道:“好點了嗎?”
蘇景然點點頭,說道:“好多了。”
墨修炎點頭。
她又搖搖頭說道:“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南雨澤要做這樣的事情。”
墨修炎說道:“南雨澤一向都是一個狠戾的人,只是我從來不知道他如此狠厲,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大山哥身上有種種罪責,我也確實只能靠法律的手段來解決他。其實我完全可以一顆子彈要了他的命,也可以在法律之外,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