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以爲自己這段時間沒什麼大事,但是很快就有事找上了顏良。
什麼事呢,市裡的法院打電話過來,準備給雙方調停,就是告顏良侵權的案子。
現在顏良的身上是兩個案子,一個是市裡的,一個就是省城的。
省城那一頭顏良到沒什麼可擔心的,事實清楚,現在就看法官怎麼判了,判多少顏良都不關心,他主要是想給那一家子人一點教訓。
市裡的案子還是有點麻煩的,因爲從現在的反應來看,似乎是他這邊的處境不怎麼好。
打過官司的都知道,有的時候不是你覺得能贏就一定能贏的,要不然就不會有什麼南山必勝客了。
很明顯告顏良的這些人在市裡下屬區法院裡的關係比顏良要硬實一些。
到了調解的日子,顏良和老丈人公司的律師到了法院。
法官的意思很明顯,想讓兩家商量出解決的方案,自己這邊就省得開庭什麼的了。
顏良肯定是不同意啊,因爲人家那邊的目的就是要錢,自己要是給了錢,那就是坐實了自己偷了人家的東西,那怎麼能行!
別說是人家一張口就是上百萬的賠償,別說百萬了,一分錢顏良都不想給。
那邊自然也不會同意,於是兩家坐在一些不到十分鐘,就談不下去了。
“不賠是肯定不行的,你的魚場侵犯了我們的專利!”
對方的律師衝着顏良說道。
“你的專利?你的專利要是養的活魚就算我輸”顏良望着對方淡淡的來了一句。
“我想你是弄錯了一點,我們的專利歸專利,並不是說我們就一定用來養魚”。
顏良真是煩透了這幫不要臉的幣人。
“那這樣吧,用你的方法,咱們各自建一個,你想養什麼就養什麼,我這邊養刀魚,在法院的監管之下,到時候結果一出,那就明明白白了”顏良說道。
“我不認爲這是重點,現在案子的重點是你侵犯了我公司的專利”。
“那有什麼好說的,開庭吧!”
顏良真是懶得和這幫人扯了,浪費口水,大家還是直接開庭吧,市裡打不了就直接打到省裡去,反正咱也閒的沒什麼事,就當活動一下筋骨了。
說完顏良站起來就要走人。
“那也只有這麼辦了”對方一見顏良一點餘地也不留,於是說道。
兩邊散了,顏良一拉開門沒走幾步,負責案子區法院的法官便過來了。
“談的怎麼樣?”
“沒怎麼樣,我覺得我們是達不成任何和解的可能了,還是開庭吧”。
顏良旁邊的律師說道。
法官聽了,臉色冷了一下,同時望向了屋裡的幾人,見他們搖了搖頭,這才衝着顏良兩人說道:“那行,開庭等通知吧”。
說完便直接走進了屋裡,進屋的時候隨手還關上了門。
顏良兩人也沒怎麼停留,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門口,律師和顏良說道:“你要是決定打下去,就要有堅持的準備”。
“我知道,他們在這邊的關係足,我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打到省高院我也奉陪”顏良說道。
“其實我的建議如果錢要的少最好是和解,因爲這要是打下來沒個一兩年的根本不會完。太麻煩了”律師說道。
“和解就算了,我不光是一分錢不想給他們,更不想坐實了偷人家技術的名聲,名聲對我來說比錢重要多了”顏良說道。
“那就打吧”律師見顏良這麼說也沒有辦法了,反正打了他也有錢拿。
和律師在法院門口分了手,顏良獨自開着車子回家。
剛上了高速,顏良的手機響了,擔了一眼看到的老丈人打過來的,顏良沒有接,任由着手機響了一會兒。
原本顏良以爲電話會停,不過很快顏良發現,老丈人今天似乎有點神精病,一個勁的打自己的電話。
沒有辦法,顏良這才轉到了服務區,車一停便給老丈人撥了過去。
“喂,爸,我剛纔在高速上開車呢”。
“開車你也不會開免提?”
倪宇東有點着急:“你的電話打不通,你爺和你爸的電話也打不通”。
“我爺可能進山放羊去了,我爸怎麼不通我就不知道了。您電話打的那麼急有什麼事麼?”顏良問道。
“我弄清楚爲什麼有人出錢了”倪宇東那頭說道。
通過聲音,顏良都能猜到的老丈人現在的表情,一準是得意洋洋的。
正如顏良猜的那樣,現在的倪宇東正把腳蹺的自己的辦公桌上,整個人躺着,臉上全是興奮。
這個事情已經困繞着他好久了,現在的倪宇東就像是一個被數學題難住了的學者,一下子得到了答案,心中那叫一個舒爽啊。
“什麼出錢?”谷燢
顏良一時間有點沒有弄清楚。
不過很快想明白了,張口問道:“你是說山崖的事?”
“不是那個能是什麼”倪宇東笑呵呵的說道。
“爸,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顏良有點着急的問道。
倪宇東還是沒說,張口道:“你們哪,真是捧着金碗要飯,身在寶山不知寶呀”。
顏良握着手機差點翻白眼,剛纔被一幫子人氣了一頓,現在又被老丈人逗你玩,但他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在電話裡罵自家的老丈人吧。
這要是罵了,回去倪熙說不準就要給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了。
拿着電話老實的聽泰山得瑟。
“您現在可以說是什麼寶了麼?”顏良等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
倪宇東道:“你知道你們那邊的山崖裡面有什麼?”
“石頭啊,難不成那裡面是個金礦?”
顏良一下子來了精神。
這下倪宇東有點無語了:“你還真敢想!金礦,要是有金礦估計你們老祖宗早就把它給採光了”。
“那是什麼”顏良問道。
倪宇東道:“石頭!”
這下顏良真翻白眼了,山上那不是石頭是什麼?總不能是長美人吧!
“你聽過田黃沒有?”倪宇東問道。
“我聽過啊,您不會是說咱們村那邊的山崖裡有田黃石吧,那您可就有點小瞧我了”顏良說道。
田黃石他是知道的,這知識還不是別人教的,正是自家老丈人教的,以前顏良聽過田黃,也僅限於聽過,比如說十全老混球就弄了個三聯章,那玩意就是田黃的。
“肯定不是正宗的啊,田黃的原產地離你們那邊十萬八千里呢,我說的是你們那邊產的石頭,和田黃的成份差不多,是做印章的好原料”倪宇東給出了答案。
“差不多?差不多也就是價格差好多嘍?”顏良說道。
倪宇東道:“你知道個屁,現在田黃什麼價,而且就算是原產地壽山也沒有了,你們村那邊產的就現在我看到的那一塊,用來做印石也是相當不錯的”。
“哦,很值錢?”顏良問道。
對於做不做印的,顏良不太關心,他就關心這東西值多少銀子。
俗人嘛,自然要問點俗問題。
“沒人炒值點錢,但是有人炒就很可觀了”倪宇東說道。
顏良聽了愣了好一會兒,因爲他現在想自己身邊怎麼老是出這些喜歡炒東西的,比如說顧先雲這貨現在就炒狗。
原本顏良是不相信憑炒狗這人能翻身的,不過從現在來看,這狗炒起來,不比自家有條狗子差。
要不然倪熙的舅舅也不會讓師娜跟自己說給他找條狗了。
現在自家老丈人的意思看樣子又要炒石頭。
你說你們就不能幹點實事!整天不是炒這個就是炒那個的,有意思麼?
這話要是問出來,倪宇東一準說有意思!原因也很明瞭,賺錢啊。
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聽老丈人說,顏良很快弄明白了,山上的石頭成份和田黃有着十分相近的化學成份,不是專家看也沒什麼區別。
現在倪宇東手上的料子還不行,但是誰又能保證,那麼大的山崖裡面開不出能當田黃賣的料子?
就算不是田黃,這玩意也是上好的印料,本身就有一定的價值。
要是開採出來,再有人捧上一捧,價格一上去,那就不是萬兒八千可以拿下來的。
一兩田黃一兩金,就算是比不上田黃,那一兩銀也總該有吧。從這一點上來說,一個億開了那片崖肯定是賺翻了的生意。
“這麼說……”。
顏良臉色有點冷了下來。
如果真像是自家老丈人說的,那麼呂慶偉就有點不地道了。
他不會相信呂慶偉會不知道這個。
他要是知道,還一力推行,那麼很顯然其中有什麼故事,只要是有個腦子那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你們那個呂主任好算盤啊”倪宇東也明白自家女婿的意思了。
“現的弄明白了,那這事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顏良淡淡的來了一句。
“事兒我和你說了,你們村要是幹採的話,那我這邊找人看看能不能投點資什麼的”倪宇東說道。
顏良直接樂了:“爸,您就別跟着攪和了,這事兒麻煩着呢”。
顏良一想便知道這事它有的麻煩了,發現的東西哪裡可能是個人的,當然了,湖窪村人頭鐵,誰要是不給好處想白拿,鄉親們肯定會鬧騰的,而且從老丈人的話中,顏良也知道自家祖宗們肯定就開過這東西,至於最後是不是當田黃料給賣了,那他就不好推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