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君

小書童囑咐其它侍從收拾好雲梯,帶她們進了船艙。船艙寬敞明亮,與外面大風細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位紫緞衣袍的垂髮男子右手支在紅檀木鑲瑪瑙的矮桌案上,細長的指節撐着搖搖欲墜的頭,左手把玩着一支白玉製成的橫簫。側着的臉看不清是什麼神情,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小寐。

小書童輕聲的報告道,生怕打斷他的沉思或小寐:“公子,我把人帶來了。”

男子擡起臉來。一張端正的瓜子臉,眉眼很深,鼻樑很高,脣角擒着一抹笑意,露出兩邊一深一淺的梨窩來,很邪氣的樣子。

他見幾人還愣在船艙口站着,眉眼跳了跳,斟酌着字眼:“幾位想在艙口看風景還是看我?”

哪有這麼自戀的人呢。英子菲心想你有什麼好看的,率先坐到了下來,與他面對面:“剛纔多謝你的搭救。”

他饒有趣味的盯着看了英子菲許久,笑得極爲悠閒:“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諸位請隨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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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英子菲她們忽略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原因之前已經說過,這是去流雲島的海域,一般沒人會往這邊來遊玩,而面前這個紫袍的男人這麼恰時出現在這裡就只能兩種可能。一是他來遊玩,但不知道這流雲島周圍都是黎時教的地盤,也不知道黎時教是個恐怖組織,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懂前路是如何的危險;二是他的目的也跟她們一樣是去黎時教。這第二個可能又會衍生出無數個可能,在此不作深究。

粉眠揉着撞青的額頭,窩在一邊角落不說話。那小書童走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粉眠,臉上帶着似是蔑視似是嘲笑的表情,讓坐在粉眠旁邊的未央一頭霧水。他也瞧了瞧粉眠,覺得沒哪裡跟正常人不一樣的,於是把焦點放回到英子菲和那個紫袍男子身上。

嚴如若的神色就不大對勁,她低着頭,好像不是很想和那個男子對上視線。額頭滲出了這種時候不可能會滲出的汗水,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

“公子是要乘船去哪兒呢?興許我們同路。”不愧是坐在副交椅上的女人,英子菲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問到關鍵了,而且還不會顯得很突然。

男子朗朗笑出聲來:“哈哈,這裡只有一個流雲島,我想我們不但同路,去的地方很可能還是同一處。”

英子菲沒料到他居然是個這樣坦白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下口,他又繼續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敝姓竇,字文君。幾位不作一下自我介紹嗎?”

也不知道他報的是不是真名,又考慮到反正也只是乘客與船主的關係,以後也不可能再遇到,英子菲非常氣概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說:“我們四兄妹,我叫大郎,“她指了指粉眠:“二郎,那是三子,低頭的那個叫四子。”

她完全是順口說的,沒想到竇文君很感興趣的追問道:“聽名字好像是扶桑人。你們是扶桑過來的?”

怎麼有人這麼不懂察言觀色的?不對,是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套近乎。只是萍水相逢的而已,有必要連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嗎:“不是,我們祖上是浙江人氏。家窮嘛,自然沒什麼文化,就隨便取了個名字。”

“看你們的身手都是習武之人啊,而且……”他上下仔細打量了英子菲一下,那樣裸.露的目光看得英子菲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好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了似的。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了捂領口,就聽到竇文君揶揄的聲音:“你們細皮嫩肉的,怎麼也不像是窮苦人家。”

被當頭兜面的揭開老底,英子菲有些站不住腳和難堪。這個人要不要這麼討厭啊。她儘量放輕鬆,好讓自己起來很能沉住氣,沒有因他的話而陷入抓狂狀態:“竇公子好像很會看人。不知竇公子是否看出我們不願意跟你多作說明沒?”

他把玩着手上的玉簫,並未答話。氣氛開始出現凝重的症狀,寂靜到還能聽見船艙外細雨刮風拍打船身船桅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竇文君似笑非笑的對上英子菲的眉眼:“看不出與看得出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人心這種東西就算不刻意去探究也遲早會顯露出來。我們遇上也是一種緣分,還是同一個目的地,不和睦相處可不好,你說是不是?”

英子菲被他帶過話題感到有些不滿,一想到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就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點頭稱是:“那是。不過看竇公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怎麼要往流雲島來呢?”

“我不講究客套,叫我文君就好。我要去黎時教,你們難道不是去那裡嗎?”他把玉簫很寶貝的收進衣袖,懶懶道。那樣邪氣的面目,讓與他正面交峰,身經百戰的英子菲也不由的爲之一振。

他說他要去黎時教,這麼坦白不設防反而讓英子菲多了許多疑慮。他這麼直白,要麼就是跟黎時教關係密切,仗着這裡離黎時教據點近所以纔敢明目張膽的說明;要麼他就是個白癡,不知道什麼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橫看豎看他也不像是個白癡,所以第二種可能就不能成立。那麼就有第三個可能了。他根本就覺得她們幾人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不用擔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可她不能像他一樣。且不說他的身份她們還不好說清楚,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一下把自己暴露出來。走江湖的這些都是保命的措施。她換上一臉春風燦爛的笑意答道:“那還真是巧了,我們也是去那裡。”

其實她的回答基本上等同於廢話。不過竇文君自己剛纔也說了不少廢話,就不好說別人了。他眯了眯眼睛,愜意的靠到邊上的紫雲錦枕上,聲音慵懶:“那就請自便了。子木,上船是客,一會兒記得好好侍候着,我要睡一會兒。”

船艙外一直候着的昂子木聽到自家公子的叮囑,掀開掩着船艙裡面的簾帛,對已經眯眼打盹的竇文君應道:“我知道了,公子。”

老妖落顏玉蟾蜍的秘密醉翁之意秉燭夜話不打不相識相殺姐妹談心夢境與殺意破綻笨蛋又上當前兆忽然來的嬰兒結爲連理干將莫邪選擇的方式眉目夢境與殺意啓程遭遇圍攻平陽王化險爲夷出逃有喜遭遇圍攻縱火的理由老妖落顏要面子還是要命前往皇城黎時教(1)干將莫邪玉蟾蜍的秘密她們的過去(1)解救卻墨的心意前兆黎時教(2)離開見面不能說的隱情春來心卻死她們的過去(3)救人的目的縱火的理由命在旦夕定婚期渡海路遇打鬥見面話不投機結爲連理決斷愛之深 恨之切化險爲夷眉目登上流雲島書小落的臆測(1)有喜結爲連理前往皇城匯合故事的開始靜兒的搭救不能說的隱情解救前往皇城絕色美人她非她她們的過去(2)共處一室尋香蝶的習性梅花莊主確定心意海妖出逃化險爲夷五大名將調香師蘇緹淋浴重要的同伴救人的目的夢境與殺意化險爲夷書小落的臆測(1)遇刺眉目尋香蝶的習性她們的過去(2)五大名將忽然來的嬰兒化險爲夷黎時教(2)有喜渡海遇刺深閨閣遇刺共處一室話不投機要面子還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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