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書小落一行人已經來到蘇州境內。一番風塵僕僕,幾人早已飢腸轆轆。小兔子苦兜着一張臉,有氣無力的走在粉眠後面:“眠姐姐,好餓喔。這都是些石頭雜草的地方,真是蘇州嗎?”
粉眠長長的嘆了口氣:“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鎮上了。”
小兔子一聽很快就可能到鎮上了,勉強打起精神來走着。粉眠和卻墨同時猛然的定住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怎麼不走了?”小兔子正要問話,粉眠比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小聲的說:“前面有人在打鬥。”
有人打鬥?小兔子仔細聆聽着周圍的聲響,果然聽到細微的兵器交接的撞擊聲。她呆呆的小聲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這是惟一一條路,不想看也得看。”書小落頭也沒回的對後面三個人說道。
四個人就這樣走到打鬥的地方,站在不遠處的亂石堆上觀望着。
亂石林立的小山丘下週圍都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讓人一目瞭然。只見六七條青色人影圍着一個身穿玄色衣服,手握長劍的年輕男人廝殺在一起。
“瞧他們的穿着應該是皇朝會的人。怎麼淪落到以多欺少的地步了?”粉眠嗤之以鼻的開口。她之所以嗤之以鼻,多半是因爲以前十八幫派尚在時,清風堂與皇朝會有些過節,導致兩家人都互相看不順眼。
“但那玄色衣服的年輕人也未落下風。”卻墨接口道,還帶着些許的讚賞。
“我們這麼悠閒的在一旁看好嗎?不出手幫忙?”小兔子咕嚕着她那雙單鳳眼問。
書小落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哧』一聲,玄色衣服的男子右臂上劃開了一道傷口。他勉力的單手應招,終是寡不敵衆,身上多處受到劍傷,開始落入下風。
皇朝會中看似爲首的一箇中年男子叫道:“嚴如若,快把玉蟾蜍交出來!皇朝會可饒你不死。”
嚴如若冷冷的笑着,聲音低低地帶着尖銳的底氣:“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否則玉蟾蜍不可能交給你們!”
“那你就納命來!”六七個人同時手壓長劍,朝嚴如若的四周直直刺去。速度,力道無懈可擊,眼看嚴如若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出這片劍光粼粼的殺網中,突然一把碧色長劍破空而出,與其中一把長劍相擊,生生把這殺網破出一個缺口來。
幾個人同時身子一滯,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收劍回身,退開幾步之遠。看到一個身穿桃紅衣裙,面容秀麗的女子握着那把半路殺來的碧色長劍護在嚴如若的面前,聲色俱歷:“皇朝會以多欺少的作派說出去不怕讓人瞧不起麼?”
卻墨心裡還奇怪她什麼時候拿了他的劍,就聽到小兔子一臉崇拜的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眠姐姐真是帥呆了!”
書小落忍住額頭青筋暴凸的衝動,語氣陰森的說道:“呵,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
帥哥哥好可怕!小兔子躲在卻墨後面,不敢再說話。
“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我們是皇朝會的人,就識相點!”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姑娘惡狠狠的叫囂道。
“清風堂粉眠。”報上名號,粉眠得意的笑道:“如果我不識相呢?是不是要連我也一起殺了?”
“我說呢,原來是敗家犬清風堂的人。想死成全你!”那小姑娘說着便要動起手來,爲首的那人卻阻止道:“笑笑,住手。粉眠姑娘,你真要救這個人?”
“是。”看來是個比較明事理的人,她不屑和口出狂言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那麼就做好和十大幫派爲敵的準備吧。我們走!”爲首的那人留下一句話,就帶着人離開了。
嚴如若見形勢安全了,全身鬆懈下來,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