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李偲偲用力地擦着被他親過的地方,一臉的嫌惡,恨不得把那塊皮給擦掉下來,若不是自己現在無人可用,她纔不會跟這個可惡的男人見面。【】.
“小葉,給我端盆進來,我得洗把臉!”李偲偲用手擦來擦去,還總是覺得臉上很髒,她討厭留着別的男人的味道,急於想要洗乾淨。
“是!少夫人!”小葉不明就理,卻按李偲偲的吩咐去做。
李偲偲卻仍舊坐於梳妝檯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臉,美眸卻劃過某些算計,似乎想到了些什麼,迷人的脣角不由得微微揚起,似乎有些得意。
對於傲月來說,每天待在宮裡的日子,無異於坐牢,風雲的話在她沉寂的心底掀起了狂瀾,她多麼想馬上就飛到天月國,然後親自去那裡證實一下,三哥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娘娘,您有心事嗎?”在亭子外面徘徊了很久的玉虎,見傲月時而傻眼,時而發愁,很是不解,終於是忍不住走了進來。
自從傲月成了賢妃之後,他也改口稱傲月爲娘娘了,不過,他卻不需要向其他人一樣向傲月畢恭畢敬的,因爲,傲月從未把他當成下人,而他也沒把自己當成是這皇宮裡的下人。
從小與狼爲伍的他,性格多少有些異於常人,瞭解他的人,也就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嗯?”傲月正在想着三哥的事情,玉虎的話她似乎沒怎麼聽進去,只是下意識地朝玉虎看來。
不過,這一看,她的腦海裡馬上想到風雲說過的話,玉虎有可能是天月國的皇子,於是,不禁認真打量起他了。
玉虎被傲月盯得有些不自在,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又問道:“娘娘,您爲何如此看着我?我,我身上有髒東西嗎?”
傲月一怔,也隨即回過神來,展顏一笑:“沒有,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而已,我們相處也這麼久了,我好像都沒有好好的看過你。”
不過這一看,傲月才發現,在玉虎的眉宇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不用刻間去僞裝,在不經意間就能流露出來,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
以前不注意,還真的沒發現,原來他的身上真的有某種王者之風範,即便他曾經如野人般活着,但這種潛在的氣質卻是無法抹殺掉的。
“娘娘,您沒事吧?”玉虎卻是有點摸不清頭腦,毫無顧忌地用手覆在傲月的額前,另一隻手又試了試自己額前,奇怪,沒有什麼異常啊。
“傻瓜,我沒事。”傲月笑着將他的手撥開,再一次近距離的看他,才發現,他真的跟龍斌有着說不出來的相像,以前只是覺得,可現在,越看就越像了。
玉虎眉頭皺了皺:“娘娘,您今天很奇怪……”他雖然不太懂人與人之間的微妙,可是,與傲月相處久了,這樣的傲月,他的確是少見。
“玉虎,假如有一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而且很不尋常,你會怎麼辦?”傲月試探着問道。
假若玉虎真的就是天月國失蹤了十四年的太子龍君晨,那麼,玉虎還會回去嗎?
玉虎眨了眨雙眼,萬般不解:“娘娘,玉虎早就說過了,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您,我會在您身邊保護您一輩子!”
他認真的模樣,讓傲月很是感動,在她的眼中,儘管玉虎看起來要比她大些,可是,她還是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待,所以,聽了他這番話之後,她不由得感動的笑了:“玉虎,我是說你的身世如果是那種很不尋常很不尋常的,換一句話說,就是皇子或是太子什麼的……”
沒等她說完,玉虎便咧嘴笑了:“娘娘,玉虎以前是個狼孩,被狼養大,又怎麼可能會是皇子或是太子呢?您就別再猜了,玉虎不管是誰,都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
他只是單純的想留在傲月的身邊,陪她一輩子,保護她一輩子,就像是保護自己的主子一樣。
傲月聽了他的話,愣了愣,可還是繼續道:“我說如果,要如果是真的呢?”其實,這件事情,照風雲的說法,也許就**不離十了。
“就算是真的,既然他們選擇不要我,那麼,我也沒必要再去認他們!除非有一天,您不要我了,否則,我一定不會離開您!”玉虎說得很認真,他從來都不善於說謊,所以,傲月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他對她的心很純很真,就是很純粹地想要保護她而已,沒有那些複雜的情與愛。
“你們在聊什麼呢?”傲月正想要說什麼時,夏侯華軒已從一旁大步跨了進來,也許是因爲傲月與玉虎靠得太近了,他的眼神微微一頓,明顯劃過一絲不快。
縱然知道玉虎在傲月的眼中,不過就是個弟弟,可是,再怎麼說,玉虎也是一個成年男人了,看到別的男人跟傲月那麼近,夏侯華軒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皇上!”或許是接受到了夏侯華軒眼中的不善,玉虎微微行禮之後,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五哥。”傲月卻沒有想那麼多,看到夏侯華軒習慣性地展顏一笑。
“你跟玉虎在這裡聊了很久嗎?”夏侯華軒的眼神分明帶着醋意,他介意每一個靠近她的男人。
“五哥,你怎麼了?我跟玉虎沒聊多久啊,剛聊幾句你就來了。”傲月捕捉到了夏侯華軒眼中的那一絲不快,也一時不解。
“那你們在聊些什麼呢?捱得那麼近。”夏侯華軒終於還是忍不住透出了酸意。
傲月一怔,總是從他的話語裡讀到了濃濃的醋意,隨即抿嘴嬌笑了起來:“五哥,你該不會是在吃玉虎的醋吧?我跟他真的就聊了那麼兩三句話,結果你就來了。”
夏侯華軒倒也不掩藏自己的妒意,長臂一伸,將傲月拉入懷中,有點孩子氣的說:“傲月,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別的男人跟你走得太近,剛纔我看見他離你實在是太近了……”
傲月聽了不由得再一次咯咯嬌笑起來:“五哥,你啊,真是想太多了,玉虎不過就是孩子罷了,你怎麼會想那麼多呢?再說了,我現在大着個肚子,哪裡還有什麼魅力讓別的男人看上呢?還有還有,我現在是你,當今天子的女人,誰敢吃了豹子膽來打我的主意呢?”
傲月這麼一吹捧,夏侯華軒的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將她拉得更近一些,有些霸道地說:“我不管,反正呢,以後不許你跟那些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
話到嘴邊,他又把話嚥了回去,因爲,他突然覺得說出來有些不妥,或許有些事情不說破還好,一說破了,到時候反倒不好了收拾。
“尤其是什麼啊?”傲月心知肚明,卻是明知故問。
夏侯華軒訥訥地說:“尤其是,是那些喜歡靠你太近的人……”這話有些牽強,靠傲月近的男人,除了玉虎,另一個就是風雲。
而對於風雲,夏侯華軒很是無奈,因爲,風雲不但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是他母后虧欠的對象,所以,他明知道風雲留在宮中是爲了傲月,可他就是狠不下這份心,將風雲趕出宮去。
當然,爲了傲月的病,他再大的妒忌心,也只能是忍下,所有的太醫對傲月的頭痛症束手無策,也只有風雲纔有可能救得了傲月,他愛傲月,所以,就必須得包容風雲,而風雲似乎也把握好了這一點。
“對了,五哥,我聽人說太后病了,真的嗎?有請太醫去看過嗎?”雖說傲月巴不得那老妖婆早死早投胎,可是,形式上面,她還是得關心一下。
“太醫去看過了,說母后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夏侯華軒眉宇間不由得涌上了一層愧疚與糾結,忽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傲月,母后好像說要見你,你要去見她嗎?”
他想徵求傲月的意見,畢竟上一次,傲月在太后那裡吃了虧之後,就再也沒有去給太后請過安,可母后已經多次派人來,說是要見傲月一面,他在怕母后傷害傲月的同時,又有些心疼母后,所以,猶豫着還是說了出來。
“那我現在就去見見太后好了。”傲月自然是知道那老妖婆爲何會如此想要見她了,不用猜,肯定是那香包要換了。
“現在?”夏侯華軒似乎不那麼想傲月現在去就:“要不明天一早再去吧。”
“五哥,不好的,太后召見我,肯定是有急事,我是晚輩,理當要早些去纔是!”傲月看起來,真的那般通情達理。
“可是,我擔心……”夏侯華軒還是擔心母后會傷害傲月:“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五哥,不用了,你放心吧,這一次,太后沒有治我罪的理由,所以,她不會傷害我的,我估計是那些太醫治不好她的病,所以,她想讓我給她看看而已。”這是最好的理由,她可沒笨到讓夏侯華軒跟着去,然後發現她給太后下毒這回事。
當然,她也料定太后不會把這件事情說給夏侯華軒聽,至少是現在不會,因爲,就算說出來,夏侯華軒也不會信,只道是母后在誣陷傲月,傲月明白這一點,所以纔會有恃無恐,而樊思琴也明白這一點。
沒有傲月繼續供藥,她亦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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