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幾個皇子不禁驚呼,好誘人的條件,衆人間卻仍是一片沉默,沒人敢出來背個大笑話回家。
想起那個清冷淡然的女子,山崖間的生死不棄,宗政若宇頓時覺得心中暖暖的,他躊躇了片刻,上前道:“父皇,兒臣願娶夏瑤爲側妃,不要千畝良田,亦不要珠寶黃金。”
衆皇子皆驚,張大着嘴巴,對於宗政若宇願娶夏瑤爲側妃之事,甚是迷惑和驚異。
宗政安一怔,有些不解,對夏瑤的名聲,他聽說過一些,衆皇子避如蛇蠍,宗政若宇卻是言明願娶爲側妃,並且不要任何賞賜,這着實讓他吃驚。
“呵呵……二哥是想將夏將軍的女兒都娶回家嗎?”宗政逸寒輕笑出聲,“這事傳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啊!”
宗政若宇憤恨的瞪向他,心中甚是惱怒。
宗政安皺眉思索,“宇兒,雖說你有心替父皇解憂,但是朕將已思兒賜與你爲太子妃,你不可再娶夏瑤。”
宗政若宇只好沉默的退於一旁。別人不瞭解夏瑤,可是他了解,整個鳳璃城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如她這般清冷聰慧,心靈通透的女子。
宗政安看向所有兒子中長相最爲俊美邪魅的宗政逸寒道:“逸寒,你今年已十九了吧?”
宗政逸寒淺笑點頭,心中卻是如冰山般刺骨,他的母妃只是一個地位低賤的宮女,因其有着驚人的美貌後來被宗政安看中,封爲雪妃,後來因後宮爭寵,不幸被害死,那年他不過才五歲。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父皇的眼中只有太子,根本不管他的死活,這些年爲了生存下來,他忍辱負重,嚐盡冷暖。
爲了逃避那些人的暗殺,他假裝風流,日日跑出皇宮,流連花叢之地,被譽爲宮中最風流最不知撿點的皇子。
宗政安繼續問道:“你可納正妃?”
宗政逸寒謙恭的搖頭道:“府中有妾侍,但不曾納正妃。”
“
那朕將夏瑤賜於你爲正妃,如何?”
“父皇,兒臣沒有意議,就怕惹得夏將軍不高興。”
“你成天整日流連花叢,府中妾侍成羣,每天不務正業,不思進取,我皇族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宗政安頓了頓道:“雖然如此,但好歹你也是朕的兒子,朕現在封你爲寒王,府邸一座,良田千畝,珠寶五箱,你就娶了那夏瑤爲妻。”
“兒臣謝父皇隆恩。”宗政逸寒淺笑單膝而跪。
其他幾個皇子一臉震驚和羨豔,娶個夏瑤竟然還能封王,賜府邸,這麼好的事情啊,剛纔他們怎麼就沒答應呢,個個心中懊悔不已,真是虧大了。
宗政若宇一臉震驚,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他上前,作揖一禮道:“父皇萬萬不可啊!你不能將瑤兒賜給五弟!五弟生性風流,整日流連花叢,並且府中侍妾已有十名,只怕五弟會辜負了瑤兒。”
‘唰’的一聲,衆人的眼光全投向宗政若宇,眼中更是一片震驚,還有深深的不解,剛開始時宗政若宇自願娶夏瑤爲側妃,他們可以理解爲他是爲父皇排憂,那麼現在呢?
宗政逸寒眼眸微眯,一絲危險的氣息一閃而過,“那二哥的意思是你娶夏瑤姑娘就不會辜負她了?聽二哥喊夏瑤姑娘爲瑤兒似乎很親熱啊?”
“宗政逸寒,整個鳳璃城誰不知屬你風流成性,甚至多日夜宿醉花樓,瑤兒怎麼能嫁給你這種人。”宗政若宇一臉鐵青,像那般如玉聰慧美麗的女子,怎能被自己風流的五弟所糟蹋?“雖然我有些風流,但夏瑤姑娘是夏將軍的女兒,況且她又是鳳璃城的第一美人,我自當疼愛都來不及,又怎敢辜負?”宗政逸寒淺笑道。
幾位皇子,其中一個長相頗爲俊美陰柔的錦袍男子走上前,拱手一揖道:“父皇,雖然五弟平日裡較爲風流,但好歹也是一名皇子,配那夏瑤足已。若是五弟娶了妻,日後必定會有所收斂。”他說着望了宗政逸寒一
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繼續笑道:“家有美妻,說不定五弟從此以後不再流連風月場所。”
他說罷又低轉眉梢看了宗政若宇一眼,眼裡藏着深沉的冷意。
“三弟,你的心思,別以爲我不知道。”宗政若宇眸中漸冷,平日裡宗政逸寒根本不會插話,豈料今天幾句話便讓他撿了個王爺當,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想娶瑤兒。現在就連三皇子宗政若澈也來摻和一腳,着實他心中憤怒不已。
“夠了!”宗政安大怒拍案而起,喝斥道:“你做爲一國太子當以國家大事爲重,區區一個小女子的婚事,無須你來操心。”
宗政若宇一僵,俊美的臉上一片冰冷,他慢慢屈下雙膝,跪地伏首:“兒臣知錯了,懇請父皇收回成命,瑤兒不能嫁與五弟。”
“宗政若宇!”宗政安臉色鐵青,走下御案,一步一步走上前道:“若是你還想坐穩這個太子之位,就不要再惹怒朕。”
房中空氣驟然下降,似被冰封了般,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襲捲而來。
一時間御書房內噤若寒蟬,幾位皇子表情各異,各懷心思。從小到大父皇就特別寵愛太子,從沒見過父皇對太子發如此怒氣,更不曾見父皇直呼過太子全名。
宗政若宇臉色一肅,他繼續伏首,溫潤的聲音一片堅定,“兒臣懇請父皇收回成命!父皇若不答應,兒臣長跪不起。”
“你……你是想氣死朕!”宗政安徹底暴怒了,顫抖着聲音說道,臉上更如霜一樣冰冷深沉。
宗政逸寒脣角輕勾,眼中諷刺之意閃過,嘴上卻是嘆氣道:“五弟不知哪裡得罪了二哥,竟然讓二哥如此討厭我!”
“哼!你要跪的話就給朕滾到外面去跪,別礙着朕的眼!”宗政安一怒之下揮袖離開,走出御書房,朝西宮方向走去。隨身的德公公看着仍是跪於地上的宗政若宇重重嘆氣,只得跟上前方宗政安的身影,漸漸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