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朝着管家點了點頭,楚行雲跟顧昭歡來到柴房前,一側跪着一個女,只是女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儘管如此,顧昭歡看女的身形,也知道了這便是她救下的那女。
“你這麼到這兒來了?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顧昭歡不免有些奇怪,按理這女現在應當是在宋府之中,爲何會跑到這兒來?
聞聲,女激動地擡起了頭,跪倒在顧昭歡身前,眼淚像斷了線的珠一樣掉落下來,看得顧昭歡心中一緊,險些也紅了眼眶。
“你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宋府的人對你不好?”顧昭歡掃視了女一眼,發現她早已換下了今日的髒衣裳,穿上了宋府的奴婢衣裳,打扮也甚是乾淨。
可女卻宛若沒有聽到顧昭歡的話,只顧着摸着眼淚,不管顧昭歡如何勸,總是一直停不下來那哭聲。聽了許久,顧昭歡都覺得甚是煩躁。
楚行雲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心中瞭然,立馬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了出來:“王爺,姐,據老奴所知,這姑娘應當是被人販給拐了去。”
“人販?怎麼可能?”顧昭歡有些懵,她今日不是纔將女從那人販手中救了下來,怎麼轉瞬間,女又落到了人販手中?
“姐,確實是落到了人販手中。前廳現在還有兩個大漢在等着,是不給錢便把她抓了去賣到紅樓。老奴不敢妄做決定,等着王爺發話呢。”
兩個大漢?
聽管家這麼描述,顧昭歡打消了腦海中的那個念頭。原先她以爲這女是與人合夥來騙她銀,但管家是兩個大漢,與今日的那一身肥肉的男不同,所以顧昭歡就不再懷疑了。
後院突然陷入一片寂靜,只依稀聽到女的啜泣聲。管家在等着楚行雲做決定,不敢發言,楚行雲卻一言不發,讓管家猜不透他在想着什麼。
反觀顧昭歡,此時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東西,魂兒都跑沒了。
突然間,幾聲粗獷的聲音傳來,女一聲驚恐的驚叫聲將顧昭歡嚇了一跳,也使她被迫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剛一回神,顧昭歡便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扯到衣裳。
低頭一看,卻是那女死命地拽着她的衣裳,哭得眼睛都腫得嚴重,手上有着還沒有消去的傷口,隱約還能見得有幾絲舊傷痕。
在顧昭歡看來,女身上留疤,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看着女處境如此危險和可憐,顧昭歡終究是不忍心,將她扶了起來,在大漢闖入之際將女護在自己身後。
顧昭歡不,楚行雲也知道顧昭歡此時的決定是什麼了。他雖然不認可顧昭歡的這一決定,可意識裡還是想要去縱容她。
對於顧昭歡,他永遠不捨得拒絕。
其實顧昭歡不知道的是,在她失神之時,女曾一度想要去拽着楚行雲的衣角,可每次都被楚行雲毫不察覺的躲了過去。
“王爺,我們的幾個敬在您是王爺,纔給這蹄一個機會,如今王爺若是不想買了她,那也請王爺不要妨礙我們哥幾個做生意,還有其他人家等着在買這蹄。”大漢上來就朝着楚行雲抱了抱拳,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粗獷。
“你們是去哪裡抓她的?這是要賣她去到哪兒?你們知道她是宋府的人嗎?就不怕宋府的人找你們算賬?”顧昭歡斂眉,有些生氣地道。
“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漢毫不顧忌的大笑起來,只是那笑聲裡多是諷刺的味道,“她算個什麼東西,宋府的人會爲了她大費周章來找我們算賬?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
漢猖狂的語氣讓顧昭歡的臉色黑了不止一個度,冷哼一聲,顧昭歡諷刺道:“怕是你也高貴不到哪兒去,同樣是賤奴,有什麼好嘲笑別人的?”
“你什麼?”顧昭歡的冷嘲熱諷刺激到了漢,厲聲道。
“管家,你取些銀將人打發了吧,別讓人在這兒污了別人的眼。”着,楚行雲淡淡地瞥了漢一眼,雖只是一瞥,可眼神中的警告意味顯而易見。
兩名漢再蠢,都知道了顧昭歡的身份,也知道楚行雲眼裡的警告。瞬間,立馬就焉了下來,拿到管家給他們的銀後,弱弱地道:“王爺,那這賤……這女人,王爺是買還是不買?”
“這些錢不夠?”管家眉頭微皺,看着自己給了漢的那些銀,心下暗道絕對是訛詐,他已經給了漢那麼多銀,買三個婢女已經綽綽有餘。
看到管家的臉色,漢不敢回答,可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顧昭歡看了看,對着楚行雲道:“王爺,要不就買下她吧。反正府裡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她的費用我來出,不用府裡的錢。”
楚行雲知道顧昭歡是認真的,心中確實也不忍拒絕,又看了顧昭歡身後的女一眼,斂眉思考了一會,對着管家微微頷首。得到楚行雲的首肯,管家便也將手中的銀都給了那兩個漢。
拿到銀,漢掂了掂手中銀的重量,咧開大嘴巴,一臉諂媚的朝着楚行雲和顧昭歡道謝。
雖然知道這女不是什麼好角色,但楚行雲也拿顧昭歡沒辦法,只能順着她。楚行雲也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女是成不了什麼事了。若是想要傷害顧昭歡,那更是癡心妄想。
“走吧,是時候用晚膳了。”將顧昭歡拉到懷中,楚行雲吩咐管家將那女安置好後,兩人便自顧離去。
用過晚膳之後,顧昭歡稱找春荷有些事情,便沒有留在房內陪着楚行雲。顧昭歡一走,楚行雲也無事可做,便起身到了書房去。
顧昭歡和楚行雲已經離開,房內的燭火熄滅沒有人去重新點燃,古香古色的房間內陷入了黑沉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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