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聽若染這麼一說,心下除了得意,更有一股怒意,眯眼望着她:“四小姐這是承認推了你二哥了,是吧?”
“女兒知錯!”若染咬了咬牙齦,我若不承認,這些個下人也定會被你們屈打成招。
不過,就算是趙子嶸來到她跟前,他也不敢說是她推了他,因爲她只是捏了個圓乎乎的鵝卵石,不着痕跡地彈了出去,這可是現代自家哥哥傳授的獨門暗功,只要擊中對方的肚臍部位,定可以不留痕跡地讓對方五臟六腑突然糾扯疼痛,身體失去平衡……昨晚她帶着小蓮在園子裡到處走,月光下,看到地上有幾顆圓潤光滑的小鵝卵石甚是喜歡,於是撿了回房,今早聽得那趙子嶸氣咻咻地過來,順手就從梳妝檯上拿了一顆藏在了指間。
本以爲這個身子無法運力,也沒有信心能擊中趙子嶸,誰想上天有眼,神力相助,她竟然這麼準,當看到趙子嶸搖晃着身子落水時,她不僅慶幸不已。
不過,這兒可是相府,認了“孃親”的大夫人可是甩過她一巴掌,又深恨她“生母”的大主子,她就是真的沒做,恐也難逃其咎,誰讓她是個庶女,又是礙着大夫人眼的庶女?
“既然知錯,那休怪本夫人使用家法!”大夫人臉色一沉,喊道,“來人,把四小姐拉出去責仗二十!”
站在門外等候的小蓮一聽,立刻驚恐萬分地奔進了大堂,朝着大夫人就跪了下去:“夫人,打不得,打不得,”纔開口說,這眼裡的淚水就飆了,一發不可收拾,“今早是二少爺對小姐先無禮,他讓小姐搬出園子,還動手動腳……”
“放肆!”趙夫人一拍桌子,怒道,“真是沒規矩的主子帶出來的,竟敢污衊了二爺,目無王法了!”
她點着小蓮,氣咻咻道:“一併拿板子打了!”
“住手!”若染見門口進來兩位粗使婆子,立刻護在小蓮身旁,伸手扶起她,面朝趙夫人,凜然道,“既然母親說她是我帶出來的,那麼,一切由我擔當。”
“你是說,你願把她的二十板子也領了?”大夫人眸孔一縮,脣角微斜。
“是!”語氣堅定。
“行!”這可是你自討的。
大夫人一揮手,兩位婆子即刻上來拉走了若染,而小蓮則死死地抱住了她,嘴裡不斷哭喊:“不準打我小姐,不準打我小姐!”
大夫人朝心芸睇了一眼,心芸愣了愣,等大夫人微帶冷冽的眼神再瞟過來時,她才上前拖開了小蓮,若染朝小蓮說:“小蓮你別哭,我不會那麼嬌弱的。”
兩位婆子遂把若染摁到一張長凳上,其中一位拿來靠在門外的木板子,“叭!”一記板子落下,若染身子不由得一顫,臀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咬緊了牙。
“小姐……嗚嗚……”小蓮捂着嘴不停地哭泣,琴兒過來,也緊緊地抱住小蓮在抹淚,相府的人都知道大夫人的脾性,除了剛來的四小姐與小蓮,誰敢在大夫人面前說忤逆的話。
“叭!”又一板子落下,正在屋子裡端着茶喝的大夫人感覺聲音聽來不脆,冷了臉嚷了聲:“你們是給四小姐撓癢嗎?”
趙之燕聽母親如此一說,喜得臉上綻開了笑花,嘴附在母親耳邊輕語:“娘,你一定要讓她知道你的厲害,知道做兒女的不敢違逆你,要不然,娘你怎麼管府上之事?”
心芸隱隱聽到了她的話,垂下了眸子。
“叭!”又一記,響亮得讓心芸的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神色惶然地瞟向門外。
趙之燕許是聽得開心,移步到門口,依着門框……只見一婆子又舉高了板子,正待落下,一聲渾厚的聲音如悶雷滾動,在院子裡隆隆震響:“大膽!快給我放下!”
“當!”板子落地,兩位粗使婆子當即嚇得跪到了地上,身子抖瑟得如同篩糠那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