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月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得結結實實,困在一間黑漆漆的小屋之中,整個人動彈不得,而整個小屋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他『奶』『奶』的,被綁架了,皇帝老子都罩不住她啊。
楚月牙在心中暗自咒罵着,掙扎了幾下,卻發現她根本動彈不得。捆在身上的繩子,不僅看起來是專業手法綁的,連那繩頭結法很特別,就像是現代軍隊中專用的繩結一般。
軍隊?
楚月牙的大腦動了動,瞬間就聯想到了兩個和軍隊有關的她的仇人——蕭宛珊和孟繡容。那麼,這一次她被綁架,應該和這兩人有關係吧?
真想着,便聽到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陣腳步聲音,屋子亮了起來。
楚月牙擡眼看向門口,外面還是黑夜,今晚沒有月亮,藉着那提燈的隨侍的燈光,她可算是看到了那麼七八個來人。
一個少女,滿臉戾氣的看着楚月牙,正是蕭宛珊,臉上的表情很得意,她身邊跟着兩個丫頭,一人提了個燈籠,正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兩處光源,而站在蕭宛珊後面的,則是四個衣着統一的,穿着鎧甲的軍人,黑乎乎的場景中,看不到他們的面容。
“楚月牙,怎麼樣?”蕭宛珊慢悠悠的開口了,走近了幾步,俯視着被丟在地上的楚月牙,“這滋味如何?被人鉗制住的感覺。”
“蕭宛珊,沒想到你會這出這種事情來。”楚月牙搖了搖頭,“鬥智鬥不過,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的,又不只是我。”蕭宛珊毫不客氣的道,“你對孟府做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拿着證據,可是,我們都很清楚是你。『迷』『藥』,塗在牆上的污衊之詞,還有那齷齪之物,比起你的下三濫來,我這算是溫柔的吧。”
“你是孟繡容的狗嗎?”楚月牙冷冷笑了,“看着自己的主子孟繡容被欺負了,便迫不及待的要跳出來咬人了?”
“你閉嘴。”蕭宛珊喝道,“告訴你,你現在的生死榮辱皆在我的手上,若是我不開心,我想將你怎樣都可以。”
“嘖嘖,還動用了軍隊的人。”楚月牙嘖嘖幾聲,“你也不怕連累你哥?若是你哥你爹知道了,只怕你少不了挨罰吧?”
“哼,想看我挨罰?”蕭宛珊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哥同意的。我哥還說,你身邊似乎有好手,特地給了我這四個軍隊中厲害的人物來。”
“哦?如此?”楚月牙隨口應道,這蕭宛珊還真是好套話,她心中確實已經有了一番琢磨,若真是蕭良材同意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也是孟顯庭或者孟繡容指使的?再或者是蕭良材爲了討好孟家而做出的這個決定?
如果是受了指使,那麼孟顯庭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報楚月牙羞辱了孟家的仇,還是說孟顯庭已經得到了皇上見過她並且要支持翰墨詩社的消息,這纔給出的下馬威?這下馬威還是拿着自己做筏子,擺給皇上看的?
楚月牙只是大略在腦中過了過,究竟是哪一種情況,她暫時還猜不到,但是面對如此虎視眈眈的蕭宛珊,她只有能拖一步算是一步,看看能不能中途想到什麼法子,或者有誰來救她?
誰回來救她呢?兩個常常出現在她危險時刻的人——陸修雲和韓放都在這這裡,只怕她還是自己想辦法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怎麼?曉得害怕了?”蕭宛珊看着楚月牙垂頭的表情,更得意了,“若是早知道有今天,你就該收斂一點了,你不和我們繡文詩社作對,受了我們給的帕子,忍住了,便也沒有了這麼久的事兒。”
楚月牙很想說,你們繡文詩社算個『毛』,不過還是忍住了,現在進一步激怒蕭宛珊是不理智的,她應該儘量從她口中掏出一些情況纔對,比如她打算如何對她,比如現在這裡是哪兒。
“現在什麼時辰了?”楚月牙問了這一句,先從不怎麼重要的情況問起吧。
“現在,還不到子時,這小後院外頭可是熱鬧着呢。”蕭宛珊笑着道,“待會兒你就知道有多熱鬧了。”
小後院?楚月牙琢磨着,還熱鬧,那麼這裡肯定不會是誰的府邸,更像是一處夜晚還在經營的營業場所外帶的一個後院。
那麼,快到子時還在經營的,有哪些呢?酒樓?茶樓?千金樓?或者……青樓?一連多個猜想,最後一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卻讓楚月牙的心抖動了一下,想必,是青樓的可能『性』很大吧。
壞了她的名聲,她所成立的翰墨詩社名聲自然也就污了,從此她楚月牙也都擡不起頭來,這個創意還真不錯,既報了仇,也給了翰墨詩社一記重擊。比直接殺了人應該還來得痛快吧。而,要救她的人也不會想到會在青樓這種地方吧?
以上皆是楚月牙的猜測,她定了定心神,看向蕭宛珊。。
“那現在,你想對我做什麼?”楚月牙沒有點出青樓的猜測,只是這樣問道,“你明說,我也好有個心裡準備。”
“怎麼對待你……”蕭宛珊笑了,笑得很陰狠,“楚月牙,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楚月牙搖頭。
“哈哈哈,你自然是不知道。”蕭宛珊狂笑着道,“這裡可是一個好地方,男人揮金如土的地方,聽說你很愛銀子,這地方還真是適合你。”
楚月牙不語,根據蕭宛珊的這話,基本上她確定了自己剛纔的猜想。
“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蕭宛珊再次看了看楚月牙,笑得更開懷了,“你囂張得也很是時候,護着你的泰王殿下走了,你爹不在,聽說楚府只剩了幾個恨不得你早死的夫人們,很好,就算此時把你真做掉了,也不會有多大的岔子。”
“你不過是得意一時罷了。”楚月牙很冷靜的道。
“一時?哈哈,楚月牙,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蕭宛珊笑了,“文臣永遠不會是武將的對手,秦家和高家不會『插』手的,那幾個丫頭翻不起什麼浪子來。等你爹回來了,到時候再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說不定爲了周全楚府,得和你斷了這關係。”
“哈哈哈。”楚月牙爆發出一陣笑聲,比蕭宛珊的還大,樂不可支。
“你笑什麼?”蕭宛珊瞪眼道。
“笑你蠢。”楚月牙收了笑容道,“被人當了槍使了,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給人當了炮灰。”
“你懂什麼?”蕭宛珊喝道,“過了今晚,你這輩子再也擡不起頭來做人!被千夫所指。”
“蕭宛珊,看誰笑到最後吧。”楚月牙靜靜的道,心中卻沒有辦法害怕,頭上有鋒利的釵子,脖子上有碧滴,懷中還有醉『迷』離。
若這裡真是青樓,蕭宛珊真是要壞了她的名聲,一定會叫人侮辱了她的清白的,那必定要脫衣服的,眼下這軍隊的結繩方法確實不適合脫衣,因此,必然會解開,在這過程中,她肯定有可乘之機的。
“按照計劃行事。”蕭宛珊使了個眼『色』,帶着那兩個小丫頭就走了,而那四個漢子則是走了過來架起了楚月牙。
“慢着,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楚月牙大喝一聲。
“你可知,信陽都有個秘密的聲『色』場所,叫活『色』生香?”蕭宛珊咯咯的笑道,“其中有一個最爲秘密的地方,便是着人表演給出得起錢銀的人看的現場真人的……今晚看的人好似不少。”
瞬間,楚月牙明白了蕭宛珊的意思了,頓時感覺心頭一涼,原來並非她想的被人玷污了清白就完結了,還是要讓許多『色』狼門看着,讓她真是從才擡不起頭來做人。
蕭宛珊撂下這句,已經走了,那四個穿着鎧甲的軍人,其中一個上來,單手提起了楚月牙,跟提着一隻阿貓阿狗一般,大步的跨了出去。
這裡果然是一個小後院,楚月牙隱隱約約能看到前面燈火輝煌,她依舊還是被綁着,現在她開始有些擔心這古代的人會不會很重口味的玩sm,不給她鬆綁,直接就……
楚月牙不敢想,只覺得口乾渴得緊,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喊了一句:“我要***。”
可惜沒人理會她,還是提着他大步流星的走着,眼見已經走了這後院的一半了,楚月牙更加大聲的喊起來:“我要***,我要拉屎,不然待會兒,看你們怎麼收場。”
她就不行古人重口味到了這種程度。
“人有三急。”突然有個人的聲音傳來了,笑意盎然,“極爲怎麼這麼無情,一個女娃這點要求都不聽呢?”
礙於楚月牙現在被人提着的慘狀,她擡不起頭來看看是誰來了,不過聲音是熟悉的,只是一時大腦血『液』上涌,愣是沒想出這人的名字兒來。
“你是誰?”手中提着楚月牙的那個立刻問道。
“是誰不重要,關鍵是看不下去了。”那人淡淡的道,“把這女娃交給我吧,我帶她去方便一下。”
“哼!上!”接着便是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在接着,楚月牙被人扔到了地上,摔得全身發痛。
她剛剛掙扎着坐起來,便有被人提着了,已經換做那突然出現之人的聲音:“別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