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滋味好受嗎?想想你做下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這點懲罰又算得了什麼呢?你說是不說?”若雲走進他,一臉的怒火。
趙輝見狀,上前說道,“你對他做了什麼?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人命?”
“也沒有什麼,放心吧,只要他肯說實話,這點小痛苦算得了什麼。”若雲狠狠的說道。
高雄在地上打了半天滾,齜牙咧嘴的喊疼,一個趾高氣揚的彪形大漢,如今像是一個婆娘一般嚎叫痛哭起來,不得不說若雲的金針實在是厲害。
“我說,老子痛死了,你這個婆娘,是老子做的怎麼樣,有種的話你殺了老子,我要與你決一勝負。”高雄一邊打滾,一邊痛哭流涕。
只見若雲一揮手,將金針從他的體內吸了出來,“早這樣老實,就不會受這樣的罪了,你這個畜生,也配和老孃交手。”
高雄總算是止住了疼痛,可是樣子十分的狼狽,哪裡還有江湖惡霸的模樣,要死不活的說道,“你這個婆娘,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呀。”
趙輝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命令道,“把這些惡賊都帶回去,等候發落。”
當一切辦妥當了,若雲望着高雄被幾個侍衛拉走,狠狠的說道,“我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個畜生,替飛雲莊弟子報血海深仇。”
趙輝見狀,勸道,“娘娘深明大義,這幕後黑手還尚未抓住,她纔是罪該萬死的人,我們回皇宮吧,那個惡毒女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若雲緊緊捏着拳頭,說道,“且慢,還有那飛天豹,如今還關在這個地方的縣衙裡,他也算是證人,大人出面的話,應該能夠將他捉拿回去。”
縣衙裡,一個小卒見二人到來,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
趙輝出示了表示身份的令牌,“我是御林軍副指揮使,找你們大人。”小卒見狀,立刻進去稟報,少頃,縣令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不知趙大人到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縣令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說,我們裡面說話。”趙輝示意道,衆人到了廳堂裡,縣令立即令人上了茶水,低着頭問道,“大人到此,令縣衙蓬蓽生輝,不知道有何貴幹?”
趙輝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們長話短說,前幾日,這位姑娘來此交託給你們一個叫做飛天豹的人犯,是否屬實?”
縣令回憶片刻,說道,“的確有這樣一個人,如今正在監牢關押。”
“這人關係到一樁命案,所以,本大人要將他提會皇城審問,還請大人行個方便,有勞了。”趙輝站起身來,語氣十分客氣。
“大人折煞下官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能夠爲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來人,將人犯飛天豹帶上來,等候發落。”縣令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沒有想到皇城的大官也這樣謙和。
不就,飛天豹被幾個小卒押了上來,他跪在地上,一擡頭,見到了一旁站着的若雲,頓時嚇了一跳,“女俠饒命,我什麼都交代了。”
若雲冷笑一聲,“怎麼?在牢房裡受苦了?活該,本姑娘沒有閒功夫和你說這些,趕快做好準備,要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飛天豹一愣,耷拉着腦袋,喪氣的說道,“女俠莫要開小人的玩笑了,上次說去個好地方,卻是來到了這裡,這次,莫不是要將小人送去閻王殿了吧。”
“住口,修要胡言亂語,你既然怕死,當初就不要作奸犯科,這可是皇城的御林軍福指揮使,要帶你走一趟,若是不配合,小心你的腦袋。”縣令厲聲的呵斥道。
趙輝見人帶來了,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就有勞縣令大人了,告辭了。”
“趙大人客氣了,下官已經略備薄酒,一表心意。”縣令討好的說道。
“不必了,本官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你也留步吧,來人,帶走。”趙輝喝令一聲,外面進來幾個御林軍侍衛,將飛天豹押住了。
若雲隨着趙輝出了門,邊走邊說道,“這次的證人都到齊了,看來指證那個惡毒女人的話,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趙輝似乎還在思考什麼,他停下腳步,“僅僅是這些還不夠,我們還需要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有了這樣東西,才能夠徹底指證她。”
“噢?你的意思是?”若雲疑惑的望着他,卻見他俯下身來,悄聲的說了一番。
落雲觀,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三王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天一早,惠兒收拾了一番,進到房間裡來。
“王爺,一切都打理好了,我們在此逗留已久,你看下一步怎麼辦?”惠兒問道。
三王爺望着遠方,說道,“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之所,我也不想再勞煩師傅他們了,畢竟這裡也不是我們的歸宿,近日我思來想去,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惠兒凝望着他,問道,“噢?還請王爺說出來看看。”
“當然,不過我說過了,以後不要叫我王爺了,這樣聽着總覺得有些彆扭,你對劫富濟貧有什麼看法沒有?”三王爺似乎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了,或許,皇城對於他來說,已經
遠去了。而此刻,他卻是心滿意足的,畢竟,最心愛的人可以和自己朝夕相伴,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所盼望的嗎。
“你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惠兒不解的問道。
三王爺走到窗戶前,望着湛藍的天空,“雖說,我現在已經是個沒有身份的人了,但是自小,我就懷揣着一個俠客的夢想,期待爲百姓做好事。”
“是的,往往這樣的手段,比起那些正常的法律程序要來的快,而且是更加的解恨,那些貪官搜刮百姓,卻多數得不到報應。”惠兒似乎感同身受。
“從此以後,你我二人浪跡天涯,一路劫富濟貧,無憂無慮,豈不快哉?假如你願意的話,這就去向師傅告辭。”三王爺顯得有些激動,一臉的憧憬。
二人主意拿定,便找到了清道子,他見狀,問道,“逸兒,爲何急着離開,你的傷勢並沒有痊癒,應該多住幾天纔是。”
“師傅,我們在落霞觀叨擾多日,多虧了你和逍遙師兄的照顧,如今我們都復原了,不願意再麻煩你們,還是早些離開。”三王爺感激的說道。
清道子看起來有些不捨,說道,“你既然要走,爲師也不強求,只是你們現在被朝廷通緝,會不安全的,要多加小心纔是呀。”
惠兒見狀,上前說道,“道長大可放心,以我現在的修爲加上王爺的身手,闖蕩江湖也未嘗不可,應該沒有大礙,卻比皇城裡呆着自由多了。”
“哎,真沒有想到,逸兒你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爲師也不多說了,我給你準備一些盤纏,你們路上用吧。”清道子一聲嘆息,吩咐了下去。
“師父說的哪裡話,要不是你的救助,徒兒如何能有今日,盤纏就不用了,我們自有辦法過活,這就告辭了。”三王爺說完,朝着清道子深深的鞠躬。
衆人寒暄一陣,清道子也不便強留,大師兄逍遙也來了,望着惠兒和三王爺遠去的身影,眼神裡透着眷戀。
“師父,師弟這一去,恐怕就很少再來了,堂堂一國的大將軍,爲了惠兒,弄的身敗名裂,這樣值得嗎?”逍遙疑惑的問道。
清道子一臉的肅穆,回過頭來,一聲嘆息,“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吧,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人生在世,也必然要經歷許多波折和磨難。”
惠兒和三王爺一路下了落霞觀,行了半日,到了一個小鎮裡,已經時至正午,二人不知不覺腹中飢餓,看着滿街的吃食,然而卻囊中羞澀。
“真是對不起,我讓你跟着受苦,還要忍受這飢餓。”三王爺摸了摸口袋,發現一文錢都沒有,不覺有些難爲情。
惠兒淡淡一笑,說道,“這總比呆在皇城裡要強,你是不知道,本小姐都快要悶死了,如今出來了,就要好好的拋開鬱悶的心情,想吃東西,你跟我來吧。”
說完,她拉着三王爺,徑直到了一家看起來十分高級的酒館裡,一個店小二急忙迎接了上來,討好的說道,“二位客官,想要點什麼,我們這裡樣樣俱全,保證你們回味無窮。”
“去,把你們老闆叫過來,本小姐有事要問他。”惠兒大聲的說道。
店小二似乎並不理會,打量二人一番,看着穿的普通,好像不大樂意,卻聽惠兒大吼了一聲,“你耳朵聾了是不是?你們掌櫃人呢?”
見她似乎要動粗,聞訊趕來的掌櫃立刻勸阻道,“二位客官,有什麼事嗎?咱做生意的,以和爲貴,有事好好商量。”
惠兒點點頭,說道,“你就是掌櫃的?還是你有教養,本小姐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你可是要如實回答,你們這個鎮子裡最有錢的是誰?”
掌櫃聞言一怔,不由的又打量下惠兒,說道,“這人人都知道,我們陽和鎮最有錢的當然是縣令老爺陳寶貴,咋了?你認識他?”
“廢話,不認識老孃問你這個幹嗎?先別說了,好酒好菜的端上來。”惠兒說着,就徑直進到大廳裡,找了個桌子就坐了下來。
三王爺見狀,只好跟着坐了,小聲說道,“你問掌櫃這些做什麼?再說了,我們又沒有帶銀兩,吃了飯哪裡有錢付給他們?”
惠兒撲哧一笑,說道,“你就是在皇城裡呆慣了,從來沒有在民間來過,你不是要劫富濟貧嗎?待會你就知道了。”
三王爺一愣,頓時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惠兒在搞什麼鬼,不過見她似乎比較開心的樣子,也就不說話,見飯菜上了,跟着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