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我可以殺光所有人!我絕不後悔!可是你呢!又能把我怎麼樣?”
月顏郡主撕心裂肺的嘶吼道,盡呼瘋狂,一臉得意之色。
陳子墨就靜靜地看着她發瘋,許久,纔開口,“知道瀟兒在哪兒嗎。”
“瀟兒?”
是啊,瀟兒呢?自己被抓起來,一定是那個她失敗了,罷了,一個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吧,現在反而還連累了自己,真是倒黴。
“想奴婢還聽見街上的人在胡說,說什麼要打仗了,現在這麼太平,怎麼可能嘛……”
南宮朝容忽然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一定是出事了。”
流雲呆愣了一會兒,茫然的點點頭,“哦,奴婢這就去收拾衣服。”
“流雲,我先回去,你等會兒跟上來。”南宮朝容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她現在只想見到盛譽央那個大笨蛋,她怎麼肯定會離開他呢。
流雲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收拾東西,一切準備好後,哼着小曲兒回到客棧,剛一進門,盛譽央就急忙跑過來。
“公子,你怎麼站在門口,是在等奴婢嗎?”流雲笑吟吟地問道。
盛譽央看着她的身後,皺起眉頭,焦急的問道,“流雲,容兒呢?她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
流雲一愣,不知怎麼,心裡一陣慌亂,她問到,“小姐沒有回來嗎?”
“沒有啊。”
兩人對望一眼,暗叫一聲不好。
都這麼晚了,南宮朝容居然還沒有回來,可是小姐明明……不對,小姐是消失了。只不過流雲以爲她是回來了,有可能兩人恰好錯開了。
流雲皺起眉頭,獨自思考着。到底是誰把南宮朝容帶走了呢?又或者是她自己離開了?
“這是你們的東西嗎?”客棧裡的丫頭小紅一邊大喊着,一邊急慌慌地跑過來,手中還拿着一張紙。
她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說道,“公子,這是那位小姐房間裡的。我剛剛去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的。”
盛譽央接過那張白紙,“西穹不得好死。”
盛譽央臉色煞白,手中的白紙滑落,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流雲看向盛譽央,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小姐的。”
盛譽央蹲了下來,撿起那張白紙。白紙上帶着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白紙上字跡娟秀,下筆有力一看便是學習過書法的人所寫。
這紙上淡淡的香味撲進他的鼻尖,他心裡一驚,猛然想起這個香氣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老闆娘媚兒姑娘從他身邊經過時,他所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說道,“容兒有可能在媚兒姑娘哪裡。”
“嗯?爲什麼?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流雲很是不解。
盛譽央看着流雲,垂下雙眸,語氣平淡,“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裡等着吧。”
流雲不放心地問道,“小姐她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盛譽央輕輕搖搖頭,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他必須要搞清楚。
“公子小心,一定要把小姐帶回來。”
盛譽央輕輕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回來,做好晚飯等我們哦。”
“我……”
盛譽央看着她,道,“走吧,你也去,好歹多一個人。”
盛譽央走在路上,腦子裡不斷回想着與媚兒姑娘的談話,媚兒姑娘似乎每次見到他有什麼話和自己說,他今天一定要去找媚兒姑娘問個明白。
希望容兒……一切安好,可以平安。
西穹不得好死,看來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媚兒坐在花園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着,好不悠閒。臉上掛着恬淡的笑容,眉眼如畫,紅脣微抿,只是那臉上帶着陰險的表情,卻讓人心生寒意。
南宮朝容,這次可算讓我逮到你了,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裡,我定會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讓你好好感覺一下,當初和安絕望的滋味。
媚兒的目光漸漸陰冷起來透出一絲狠毒,小紅這時候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小姐,信已經送到了,老爺叫你過去。”
媚兒輕輕擡眸瞥了他一眼,“何事。”
“奴婢不知,老爺只是和奴婢說有要事相商,請小姐到前廳去一趟。”
“真是麻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等一會兒就去。”媚兒皺起眉頭,不悅地閉上了雙眼,小憩一會兒。
小紅剛想說什麼,可是一見媚兒這副樣子,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悻悻地看着一臉悠閒的媚兒,站在旁邊一直等候。
鞦韆不停地晃動着,樹上的知了發出陣陣鳴叫。天氣雖說不是太熱,可是悶的很,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久,媚兒輕吐一口氣,慢慢的睜開那雙漆黑的雙眼,目光撇到一旁,暈暈乎乎想要打瞌睡的小紅身上。
她面色冰冷,語氣嘲諷,“小紅,你是不是累了呀?看來你一點都不適合當丫鬟,反倒適合當主子。最好讓別人伺候你,好讓你舒舒服服的睡個覺,免得你現在在,外面曬着太陽,還需要等着我。你說是不是呀?”
小紅一驚,立刻清醒過來,連忙說道,“小姐,奴婢只是一時熱的慌,所以打了個瞌睡,還希望小姐不要責怪奴婢,奴婢知錯了。”
“知錯你何錯之有,就是天氣熱了,打了個瞌睡,難道我會責怪你嗎?”
媚兒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回到了從前一般,讓小紅看晃了眼。
“小姐……”
媚兒輕笑,臉上依舊溫柔,語氣卻是陰冷恐怖,“你是不是嫌我責怪你,所以心裡在怨恨我啊,嗯?”
美麗的泡沫破滅了,所有溫柔的影像全部消失不見,回到現實,只有一副醜惡恐怖的嘴臉呈現在小紅的面前。
“奴婢不敢。”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快要跳了出來,越跳越快。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小姐老是那麼針對她,她實在是想不通。
小紅咬着嘴脣,一直不敢擡頭,大氣也不敢喘,靜靜等待着媚兒發話。
“罷了,你隨我去前廳見父親吧,今日之事,我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
媚兒站起身,故意推了她一把,掩脣輕笑,“小紅,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趕快起來吧,瞧你那身上髒,趕快去換身衣服。”
小紅雙眼通紅眼中水霧繚繞,咬着貝齒,她好像問小姐,爲什麼要這樣對她。但是他不能,因爲她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她沒有這個權力。
“是,奴婢這就去。”說罷,小紅連忙起身離開花園。
“哼。”
媚兒看着小紅匆匆離去的身影,冷哼一聲,喃喃自語,“西穹的賤人,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全都想害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儘管放馬過來吧,我不怕你們……”
她目光僵硬,如同機械般緩緩移動着步子,向房間走去。
“吱呀——”
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長廊裡顯得格外尖銳。
衣櫃開始不斷抖動,裡面發出了嗚嗚的叫聲,十分恐怖令人膽戰心寒。
媚兒看着衣櫃,輕輕一笑,伸手撩起耳邊一縷散發,紅脣輕啓,眼中波光流轉,“南宮朝容,不要掙扎了,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感到開心,我要眼睜睜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這樣,我纔會高興。”
她步履嫋嫋,優雅的走到衣櫃邊,伸出白嫩骨感的雙手,輕輕打開櫃子,衝着衣櫃裡面南宮朝容,揚起一個妖媚的笑容。
但是她這個笑容在南宮朝容眼中看來,卻是如此恐怖。
媚兒看着南宮朝容,輕笑出聲,柔聲說道,“你在害怕?乖,別怕,我會讓你好好享受死亡的滋味。”
“嗚嗚嗚!”南宮朝容開始不斷掙扎,雙眼圓睜,瞳孔不斷放大,她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媚兒纔會放過她。
媚兒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猙獰地笑着,“賤人!今天你可算是落到了我的手中!怎麼樣?這種恐懼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接下來還有好戲呢,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匕首,陽光照進房間,匕首在陽光下閃着寒光。
她將匕首輕輕劃過南宮朝容的手臂,一道,兩道……
“嗚嗚嗚!”痛……好痛……
南宮朝容拼命掙扎着,可是她越是掙扎,媚兒就越是瘋狂,狠狠在她身上划着一道道傷口。
媚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舔去匕首上的鮮血。
南宮朝容漸漸不再掙扎,一直靜靜地看着媚兒在她身上划着的傷口。
那些傷口並不深,而是淺淺一道道,她知道媚兒存心不想讓她死。傷口雖淺,卻流出了很多血,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猙獰恐怖,那幾道的傷口就像紅色的蜈蚣,在她身上不斷爬着。原本白嫩的皮膚上充滿了傷口,滿是鮮血,血腥味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媚兒陰森森的看着她,嘿嘿一笑,拿起匕首,輕輕嗅着匕首上淡淡的血腥味,對着南宮朝容說道,“這種滋味好不好受啊,接下來我們換一種玩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