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中的指環,南宮晝微微遲疑了一下,隨即拉過她的右手,慢慢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同樣和那隻金色的指環一樣,不大不小到像訂做的一樣合適。
“這個指環叫做‘女英’,夜手中有同樣的一隻叫做‘娥皇’的戒指,相信你也應該見過了。”
望着手指上在光芒璀璨到爍目的戒指,纖細的手指輕輕的觸動着。是的,夜的那隻戒指,她也還給他了呢!只是那隻戒指一直都放在當時的那件大衣的口袋裡,被她一起落在了——商家!
想到這裡,南宮慕兒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怎麼了?”
彷彿意識到她臉色的異常,南宮晝輕輕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
南宮慕兒定了定神,最終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宮晝。腦子裡卻在飛快的盤算着應該怎樣把戒指拿回來,否則哪天夜找她要的時候,她拿不出來該怎麼辦。而且她竟隱隱的有種感覺,那叫做‘娥皇女英’的兩枚戒指,好像有着不同的寓意——
“那兩個戒指,是我們母親生前分別送給我們的禮物。當時她告訴我們說,如果遇到心愛的女孩子,就把這個戒指送給她。”
輕輕的握起南宮慕兒的小手,南宮晝溫柔的揚起脣角。那久久而深情注視的目光卻讓她的心一下子跳亂了規律。原來這兩個戒指,是他們的母親送給他們的··而他們,則分別都送給了她?
“晝,你明明都要結婚了,爲什麼還··”
南宮慕兒擡起頭,目光與他緊緊的交融着,這平視的位置讓她可以輕易的看到他眼底的憂傷,看的她的心都疼了。
“傻丫頭,因爲我愛的人是你啊。就算我娶了別人,這輩子我愛的人永永遠遠的都會是你。”
執起她的手輕輕的貼在臉頰上,南宮晝依舊溫柔的說道,這一生一世的諾言如今聽來,卻像一把匕首在生生的凌遲着她的心一般。
“我和夜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經常會同時看中一樣的東西。夜也總是習慣性的讓着我,久而久之,他讓來的東西,我也已經習以爲常了,只是夜不知道的是,其實小的時候,並不是我會和他看上一樣東西,而是他總是耀眼的像顆太陽一樣,無論走到哪裡,永遠都是最優秀的。所以只要是他擁有的,我也會想要擁有,並且我願意爲此去努力,但是,我卻真的不喜歡這種讓的感覺,這讓我感覺很無能。但是慕兒你知道嗎?也許以前的那些僅僅就只是無關痛癢的佔有慾而已,但是從遇見了你以後一切都變了,有時我寧可,夜他讓我一次。一生,就這一次就好。”
“晝··”
南宮慕兒哽了哽喉,她竟感覺彷彿有根魚刺卡在喉嚨裡一樣,讓她難以發出聲音。只徒留眼眶有着隱隱的乾澀。
“可是,他卻怎麼也不肯讓這一次了,我明白的,他這次是認真的。就像我一樣,一輩子,想要認真這一次。慕兒,我愛你。也許我們的愛在你眼中都很狹隘,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這就是愛。這枚戒指,就只有你能夠擁有,我相信,夜也是這樣認爲的。這輩子,就只愛一個人。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它了,那就把它丟掉好了,寧可丟掉,也不要再還給我了,答應我。”
說罷,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收拾起鋼琴上的琴譜來。太陽那最後的餘暉照射在他寬厚的後背上,讓她的心痛到連呼吸都會痛。
修長的雙腿驀地從窗臺上跳下來,從後背重重的撞上他的身子,緊緊的擁住他精壯的腰身,任由着臉上的淚水滂沱成一片,
“晝,如果你覺得很難過的話,就不要娶雪兒姐姐了,慕兒不想你不開心。”
“慕兒··”
頎長的身影微微一頓,便慢慢的轉過身來,單手將她擁到懷裡,額前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他的眼眸,
“能夠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可是現在,早已是由不得我選擇的局面了。一直以來都是夜在獨攬着大局,這次,該真正的輪到我做哥哥了。”
“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於他低喃的話語,她竟有些不懂起來,只眨着泛着淚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慕兒,很多事情是我們男人必須要去做,去承擔的,而你們女人,只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哪怕只是窮人都好··last‘kiss。”
南宮晝微笑着揚起脣角,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深沉的無奈和那無限的眷戀,隨即按着她的肩膀,慢慢的俯下身子,小心而試探性的親吻着她那嬌柔的嘴脣,隨着那呼吸的加重,修長的大手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抵在鋼琴上,另一隻手則覆上她的眼睛,逐漸加重了那個吻,天旋地轉間她隱隱的聽到那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着,
“慕兒,只是一個假設。如果可能的話,在夜和我之間,你會選擇誰?”
捂着的眼睛讓她看不到眼前的人,就只聽到心臟那咚咚咚的一下下有力的跳動,和嘴邊似有液體流過··那鹹澀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不明白他們的愛意,只是她的心好亂好亂,一邊是晝的憂傷,一邊是夜的深情。她到底該··怎麼樣做,纔是能夠對大家最好的選擇。